秦听快速移动换了一个方位,挡在了江言酌的身前,接受着江子华的叩拜大礼。
表情格外凶悍,拿出他的工具怒指对方,俨然一副以暴制暴的模样:“什么毛病,偏要在别人家院子里打架。”
江子华满脸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身穿西装,头戴安全帽,左手持餐叉,右手握餐刀的青年。气急败坏道:“你有病吧,你谁啊。”
秦听继续凶道:“你管我谁,他招你惹你了,你瞧你把人打的。”
江子华更委屈了:“我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好么,反倒是你上来踹我一脚。”
秦听转头仔细看一眼江言酌,俊逸的脸上没有伤痕,只有止不住的笑意弥漫,身上的西装平整没有褶皱。
然后他理更直气更壮:“你看人家都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还往前凑乎,自讨苦吃,活该挨踹。”
狼狈不堪的只有江子华,他跪在地上头发蓬乱,灰头土脸。
江子华嗫嚅着,气得嘴唇发抖:“江言酌你欺负我,还叫帮手打我。我要告诉爸爸去。”
然后艰涩地从地上爬起来。
秦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哈,这都多大人了,打不过还叫带爸爸的。”
正准备问江言酌怎么办,只见左边的草丛猛烈地摇动着,里面钻出一个人:“哥哥们,你们不要打架了,爸爸会生气的。”
好家伙藏得可真够深的,现实版的草丛蹲人,秦听吓得手上的刀叉差点没拿稳。
江言酌心尖颤了颤:“给我。”
他连忙伸出手抽掉了秦听手中并不是很锋利的危险工具,怕他伤到。
江子容看着远处即将抵达战场的江儒诚,边跑边喊:“爸爸,哥哥们又在打架,我怎么拉都拉不住。”
江子华也不甘示弱地跑着喊:“爸爸,大哥竟然带人打我,爸爸给我做主啊。”
卧槽,怎么这么茶,大型兄弟内斗现场。
秦听目光热切地看向右草。
一直在看他的江言酌,低声问道:“你在看什么?”
“我在想你会不会也在右草藏了人,把事情经过录下来,出来打脸他们。”秦听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江言酌轻笑出声,拍了拍秦听光滑的蘑菇头:“想什么呢,真当我是神人啊,能事先计划好。”
不过,眼前这番情境,江言酌倒是早有预料,他知道他的出现,定会让某些人存了坏心思。江子华晚上找到他开始,就一直在言语挑衅,又引他到室外逼他出手。
江言酌就是想看他们能玩出什么把戏。这些年有没有长进,很遗憾的是行为一如既往的低端,仍然只会告小状,泼脏水。
唯独没想到的是他又一次被人挡在身前,认真维护。
秦听永远是他生命里最不可控的未知数X。
意料之外,又显得情理之中。因为秦听还是那个秦听。
看着秦听紧张兮兮的表情,他安抚道:“别担心,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
秦听漫不经心地点头,他其实是在思考,如果江儒诚一会儿要为难江言酌的话。
他有点想冲上去,验证一下江儒诚的头发到底是真发还是假发。
隐隐约约有点小期待,他抬眼看着父子三在半路相遇。
但是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江儒诚瞬间暴走,左右开弓,给两个绿茶弟一人一个大耳刮子。
声音干净清脆,两颗脑袋差点撞到一起。
江子华和江子容显然也被打蒙了,出于本能的却是捂着脸互相甩锅。
江儒诚显然不想搭理,愁容惨淡地朝他们走过来:“小酌,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管教好他们。”
哇喔,秦听恍然大悟,真正的打脸,是不动声色,是居于高处,看他们狗咬狗。
江言酌表情冷淡,摩挲着手中的餐具:“让他们滚远点,以后别在我眼前晃悠。我不保证下次会发生什么。”
说完,握着秦听的胳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这一晚上属实过于梦幻。
套路,反套路。
妈耶,幸亏秦听早早看过这剧本,要不他真的怀疑这本书的主角其实是江言酌啊。
打脸都不用自己伸手,这简直是拿捏的死死的啊。
秦听低头沉思,毫无察觉地被江言酌从后门带走了。
“你不害怕发生意外状况了吗,就那么冲过来。”
听到江言酌问他,秦听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才想起力海大师的忠告,劝他最近少与人发生争执,易发生灾祸。
轻啊了一声,悠悠地开口:“害,听见有人打架,闲着无聊就想参与一下。”
语气轻松,轻描淡写。
“为什么帮我,你其实可以置身事外的。”
秦听猛然抬头:“小院里烤架倒落时,你也毫不迟疑地伸手帮我啊。”
江言酌沉默了,他轻轻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