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厉害!!”
“这狗太威猛了,不愧是警犬啊!”
“哎呀,没想到他们真是骗子,我就说嘛,五千块钱太高了……”
而作为当事人的冯老先生和妻子,心里更是震惊。
他们直到现在也不敢相信,他们居然差一点就要成了下一个被诈骗的受害人了……
他们赶忙抱着两只小狗走上前,向办案民警道谢。
“民警同志,谢谢你、谢谢你……”
虽然是在冬天,但宋一庭还是忙的一头是汗。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带着战神出街巡察辖区,居然就这么巧,让他撞到了这两个骗子!
殷九竹提供给他的录像,他反复看了好几遍,早把这两个字的长相刻在心里了。因为他们用的是假名,他正愁要怎么抓他们呢,哪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宋一庭把两个骗子拷在一起,让战神看着他们,然后又给派出所打电话让同事过来增援。忙完这一切,他才有时间和老两口说话。
“叔叔,您不用谢我。”宋一庭爽朗地说,“虽然咱们是第一次见,但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想见见你们了。”
“啊?”冯老先生没听懂。
就在这时,冯阿姨怀里的小玫瑰挣动起来,冯阿姨一时没抱住,小玫瑰就从她怀里跳了出来,踉跄地落在了地上。这可是一米多高的落差啊,小玫瑰摔了一跤后连一秒都没有停顿,立刻起身,跌跌撞撞地摇着尾巴奔向了一旁的战神。
围观群众们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警犬刚才抓人时那么凶猛,小约克夏那么小的个子,要是惹怒那只警犬了,还不够它塞牙缝呢!
然而出乎意料地事情发生了——小约克夏犬冲到狼犬身边面前,冲它摇了摇尾巴,然后直接撞入了它怀里!
狼犬低下头,本想舔舔它,然而嘴上的缚口笼限制了它。它有些烦躁地用前爪挠了挠缚口笼,威猛的五官非常人性化地出现了苦恼的表情。
围观群众:“???”
宋一庭清了清嗓子:“叔叔,阿姨,容我介绍一下:战神今年九岁,是一只退役功勋犬,和小玫瑰有过很多珍贵回忆,不知你们能不能允许它们以好朋友的身份继续交往呢?”
他的话音刚落,冯老先生怀里的冯日天突然悲愤的汪汪叫了起来。
围观群众们居然从泰迪犬的狗叫里听出了一份被夺所爱的凄凉。
街边的甜品店换了新的背景乐,惆怅的女声伴着音乐轻唱:“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始终不能有姓名……”
啊,真是天凉好个冬。
……
宋一庭把那对骗子夫妻押回了派出所,所里对这个案子相当重视,立刻提审了他们。
那对夫妻被警察稍一恐吓,心理防线瞬间崩溃,立刻把所有的事情都叽里咕噜的倒了出来。
宋一庭是这起案件的主要办案人,自然也参与了审讯。
骗子男女自述,他们从去年开始沉迷赌博,最终把房子、车子全都输光了,好好的工作也没了,于是开始动歪心思,去宠物店敲诈……他们流窜在华城多个城区,用相同的手段,抓野狗、打空气针、然后借机勒索。
至于犯案次数?
“记不清了。”男人一脸茫然,“可能七八次吧,也可能十来次吧。杀的太多了,数不过来了。”
“警察同志,”女人胡搅蛮缠地说,“那就是我们的狗,我们养了一天,那也是我们的狗!我们杀自己的狗,难道也不行吗?”
若不是宋一庭牢记自己是警察,他真想冲上去狠狠给他们几拳头。
他一边记笔录,一边在内心感叹:这对夫妻根本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变态虐待狂,只是一对“普通”的赌徒。可正是这样看似“普通”的人,却可以仗着人的身份,毫不犹豫地剥夺其他动物的生命。
他们根本不是人,他们是比动物还要低一等的衣冠禽兽。
整理好笔录卷宗,宋一庭把这些资料移交给了上一级公安局,最终,这些档案会跟着这两个混蛋一起出现在法官的面前。
他们诈骗金额加起来超过十万,已达到“数额特别巨大”的标准,量刑会在十年以上。不知这样的量刑,能否告慰那些死在他们手下的冤魂呢?
……
在骗子的行李中,宋一庭发现了一根崭新的还未拆包的狗绳,宋一庭把这根狗绳送到了爱宠之家医院。
景旭看到这根熟悉的狗绳,内心五味杂陈。
当初,那对骗子带着旺财的尸体讨要赔偿,他被他们的演技蒙骗,还以为他们是真的爱狗,自掏腰包送给他们一根狗链。
然而最终,这根狗链并没能出现在旺财身上。
殷九竹陪着景旭,一起把旺财埋葬了,埋葬的地方就是在它和野比初遇的那个小树林里。
他们挖了一个很深的坑,纸箱里垫了一条毛毯、几块狗零食,作为一只野狗,它没能拥有太多属于它自己的东西。
野比贡献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