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侍卫奈何不了祂,但这样,就把彼此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彻底弄到崩塌。
——这个想法,也是公主揣测出来的。
“你出去吧。”她说。
“我今晚不会涂药的,你也不用劝我了。”
青年垂下眼睫:“公主,您真的不涂吗?”
公主掷地有声:“当然。”
“好。”
那声“好”意味不明,像是在预谋更大的Yin谋。
奥萝拉盯着青年离开房间,才安心的闭上眼睛。
也就是疼痛而已。
疼痛是可以忍耐的,不能够忍耐的是上药之后,那股酥麻。
但很快。
奥萝拉就知道,是自己高估自己了。
那种痛不欲生,怎么可能是简单的忍耐能够扛过去的。
提前服下的止疼药完全没有效果,她冷汗淋漓,颤抖着倒出伤药,弄脏了衣服,弄脏了床单。
翅膀再次不受控制的冲破皮rou,被折断般无力的垂下。
奥萝拉咬着枕巾,疼的想哭。
也许真的哭了,只是汗水与泪水交杂在一起,分辨不出。
她想到了青年。
想到青年说的那个“好。”
想到昨晚她不受控制去找青年,想到昨晚在雪地里,趴在青年怀中,祂温柔的抚慰……
奥萝拉眼神涣散。
甚至想要去找青年。
但转念一想。
她今天那样羞-辱贬低祂,今晚去找祂,谁知道又会被迫做出什么羞耻的事?
况且,她的骄傲也允许她去。
奥萝拉心想,为什么这么疼,她不会疼晕过去呢?
如果疼晕了,就不会想着去找青年了。
去找祂……
找祂……
“殿下是想要找我吗?”
青年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奥萝拉抬起沉重的,几乎黏在一起的眼皮:“离我,离我远点。”
如果见不到,还可以忍耐。
青年坐在床边,垂眼看着浑身发抖的她,将一滴药水倒在她的翅膀上。
疼痛缓解了许多。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不可控的酥麻。
奥萝拉虚弱说:“你这是禁药。”
青年:“并不是,殿下。”
奥萝拉咬着唇,断断续续:“你,离我,远一些。”
青年没动。
奥萝拉的翅膀抖动了下。
比疼痛更加难捱的,浪chao般的感受,她抬起手指,抓住了青年的裤子,爬进了祂怀中。
放下了骄傲,却仍然是命令的语气。
“帮我。”
青年抬手拂上那双美丽而圣洁的翅膀,指腹轻轻摩挲着。
“殿下,您会与保罗结婚吗?”
奥萝拉没回话。
青年的动作停了下来。
奥萝拉咬唇。
过了会儿。
“不会!我不会!”她气急败坏,“我不结婚!”
青年:“不。”
“您要结婚的。”
奥萝拉隔着衣料,咬住祂的皮rou。
青年趴在她耳边呓语:
“您要和我结婚的。”
奥萝拉心想,我呸。
她搂着青年Jing瘦的腰肢,祂肌肤的温度很凉,呼吸也很平稳,思绪也很清晰,清晰的在和她讲着条件。
这让她生出一股错乱感。
仿佛她毫无吸引力,即便她如今这股作态,对祂也毫无影响。
祂也依旧冷静而沉稳。
只有她。
只有她才会受这种折磨。
公主忽然听到了抽屉打开的声音,她余光看到青年拿出银色的长链,尾端坠着镂空的铃铛。
“别……唔。”
铃铛挂在了她翅膀上。
奥萝拉身体一抖,铃铛随之响起。
不是清脆悦耳的声音,像是靡靡之音。
就和……梦中的一样。
奥萝拉仰头看青年。
看到她光洁雪白的下巴,也看到了红色的薄唇,更看到了清冷的碧绿色的眼眸。
她的目光又落回青年的薄唇。
生出一股冲动:
她想要亲吻青年。
非常迫切。
青年诱哄:“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殿下。”
“我不会介意的。”
奥萝拉受到蛊惑似的,在铃铛的响声下,慢慢凑近。
却被一根冰凉的手指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