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一块头皮被扯掉。
“我愿扯掉头皮入佛门~~~”又一撮血淋淋的头发带着头皮被仍在了贺禹的脚边。贺禹忍着不适,往旁边避了一避。
“佛祖可见我诚心~~~”又扯下来一块头皮,准确无误地丢在了贺禹的鞋背上,沾上了丝血。贺禹的胳膊起了疙瘩,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是假人扮的。
贺禹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全身的汗毛都在造反。但是转念一想,这个假鬼这么卖力地表演,他都走了,那不是让假鬼失去了演下去的信心吗?况且下午还需要假鬼努力扮鬼吓人!
所以,贺禹强忍着等着这一小撮结束。
“你就收了我吧~~~~~~”
贺禹一喜,这句话应该是这一小撮高chao要结束了吧!他只等着这小撮高chao结束,鼓励一下这个“卖力鬼”后,然后马上就走。
可谁知!
那鬼竟然加快了扯头皮的速度!!!
一小块一小块,又一小块的头皮都往贺禹的跟前扔。
贺禹深吸一口气,看着假鬼已经舍了木梳,打算纯手拔,想也不想地踩着掉下的头发,一步上前将假发揪了起来!!!
一揪!
就是一整块血淋淋的头皮!!!
贺禹:!!!
离小君:!!!
离小君最先回过神来:卧槽,这人胆子真大!
贺禹:想剁了自己的手!
贺禹丢开假发,一回头竟与离小君四目相对!“这鬼,要让你扮演?”
离小君欢喜地晃动着自己的身体,她好久没遇上跟她一样大胆的人了,真是太高兴了!人生知己,没错了!
“没呢~~~一时兴起,想玩玩~~~”
贺禹听着这个调调就起鸡皮疙瘩,沉声道:“好好说话。”
“嗯!知府大人,怎么样,我刚刚演得如何?能不能吓到那群嫌犯?”
贺禹咬牙,“演得似模似样,既如此,为了早日破案,还杭州城百姓一个安居之所,这几日都要劳烦你好好演一演。”哼,既然你这么能,你就继续好好演,不破案,不许停!
离小君傻眼了,“大人,我很忙的——”
贺禹转身就走,游手好闲的小和尚,能忙什么?!
离小君怎能让人走了,想要抓住贺禹的胳膊,没成想抓了个空,“大人,那我的辛苦费是不是应该谈一谈啊——”
棚主赵光听说离小君因着随手展露出来的演技被知府大人亲自留了下来帮忙,原本忐忑的心也定了。
“小师父,你放心!我岳父一定会将你化得跟相华一模一样!保管别人看不出来!”
“喔。谢谢。”除此之外,她还能说什么。
寅时初(15点)簪花男就领着一个和尚进来,最后直接被吓晕了抬了出去。
半天又一夜下来,离小君都不记得自己演了几回死鬼,见了几个和尚。
第二日,离小君见着贺禹,义正言辞地建议道:“爱民如子的大人,嫌犯来一个,我们演一回,实在是吃不消。我恳请一波一波遛,若是有可疑的,再单独来个夜宵,半夜遛个几回,总能套出话来。”
贺禹不说话。爱民如子什么的,比草包大人,顺耳多了。
“英明神武的大人,一人来演一回我是实在吃不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相华死了后,喉咙都喊破了。”
光是昨日,他们就得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实在是没想到和尚也会怕鬼。
“行,我会安排十人一组进来。”贺禹这会儿还有用得上离小君,自然不能让离小君的身体出问题。
如此吓唬了几波人后,衙门挑选几人重点关照。
入夜。
离小君正吃着夜宵——大rou包子,就听到一人进来后就尖叫声不断,且还越来越近,“看来明日得改一改鬼屋的布局,若不然这些和尚都知道一口气往后跑——”
离小君一口将大rou吃下后,忙将包子皮扔了。
那人待得在见到离小君扮演的相华的时候,神色难掩慌张。
“相华师侄,你不是、不是死了吗?你被困在此地了吗?”
离小君慢慢地抬起头,顶着一张年轻的相华的脸,茫然地喊了一声,“小师叔,是你啊。”因着相华的死,离小君没少听虚淮子感慨芦花师兄的破事,可是好好地恶补了一下相华的人物关系。
没成想,这会儿倒是派上了用处。
“唉,我早跟你说过,咱们出家人只要有一处地儿吃饱穿暖、日日诵经便好,你偏偏心气高——”
“我不甘心~~~”离小君心里嘀咕一声,看来这师叔好像是知道点儿什么。
一墙之隔听着的贺禹和簪花男等人。
簪花男:这些个和尚不老实,他去五云寺问话的时候,一个个只会阿弥陀佛。
贺禹:这个小和尚深谙套话之道。
“有何不甘心的?咱都是原先供的庙宇破落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