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眉浅笑都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无涯......哈哈哈哈哈哈！如今要叫你无涯，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景胤阑看着身边，身体是无涯的身体，内里却是黑雾的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无涯也只是轻笑，并没有将景胤阑的话放在心上。
“听闻涂山妖君在找人......”
无涯手中不知何时弄来了一截狐狸尾巴，不过是火红的，狐狸毛已经灰败了，看不出半点光泽：“应该说，是在找一只半妖！”
“半妖？阿离身边的那只小妖怪？”
景胤阑知道兰扶桑的身份，在烟雨楼的时候，兰扶桑化作妖身带着景云离开，那个时候盛京的人都知道，在莫离的身边跟着一只小狐妖。
“没错！”
无涯冷笑，目光幽暗，似有什么主意。
第392章 换眼睛
景云一早就准备好，只等他一声令下，只是还要先造个势，好得到大景百姓的支持。
而在景云布置的这几日里，无相也被天冬派人带来了。
无相一路风尘仆仆，景云原本是想要让无相先休息一日，再去给莫离诊治。
但是无相忧心莫离的伤势，加上景云将无涯说的那番话也都写信告诉了无相，无相就更不想耽搁了。
只是在无相见到莫离的那一刻，也忍不住的皱了眉头。
“你这小子，莫丫头好好的，怎么跟着你离开了盛京，就成了这模样？”
无相是打心眼里的喜欢莫离。
不仅因为莫离是景云的妻子，还因为莫离本身也是个让人难以不对她产生好感的姑娘。
为人坦荡，还有点小机灵。尤其是那股坚强的劲头，怎么不让人心疼？
莫离坐在矮榻上，身上披着景云的外袍，一张小脸露了出来，双眼蒙着白布：“老头儿，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无相哼哼了一声，将背着的药箱放了下来，吹了吹胡子：“怎么？你这丫头！老头儿我帮你骂骂景云那小子都不成？这还不是心疼你吗？”
“自然是知道你心疼我，但是我也心疼我相公！”
莫离调皮的笑了笑，伸出手腕：“你快些给我瞧瞧，要是没有你说一句我没事，阿云怕是都不让我离开他半步了！”
“你们小年轻的感情，我老头儿是看不懂！”
无相伸手搭上莫离的脉搏，先是左手，有换了右手，一连几次，眉头愈发的紧蹙起来。
一边把脉，还一边发出啧啧声，不知是什么意思。
随后，无相又起身，将蒙在莫离眼睛上的白布拆开。
军中的大夫医术不高，却也是想了办法稳住了莫离眼睛的伤势，这近十日下来，莫离的眼睛倒是没有再恶化的样子。
“这......”
“怎么了？”
比起莫离，景云要更加紧张。
不曾放过无相脸上的任何表情，见无相的脸色不对，景云的一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
“这双眼睛还好，老头儿有个办法，就是不知道莫丫头你能不能接受了！”
无相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眼睛微微眯起。
“什么办法？”
莫离虽然睁着眼睛，但是那双眼睛却无神的很，一点不曾见到原先的机灵劲。眼皮周围也都微微泛着红。
“以眼换眼！”
无相打开药箱，从里面翻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挖出了一点药膏，手指慢慢的在莫离的眼眶周围擦拭着：“找一个人的眼睛，换了你的眼睛！”
“不行！”
不等莫离拒绝，刚刚从门口进来的楚辰星第一个反对。
“西越的小子，你也在这里？”
无相有些惊愕，毕竟楚辰星是西越的太子，这个时候不在西越，反而在大景的军营里。怎么会不让人奇怪？
“为何不行？”
景云也很是不解。找个人给莫离换眼睛，他可以办到！只是，现在让景云担心的是，无相究竟在莫离身上摸到了什么脉象，为什么一开始的表情那么不对劲？
“莫离的这双眼睛是先天开的Yin阳眼，就算是现在看不见了，寻常人也是受不住的！还是说，你们要取了别人的眼睛，换给莫离？”
楚辰星一脸严肃，如果只是换眼睛就可以解决的话，他之前也就告诉景云了。
“而且，凡夫俗子的眼睛，莫离也用不上！”
莫离能够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还能看到修道之人也看不到的。
除了想办法治好这双眼睛，没有其他的法子！
“只能如此吗？”
无相自然是相信楚辰星的，只是要治好莫离这双已经损坏了的眼睛，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至少，无相还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
“我也不习惯用别人的眼睛，我也不急着用这双眼睛。没有眼睛，我也有别的法子。”
莫离对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