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土见过前辈,刚刚多有冒犯,望请见谅。”后土带着几分歉意道。
“无妨,这本就是你的机遇。”说着,温溪心念一动,手中出现了一个乌黑无字的令牌,“你若是有一天走投无路、深处绝境之时,可以来寻我。”
“或者,直接过去那里。”温溪指着远处那好似除却一望无尽的血海之外没有任何东西的地方。
而那个位置,正是刚刚后土隐约感觉到东西的位置,后土顺着温溪手指的地方望过去,当即瞪大了双眸,“前辈你也感觉到了?”
说着,后土意识到不对,随即赶忙低下头看向手中的那乌黑令牌,落在她手中之后,上面缓缓显现出了两个用道纹刻出来的字,地府。
就在后土低头看着那乌黑令牌之际,伴随着一声巨响,只见刚刚隐约有所东西的地方,一个乌黑色的参天大门显现开来,像是一把刀在刹那间劈开了血海,也像是一张贪婪的巨口,肆无忌惮的吞噬着这滔天血海,那上面传来的气息,极为骇人。
作为血海之主的冥河在第一时间感觉到这一幕,当即就朝着事发地点而去了,看到的也就是这个东西,这吞的不是普通的血水,这分明吞的是他的命啊!
这已经不是rou疼了,冥河现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炸了。
他这么多年,什么事情都不参合,至于洪荒之中那些庞大的利益放在眼前,冥河比之旁人更多地看到的是那里面数不尽的坑,故而打从一开始冥河也没打算去掺和掺和。
他的确怕死,但是怕死又不丢人,洪荒之中谁不怕死?
当然,真说是为了什么事情而去不得已身死道消这种事情另当别论。
真说那么不想活,直接把法宝里面的神识一抹,再找个地方自爆,绝对死的不能再死,什么都留不下的那种,甚至于还能够报复社会。
临死前也拉下来一大群也说不准。
他就在血海里面待着,没有友人,也没有什么仇人,虽然不说谈不上什么避世,但是也说得上少有人踏足。
毕竟血海这种地方,在别人眼中,着实不是什么好地方。
杀气、煞气、Yin气混杂到了一定程度,也就是这里鬼魂逃不掉,沾染了血海中的血水,便是在其中沉沦。
而对于这些别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东西,对于他而言都是最好的养料,如今他甚至于走出了一条专属于他自己的道。
这个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把血海之中每一滴血ye,都炼化成为自己的□□。
时至如今,不说把整个血海炼化了,也能说炼化了大半,至于剩下的,那也是他的所有物。
至于因着洪荒中的魂魄沦入血海中沉沦,让血海更多一些,让他更强,冥河自然极为高兴。
但是现在这种快乐没有了。
多年增加的成果,如今一股脑被那个东西给吞噬下去。
让人有些心态爆炸。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冥河环顾周围,顿时看到了远处的那两个小黑点。
“大胆孽障!谁敢来入侵我冥河老祖的地盘?!”
一个后土,巫族的后土,还有一个,还有一个,
emmm……
看着好像有点眼熟?
好像在紫霄宫看见过?
好像……
就是和鸿钧同在云床之上的那个人?!
???!!!
原本一大堆话顿时堵在了嗓子里面,再想想他之前大喊的那句话,冥河当即二话不说指向了后土,厉声道,“后土,你们巫族欺人太甚!前辈来也就算了,那是我血海的福分,你竟然感贸然入侵我血海地界!若非前辈在此,我非要跟你做过一场不可!”
后土:……
虽然我不是人,但是冥河你是真的狗。
对于后土那带着几分鄙夷的目光,冥河完全忽视掉了,仿佛完全没看到似的。
废话,就现在这种情况,还管后土心情如何?
他现在都已经在刀尖上劈叉了,这要是不直接转过头全推到后土身上,那他可就真得要完了。
道祖什么能耐尽人皆知,这位虽然没显现出来具体的能耐,但是很显然比他们都强,而且与道祖同一个地位,说不准那就跟道祖差不多。
这能惹么?
当然惹不起!
虽然说是血海不空,他也不死,但是万一这位出手,他血海空了呢?!
那他可就真的要暴毙在此处了。
自己代入了一下,若是有一个比自己弱了不知道多少的家伙站在那里,喊他孽障。
被当场拍死都是好的。
不过眼下后土也知道冥河这个的这个顾虑,故而也就没冥河计较,而且眼下就算是再计较,那就是拖前辈下水了,那到时候就更加是在下面子了,不仅仅是冥河,她也跑不了,至于和冥河对骂这种事情,后土也不打算做,先不说这样让人太降低好感,就说冥河这么个家伙,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