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件事,殿下。”
青年阻止了,“我希望您是在清醒的时候吻我。”
奥萝拉发泄似的咬住祂的手指。
青年身体一僵,清冷的嗓音略哑:“您真是……”
奥萝拉没听到祂的话。
她晕晕乎乎的想,今晚真是亏大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不是想象之中,在青年的怀中醒来。
好像,只要她不允许,青年就不会陪着她睡觉一般。
奥萝拉睁开眼。
外面的天还没亮。
青年站在窗前,衬衫的袖口挽了起来,露出泛着病态白的手腕,碧绿色的眼眸望着外面的夜景,连漆黑浓密的眼睫都在诉说着某种愁思。
奥萝拉撑着起身,坐起身。
感受到了翅膀上轻微的拉扯感。
铃铛还挂在上面。
奥萝拉拨弄了下铃铛,翅膀抖了抖,但没有响。
青年似是听到动静,转过身。
“怎么醒这么早?”
奥萝拉今天比昨天玩累,像是在睡前做了个筋疲力尽的运动。
她侧过身子,让青年把铃铛取掉。
“你知道这个铃铛?”
青年坐在床边,轻轻的替她取铃铛,擦过她的翅膀时,又是一阵颤栗。
祂淡淡说:“一种蛊。”
奥萝拉:“?”
青年:“里面不是铃铛,是蛊虫,它兴奋的时候,会激动的发出似铃铛一般的声响。”
奥萝拉:“你怎么知道的?”
青年:“我书读的多。”
奥萝拉想起祂读的书……不作评价。
“蛊虫什么时候会兴奋,又有什么作用?”
青年把链子取了下来,碧绿色的眼眸注视着公主,淡淡吐出两个字,“调-情。”
奥萝拉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青年似是没注意她的脸色,捏着手中的铃铛,贴心征求公主意见:“我可以吻您的翅膀吗?”
公主瞬间把翅膀收了回去。
青年遗憾收回目光。
他将链子放回了抽屉,建议道:“您晚上可以带着它睡觉。”
祂补充:“也可以止疼。”
奥萝拉抿唇。
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止疼的东西,都要有这种的副作用?”
青年故作天真:“哪种?”
奥萝拉不想理祂。
-
早饭结束后。
奥萝拉像往常一样,去教堂做祷告,祈祷西泽能够平安。
公主每日一问:“有西泽的下落了吗?”
凯伊摇头,安抚公主:“殿下,其中您不用这么担心西泽大人,他总是不回家的,说不定救下您以后,他又接着去追杀魔鬼了呢。”
奥萝拉低落:“可如果这样,他为什么不写信告诉我呢?”
凯伊欲言又止,看了眼旁边的青年,把话憋了回去,准备挑个时间再问公主是不是喜欢西泽。
送走公主与青年以后。
国王身边的侍从过来了,问凯伊,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
主要还是问青年的态度。
凯伊说:“没有,一切如常。”
侍从本来还觉得国王小题大做,此时一听,就觉得青年果然心机很深,这都能隐忍下来。
要么是不爱公主。
要么就是谋划一场大的。
侍从正准备要走,见凯伊面色有些愁绪,便询问:“夫人怎么了?”
凯伊是伯爵夫人。
她斟酌了下语言:“公主最近对西泽大人很关注。”
侍从说是啊,也不知道公主最近怎么了,突然就喜欢西泽大人了。
凯伊:“陛下有西泽的消息吗?”
侍从苦着脸:“没有。”
“西泽大人都快十年没回来了,哪能随便找得到。”
凯伊叹了口气。
只希望公主千万别因为救命之恩就喜欢上了西泽。
西泽注定是如风一般漂泊的,可以当做英雄,但不可以当做伴侣。
……
去教堂刚好能路过广场。
虽然西泽的雕塑与西泽本人很不相似,但这也是属于西泽的荣光。
奥萝拉发自内心的替西泽感到开心与骄傲。
她撩起窗帘,观看着那座雕塑。
青年忽然开口:
“西泽和我一点也不像,对吗?”
“你们很像。”奥萝拉没有回头看青年,还望着雕塑,“只不过雕塑没能还原出西泽。”
甚至还给西泽加了个络腮大胡子。
等到马车拐了个弯儿,彻底看不到雕塑后,奥萝拉才恋恋不舍的放下窗帘。
青年的手指勾着公主裙子的衣料,像是要借此把她攥进手中,让她再也无法注视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