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刚刚在做什么?怎么这么慢?”
“没什么,”莫子渊看威远候的样子。就知道了其来意,敛了心思,让两人坐了下来后,才笑道:“威远候来的不巧,孤刚准备沐浴”
徐正杰点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莫子渊问道:“老臣听闻军队有传言说殿下近日与一男子同吃同住甚是亲密,这可是真的?”
“有这等事儿?”莫子渊皱眉,并不楚这件事
平日里将士们虽爱跟徐子归开开玩笑,背地里八卦一下,却也是不敢当着莫子渊的面八卦的,所以莫子渊也并未听过此等传言,这会儿听威远候提起,不由肃了脸
“孤竟不知还有这样的事!”
见莫子渊的样子不似作假,徐正杰也开始怀疑起传闻的真实性,可又想起来时将士随口说的那句“秦小兄弟竟与徐二爷有八九分的相似”的话来。便又觉得传言许是可靠
“殿下身为咱们将士的统领,要以身作则才是,老臣向来直言,殿下莫要介意”
莫子渊摆手,正欲说些什么,却听到厨房里传来一声声响,几人均是循声望去,徐正杰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莫子渊
徐子归不想莫子渊为难,便自己主动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讪讪走到徐正杰跟前跪下请罪
“女儿大错。请父亲责罚”
“胡闹!”徐正杰一看果然是徐子归,气的两撇胡子只颤,手指着女儿却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徐子瑾见到徐子归也甚是惊讶“阿姐着实大胆了些,女子不得近军营。你……”
徐子归毕竟是姐姐,有些话徐子瑾也不好说,只好叹气一声,重重的甩了甩手,将手背到了背后
见爹爹与弟弟皆是一副气急了的模样,徐子归一面可怜兮兮的给莫子渊使眼色示意他快帮帮自己。一面给威远候磕头认错
“女儿知错了,爹爹莫气,身子要紧,爹爹万不要因为女儿的事儿气坏了身子”
“你还知道担心为父的身子!”威远候怒瞪着徐子归,咬牙切齿“你若是真有孝心这会子应该乖乖呆在京城才是!我看我现在就修书一封给族里,要她们将你移除族谱,不再是我徐家子,也省得日后整个徐家被你牵连!”
在古代犯了错根本就不存在某燕子的“要头一颗要命一条”的说法,在这个时代从来就是一人犯法全家连坐。徐正杰本是说的气话,可徐子归因着徐正杰的话却是想到上一世因着自己一个人,到最后果真是牵连了整个家族的事情。结果一口气没提上来,气火攻心,捂着胸口便昏了过去
莫子渊见徐子归突然倒下,急忙跑过去将其抱起来放到床上,一面动作,一面喊着“太医!宣太医!”
徐正杰也没想到徐子归会突然就昏倒,还以为女儿这些天跟在那些染上疟疾的士兵身边照顾,这会儿也染上了疟疾,吓得急忙跑到床边试了试女儿的体温,“归儿?归儿?”的轻声喊着徐子归的名字
莫子渊则是坐在床边握着徐子归的手叹气,看着徐子归的眼神满是愧疚。
他知道徐子归这样是因为威远候的话想起了上一世的悲惨,说到底,上一世整个徐家最终会变成那个样子,实则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
那个时候他若不是真的被徐子归气狠了,又怎么会真的忍心赐她毒酒?又怎么会真的将自己的启蒙老师,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给赐死?
其实他下了旨之后就后悔了,奈何君无戏言,已经下了的旨意又怎么能够收回?
看着陈太医此时神色犹豫的模样,在随时会出现意外的战场上都没有害怕过的莫子渊,现在却总算尝到了害怕的滋味
徐子瑾见父亲与太子都是一副想问却不敢问的表情,心里一横,替他们问出了声
“陈太医,我阿……秦小兄弟他如今怎么样?”
“只是气火攻心昏过去了而已,无碍”陈太医皱着眉,看着躺在床上的徐子归,一脸犹豫
听徐子归无碍,三人先是松了一口气,复又一齐看向陈太医
“既然无碍,你……”
虽后边的话莫子渊没有问出来,陈太医也知道莫子渊再问什么,可是陈太医刚才一直在犹豫的,就是到底要不要将这件事说出来,因为刚刚给徐子归诊脉,从徐子归的脉象上来看,却一点不像是个男人的脉象。
莫子渊一直在主意着陈太医的神色,在看到陈太医眼里微微闪过一丝丝的算计时微微有些诧异,却也并没有多问,而是就徐子归的病情问话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是……”陈太医看着莫子渊,犹豫着将刚刚自己从徐子归脉象上瞧出来她并非男人这件事讲了出来
听陈太医讲完,莫子渊微微挑眉,眼里闪过一丝Jing光,却并未说什么,而是淡淡开口
“陈太医医术有待提高啊,秦小兄弟是不是男人,孤心里清楚的很”
意思像是再说就是个男人,是他误诊了。陈太医微微有些惊讶的看着莫子渊,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莫子渊抬手打断
“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