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夫这才小心地从床角挪到你的身边。我真不敢相信,这种事你居然会征求她的意见!我早就不愿听她的话了。
你觉得这种事过于丢人,堪称屈辱。你很羡慕同龄朋友在更早的年纪就可以过上多姿多彩的性生活。按照对方的逻辑,他们也全都要抓起来,在监狱蹲到古斯塔夫这个年纪才能重见天日。
像是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驯服不听话的小动物,男人最终让你妥协了。他说,等你成年了,我们才能做这种事。
你的眼里忽然闪过一丝诡异的光彩。
好啊,那我十八岁那天生日,就弄成我们的专场性爱派对好了。
古斯塔夫想起在军队的过往时光,他忽然觉得和恐怖分子谈判都比此刻轻松些。
十八岁,但不会是生日那天。这是你们最终的协商结果。你不得不接受,你怕再闹下去古斯塔夫就把你送回讨厌的家,只能赌气地抢过一大半被子,跑到梦里生闷气去了。
古斯塔夫知道,威逼利诱你妥协赢得的胜利只是缓兵之计,他根本没想好今后如何正视这个严肃的问题。他只能拖延。你的生日还有几个月,要是再想不出新的办法应对,那将变成他的受刑日。
你想得太夸张了,古斯塔夫。古斯塔夫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或许一直以来他习惯于把你当成孩子对待。这样的相处模式太过轻松,他早就习惯、也乐于享受照顾你带来的稳定的安心感了。
但你总有长大的一天。你也会从总是面带笑意抱着他的手臂索吻的黏人女孩,变成精力旺盛而乐于享受床事的大人。哎,男人叹着气,或许你根本不是什么纯洁小白兔这可能只是他一厢情愿、欺骗自己逃避现实的谎言,而真相是你一直以来在为他强作忍耐。
唉。
闷头想一晚上也解决不了问题,他现在需要的是补充睡眠。
古斯塔夫沉沉睡去。
最近几天,古斯塔夫总是做奇怪的梦。一定是稳定的生活令人惰怠,他在军队时常常睡眠不足,没有任何与美梦交缠的余地。比如前几天,他总觉得自己难以启齿的地方有股异样的触感难以形容的,类似小兔小猫窝在腿间寻找温暖的地方,却偶尔不安地挪动变换姿势,紧紧依偎着他。
古斯塔夫从梦中惊醒,发现床边空无一人,身旁的床单尚有余温。
之后的梦变本加厉,不再是来自毫无威胁的小动物的依偎,更像是被某种湿润的活物纠缠,紧致包裹他的性器上下滑动。而古斯塔夫像是深海中被海草缠住四肢的溺水者,无论如何都动弹不得。
这次他花了更长时间从梦中挣脱。
古斯塔夫懊恼地打开浴室花洒,他低头看着许久不见颓势的阴茎,咬咬牙将水阀调到最冷。隔着虚掩的门缝,男人看到对门书桌前沉浸在书本的你,愧疚于不久前无视了你的早安问候:
你还好吗,古斯塔夫?
他并不好,他的状态糟糕透了。他得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问题很快得到了解决。古斯塔夫没有选择、也不需要再继续压抑或释放自己的欲望了。因为他抓到了一只小恶魔、一切恶因的罪魁祸首。
古斯塔夫挣脱了束缚,在溺水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水面划去。
他呼吸沉重,心跳加速。
他睁开眼,没有看到刺眼的阳光。
他只看到你趴在腿间,生涩地吮吸他的阴茎艰难吞吐,发出小声的呜咽声。手指包裹着无法妥当照顾的柱身根部,拇指环绕在敏感的中央上下滑动。你垂着头,像是误入一场专属于成年人的晚宴的孩子,为了证明某种资格而努力往嘴里塞下更多的食物。
古斯塔夫的阴茎沾满了你的唾液。你控制不住低垂的脑袋,不恰当的角度无法维持你为自己保留的仅有的舒适感。前端滑入咽喉的堵塞感很不好受,但对于对方,紧致的挤压正好是最后一根稻草,击溃了所剩无几的理智。
古斯塔夫射在了你的嘴里。
也因无法及时抽身弄脏了你的脸。
古斯塔夫醒了,你也发现了这一点。
此刻没人能说清谁更狼狈:你蜷缩在古斯塔夫的腿间,被射得到处都是。古斯塔夫也没几处是干净的,头发不整洁地黏在额角。但他的罪孽最为深重。
你醒啦,古斯塔夫。
小恶魔在对自己微笑。
古斯塔夫觉得让你面壁作为惩罚有点草率了。他花了半小时才重新打理好自己,外人看上去还是那个人见人爱的老好人古斯塔夫医生。但他感觉自己背负了太多罪恶,于是在愧疚和犹豫中敲开你的房门。
房间微凉。他看到你赤身裸体还是之前脏兮兮的模样。你红着眼睛背着手,面对发白的墙壁一言不发,时不时发出无声的抽泣。
该死的。
你为什么要以这样的姿态提醒古斯塔夫,他是个罪人。
古斯塔夫只能用热水澡作为一些微小的补偿。他搬来暖风机,坐在沙发上给你吹头发。巨大的噪声也无法掩盖一声声疲惫的叹息。
古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