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润辞撑着下巴,他玩味地看着秦听臊得耳朵都红了。
他嘴角不住的上扬,露出一副捉弄人的表情,“不吓你了,谁让你也骗过我,扯平了哦。”
秦听哭笑不得双手合十,似是求饶般,“错了错了,你可真是太调皮。”
“嗯哼,”于润辞戏谑地开口,“白黎可是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他要把你拿下呢。”
秦听颇为无奈地摇摇头,“你们俩个小冤家啊,你们闹你们的,可别再牵扯上我。”
他可再也不敢替他们断官司了。
“说着玩而已,其实我们根本没什么机会的,对吧。我们能拿什么去和那个有近水楼台优势的争呢?”
于润辞玩味地看着秦听。毕竟有个人虎视眈眈地守着他的宝贝呢,估计很快就会比他们捷足先登。
秦听一脸茫然,“啊?”
他望着于润辞飘然离去的身影,这才惊诧地察觉到于润辞的不同寻常。
好家伙,他貌似也是一朵深藏不露的小白花呢。
*
接到南竹的电话后,秦听平生头一次如此期待他们的见面。
他似乎能预感得到,这场见面的特殊之处。
他怀揣着一种比逃课都紧张刺激的情绪,急匆匆地换身衣服,办好出院手续,赶到约定的咖啡馆。
活久见的是南竹竟然会比他先到,照他往常的脾性,每次出门不迟到个一两小时,都是种恩赐。
南竹看秦听落座后,皱着眉不满道:“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我人消失不见,你都不知道找我一下的吗?”
秦听悠然地点完咖啡,闻言抬头,捂嘴轻咳道:“我受伤住院好几天,一直昏迷不醒。”
说完,另一只手按着肚子,面露愁苦道:“现在还痛着呢。”
南竹本想再次谴责,想起自己的暴力一脚,瞬间熄灭了火。
怪不得秦听会忍着几天没联系自己,平时黏人的要命,自己出了事情,他倒不闻不问。
原来是住院昏迷了啊,那两个绑架自己的人显然与他没什么关系。
南竹双手交叠地放在二郎腿上,眼神不屑姿态倨傲,数落着面前的人,“你现在和以前真的变了很多,也不再温柔体贴。我都快要不认识你了。你再也不是我最初喜欢的那个你了。”
无语,渣男语录,跟这种脑子残疾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秦听迟疑了一会,慎重地说了句:“南竹你是个大煞比?”
南竹本以为秦听会自责地泪眼汪汪,然后自我总结过错,并发誓他会痛改前非。
却怎么也没想到秦听会回他这么一句,他错愕地看着秦听双手护头的样子,“哈,你说什么。”
秦听就是想试探一下,他那个ooc惩罚还健在不。
骂了南竹一句后,他抱着脑袋等了很久。
端上来的咖啡都要变凉了,杯子也没有要炸裂的趋势,棚顶的吊灯也安稳地悬挂在空中,路人也没有出现脱手刀叉的情况。
秦听有些欣喜地放下双手,拍了拍胸口自我安抚。
他好像不用再憋屈地隐忍,敢怒不敢言了呢。
南竹被骂了后,倒也没太生气,只以为是自己一脚误伤了秦听的脑子。
他有怨气也是可以理解的。
南竹优雅地抿了口咖啡:“放心,我不会伸手打你的,我是贵族出身,没有那些乡村野夫的野蛮残暴行为。”
提起乡村野夫,南竹对那两个强悍的男人恨得牙痒痒,他身上现在还青一块紫一块。突然他的脚传来猛烈地疼痛,他大叫道:“啊,疼。”
秦听眨着大眼睛,惊慌地捂住嘴道:“啊,真是不好意思,踩到您了,我可真是太抱歉了。”
Jing致的脸上明晃晃地挂着一丝不寻常的微笑。
说完话,秦听就在心底默默查数。
南竹痛得眼眶里瞬间涌上泪水,眼睛模糊了许久,他的脚本来就伤痕累累,他特意穿了双大几号的鞋,走路就跟在刀尖上跳舞一般。
他现在的痛苦完全不输于海的女儿,毕竟他们都是为了爱情勇敢献身。
秦听数了几百个数,他还是完好无损地坐在原处。
看来,他现在既可以骂南竹,也可以打伤南竹了。
南竹缓过神来,满头已是大汗,痛的嗓子都要劈叉了,他郑重开口道:“秦听,我们到此结束吧。”
他觉得分手这个词,属实不能概括他和秦听的关系。毕竟他们当时在一起也是年幼无知头脑冲动。
他们连接吻,拥抱,做-爱这些情侣该做的事情全都没经历过。
所以,属实称不上是恋爱啊,这不就是小孩的过家家么。
也不知道他当年怎么会一眼选中秦听做他的初恋。现在的秦听真的是哪里都不对他的胃口。
算了,毕竟秦听也曾是自己的贴心助手,简直比家里的佣人还好用,既养眼还舒心。
曾经的种种彻底翻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