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心情怎么就那么的气,怎么就那么地想要把温溪抓出来,无数的质问都藏在心中,仿佛时时刻刻都要喷薄而出。
可以说,在温溪到来以前,很长一段时间里面,其实话也有很多想说的话,但等到了温溪真的到来后,他反倒是有些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就如今这一幕,鸿钧想起了当年,那个时候,他在温溪后面追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个时候其实是距离真相最近的一次,如果他那个时候,不仅仅只是追着温溪跑,还把温溪所路过的地方一一查探过,说不准早就知道了,也或许不知道,因为如果没有后来得知的事情,那其实并不能意味着什么,只不过是会消耗更多的时间,更见不到温溪,也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事情。
那个时候火气恨不得直接彻底充斥着全身,但是却是无从发作。
也像是他觉得温溪骗了他,觉得温溪其实是个混沌神魔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怒火好像也没有比现在少很多。
不,也不对,不管是哪个时候,和现在都不相似。
鸿钧垂下眼眸,眼底掩盖着一切的情绪。
他应该说点什么?
其实好像也没有太多的‘应该’。
他们并不是道侣,他也没有那么的坦诚以待,他当年去寻温溪,除却自己那不知凡己的私心,也是有一些探寻究竟的想法。
既然如此,自己都没有做到的事情,又何必让对方也做到?
只不过,他以为他们是一样的人。
他其实在此之前,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在这个时间之中,无数的刀光剑影,包括来自于温溪。
所有的质问,就这么堵在胸口之中。
其实如今这些话,问不问并不会改变些什么,猜测早就不是当年的虚无缥缈了,更不仅仅是因为罗睺的那一句话。
只是鸿钧还是想问,想从温溪这边得到一个答案。
把这件事情彻底确定下来。
好像没有什么意义,也好像意义极重。
也好像,只是就是想问一问。
鸿钧抬眼看着眼前的温溪,一双眼眸好似眸光若水,好似极为柔弱似的,实则里面一肚子坏水,一肚子的算计,就天道这些算计,任谁不说一句算无遗策?
谁又能想到,天道会化形而出,变化为人,一点缝隙都没有放过?
更不要说,就是出自于他眼前的这个人?
不是虚无缥缈的,而是活生生的。
如果他当年并没有出手,或许如今他们也不过就是陌生人,或许也就没有进入之局面。
说是这所谓的或许,可以得出很多的可能性。
很多话都是假的,鸿钧现在竟是也不知道,温溪所说的话,还有哪些是真的,摸不准,也不知道。
但是鸿钧知道的是,既然他们之间有了一段可能性,他就不会放手。
不管因为什么,不管是什么,一切都不能够改变,他所认定的事情。
只要把最后的那个位置抢到手,所有的一切都会成真。
鸿钧就这么看着温溪,专注,认真,好像没有什么能够夺去他的视线。
温溪并不知道如今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鸿钧现在平静的眼眸之下,到底隐藏的是什么东西。
此刻,在她说完那句话之后,鸿钧仍旧没有说话,只是这么看着,她甚至于能够从鸿钧的那双眼眸中看到里面映照出来的自己。
这个局面虽然看着特别美好,让人不忍破坏,但是耐不住远处的骂声一声接着一声,就算是她听着元凤现在的骂声没有什么太大的心情起伏,但是这也太坏气氛了。
故而,温溪率先开口道,“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了吗?”
鸿钧没有回答,只是转而道,“诛仙四剑我还会拿回来的,到时候把那把剑扔了吧。”
对此,温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又扯到诛仙四剑的问题上了,但是就鸿钧这话,温溪也没有什么要拒绝的,因为那玩意对于她而言就是顺手捡的,再扔了也不可惜,当然也可以送到隐秘的地方,等着有缘人得到,毕竟那把剑虽然是一把残剑,但是本身还是足够坚硬的,被盘古斧打过,仍旧看着是一把正常的剑,就已经很说明硬度了。
远处的声音仍旧在继续,元凤一遍又一遍地唾骂着天道,仿佛完全不想停下似的。
即便有些话都已经骂了不知道多少遍,甚至于时不时地就重新排列组合,重复率极高。
温溪来的虽然有点晚,但是现在也恨不得就要把元凤的那些词汇都要记住了。
就在温溪打算问问鸿钧要不要离开的时候,就听见鸿钧缓缓道,“这些年,天道越发狡诈异常、诡计多端了,不过也没想到,竟是还有这一手,我在此地等你多年,一只听着这些,着实是有些感慨万千了。虽说元凤是我等敌人,但是终归与我等同为神魔,如今竟是还能被天道有感而孕,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天道厉害。”
听着鸿钧的话,温溪顿时觉得元凤刚刚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