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得怎么样?”冯盼盼缠着她多说两句。“要是帅哥就好了,你们院的男医生年纪都太大了,不是秃顶就是发福,如果有个帅帅的小助手跟在身边,每天看着多赏心悦目啊!”
“你真是想太多。”殷九竹怕她胡思乱想,故意敷衍她,“他的长相就是普通人,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个子不高,皮肤很黑,驼背,内八字,说话冒傻气,一点也不机灵。”
“哦……”
冯盼盼眯起眼睛,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不对,一定是有情况!她和殷九竹认识十几年,知道她每次说谎时,就会变得话很多,反复描绘一些没什么用的小细节。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人信服,却不知道多说多错。
看来,她要找个时间,去亲眼看看那个神秘的“小助手”了。
……
周末的爱宠之家医院,向来人满为患。莹姐从早上九点到现在,忙得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午饭匆匆吃了几口面包凑合。
一直忙到下午两点多钟,她才终于找到一个空档可以休息几分钟。没想到她刚在前台坐下,医院的大门一开,一道颇为引人瞩目的身影就走入了医院内。
为什么说引人瞩目呢?
因为那个人……打扮的实在太奇怪了!
她穿了一身黑衣,明明在室内,却戴着墨镜与口罩。一头烫成小卷的爆炸头矗立在头顶,这让她看起来像是一株行走的蒲公英。
“蒲公英”的手里牵着一根狗绳,莹姐没忍住伸长脖子,顺着狗绳往下看——嚯,狗绳的尽头是一只体型中等的黑色泰迪犬,那泰迪犬的脑袋也剪成了圆溜溜的爆炸头样式!
都说养宠物的人,养着养着,宠物就会和自己越长越像……但这未免也太像了吧!
莹姐的视线在人头和狗头上来回转移,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幻觉,才会看到这么诡异的一幕。
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再放下手时,那位爆炸头女士已经抱着她的爆炸头小狗,停在前台前了。
“您,您好,”莹姐赶忙起身,结巴地问,“请问您有预约吗?”
爆炸头女士半边身子压在前台上,一双藏在墨镜后的眼睛巡视着医院里来来去去的客人和医生,丝毫没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众人视线的中心。
她压低声音,鬼鬼祟祟仿佛地下党接头人员:“嘘……今天小竹、啊不对,今天殷医生在吗?”
“殷医生?”莹姐说,“殷医生在的,您是要挂殷医生的号吗?不过今天异宠科的号都满了,我们有犬专科可以为您服务。当然,您要是只想找殷医生的话,我可以去问问她能不能加个号。”
“不不不不,不用加号了!”爆炸头赶忙说,“我就随便问问。我预约了,我约的是宠物美容,下午两点。”
莹姐拿过预约表,翻了一下,果然看到在宠物美容那一栏有记录。
“您是冯女士?”
“对,我姓冯。”冯爆炸头又问,“我听说你们殷医生有个小助手,他在吗?”
莹姐觉得不对劲,停住手边的工作,抬头警惕地问:“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这位女顾客好奇怪,打扮的鬼鬼祟祟的不说,明明约的是宠物美容,却问异宠科的事情!
冯爆炸头见自己引起了前台护士的警惕心,立刻闭嘴不敢再多问了。
就在这时,她们身后的医院大门再一次被推开了。首先映入所有人眼帘的,是一只漂浮在空中的粉色气球。
顺着长长的气球绳向下看去,只见绳子的另一段居然系在了一只小狗的项圈上!
那是一只多么小的小狗呀,它的体型只比成年人的手掌大一些,银色和黑色的背毛覆盖在它的身体上。它高昂着下巴,四只小爪优雅地踩在地砖上,像是一位优雅的芭蕾舞伶。
小约克夏瞬间吸引走了所有人的目光,它像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玩具,实在太可爱了!
在气球与约克夏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孩迈步走进了医院。他脚步轻快,最后两截台阶直接一跃跳了上来,一双长腿格外引人注意。他剑眉星目,顾盼间仿佛有阳光洒落,正是一副青春好样貌。
在看到年轻人的那一刻,冯爆炸头掩藏在墨镜后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如果这是一部电视剧的话,在他出场的那一刻,浪漫的bgm就要随之响起,柔和的苹果光打在他的脸上,还要有鼓风机唰啦啦吹起他的衣摆……然后,他将用慢动作与她擦肩而过,镜头会特写他嘴角的笑容,直到导演喊咔。
可惜,生活并不是一部电视剧。
没有bgm,没有慢动作,没有鼓风机也没有苹果光;那个穿着白大褂的英俊年轻人困惑地看了爆炸头女士一眼,但他很快收回视线,停在了前台前。
“莹姐,”景旭说,“我带小玫瑰上完厕所了,麻烦把它送回笼子吧。……对了,刚才殷老师说要打印的文件,你打印完了吗?我直接拿进去。”
莹姐把手边提前准备好的文件递给了景旭,又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