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萝拉:“嗯?”
凯伊把药涂在她的翅膀上:“之前涂的这些药对伤口的作用不大,昨晚用了新药才过去一晚上,没想到竟然这么有效。”
奥萝拉有些沉默。
过了会儿,她问:“这瓶药也是新药吗?”
其实可以感受出来的,那种果冻的触感,是青年独有的药剂。
但她还是确定了一遍。
凯伊说:“是啊。”
“虽然你和祂没能开展一段浪漫的爱情,但Yin差阳错,也找到了治伤的药。”
奥萝拉听到“Yin差阳错”这个词,就一阵古怪的感觉。
凯伊絮絮叨叨:“可惜剩的不多了,等用完去买一些吧。”
奥萝拉心想,买不了了,私人秘方,不卖。
今天青年语气危险,气势又压迫性极强,公主很可以肯定,如果她回头再去找青年,一定要付出什么代价。
不过。
“凯伊,你明天让人送一些钱财去祂家里,就当做是感谢祂留下的这瓶药剂了。”
凯伊说好。
奥萝拉又多交代了句:“不要问祂买药,我和祂有些矛盾,祂不会卖的。”
凯伊迟疑:“价格高些,也许就卖了。”
奥萝拉直觉祂不会卖,“这瓶药应该够用,先不要买了。”
凯伊以为祂们闹了矛盾,公主不好意思去买青年的东西,心想,还真是小孩子。
她安抚公主:“好,听殿下的,不买。”
深夜,奥萝拉再次从梦中惊醒。
又是那段破碎的记忆。
不断重复西泽保护她逃跑,但他自己却留下与魔鬼打斗的场面。
这是一种心理上的折磨,奥萝拉疲惫的叹了口气。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她昨天体验过一夜睡到中午的美好,今天又再次失眠,这种感觉实在不好。
奥萝拉迟疑的打开抽屉,看到里面瓶子里的药剂,纠结了会儿,还是没有点燃。
只是躺在床上,数着羊。
好歹是再次进入了睡眠。
一连好多天都是这样。
在药剂还剩一点点的那天,奥萝拉翅膀的伤完全好了。
她兴奋的飞了一圈。
自己再也折翼的公主了!
这也算是这段睡眠质量奇差时间以来的好消息了。
国王还特意准备给她办个宴会,庆祝她痊愈。
入夜。
终于能够收了翅膀,随意翻滚的睡觉。
奥萝拉洗了个时间超长的澡,躺在床上,兴奋的打了个滚,抱着被子,再也不用小心翼翼的睡觉了!
就在她闭上眼酝酿睡意的时候。
背部忽然一片灼热疼痛,像是要烧起来般,也像是谁拿着小刀在她背部划开皮rou,手掌伸进血rou,从里面残忍的拽出翅膀。
奥萝拉疼的脸颊直冒冷汗,浑身几乎脱力,宛如一条濒死的鱼儿。
翅膀撑破衣服,无力的耷拉在背部,金色的光泽淡了很多。
但不断抖动,飘落的下金粉彰显着公主承受的巨大痛苦。
她费尽力气伸出手,指尖无力的扒着抽屉,拉开,从里面拿出仅存一丁点的伤药。
咬着枕巾,双手颤抖的把药瓶打开——
不小心弄翻了。
但那些药剂像是活了过来,爬上了她的翅膀,自觉的涂抹在了翅膀各处。
有些穿过了小孔。
似乎又响起了铃铛的声音。
疼痛感渐消。
奥萝拉忽然想起青年说过的话。
“……放月季的地方。”
“我和你的回忆……”
“别忘了。”
“回见。”
奥萝拉愤愤的锤了下枕头。
祂是故意的。
这个药剂有问题,祂算到了她离不开祂的药剂。
祂甚至在离开的时候,就知道她会忍不住,去找祂。
还把再次见面的地点安排的清清楚楚!
奥萝拉起了叛逆心思。
越是让她见,她越不去。
不就是疼痛吗?
能有多难熬?
偏偏像是在回应她的想法。
疼痛如同预警一般袭来,催促着她快去寻找青年,去找祂拿药。
但这次的疼痛没有刚刚那么凶残。
奥萝拉选择忍耐。
但与疼痛一同袭来的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连接着翅膀上脆弱的神经,一路漫延到四肢百骸,骨头都软成了水。
奥萝拉死死咬着唇,但还可以支撑着下床走路。
没有惊动凯伊。
甚至没有惊动任何人。
皇宫安静的不可思议,像是专门为她腾路。
一定和青年有关系。
一定是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