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又在亭子中合了一张照。
等天色差不多了,才跟着人流往山下走去。
如果不是下山途中季南溪崴到脚的话,这将会是一趟很美好的爬山体验。
季南溪痛得龇牙咧嘴,没过一会儿功夫,脚踝那处已经肿了起来。
——像个猪蹄一样,本来还想着下次直播做个烤猪蹄呢,现在这样子他是想都不想看到猪蹄这个东西了。
“对不起,我不该从背后推你的。”秦仪自知闯了祸,满脸愧疚,把头低了下去。
“没事,它就是刚开始的时候疼,现在不疼了的。”季南溪笑着安慰她,见她不信,还想撑着扶手站起来,结果刚一有动静,脚上便传来剧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秦越Yin沉着脸,把他摁了回去。
“阿越,下山的路不好走,你背着小溪吧。”秦关海道。
让秦越背他?
季南溪根本就不敢让他背好吗,“不、不用了吧。”
他怕自己折寿啊。
然而秦越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蹲在他面前,回过头来语气强硬,“上来,别逞强。”
“我挺重的。”
然而季南溪抵不过秦越强硬的态度和秦关海无声催促的眼神,只好慢吞吞趴上了他宽厚的背。
秦越站起来的那一刻,季南溪还是有点慌的。
如果不是被众人看到了崴脚,他是可以依靠绿光恢复的,但现在这下他也不敢动用绿光了。
“秦仪,注意点爷爷,我先下山等你们。”秦越说道。
秦仪应了一声,“哥,小冰箱里有冰块。”
“知道了。”
秦越说着,背起季南溪就往山脚下走去。
他的背宽厚而温暖,季南溪却不敢贴得太近。
鼻间有一股淡淡的木质沉香传来,季南溪心想还挺好闻,秦越的品味还挺不错,不知道这是什么香水,改天问问。
至于为什么是改天而不是现在呢。
季南溪觉得,秦越好像在生气。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但自己还是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在这种时候去触人家的霉头比较好。
季南溪心思放在别的地方,所以就没有注意到秦越的脊背一片僵硬。
直到把人背到山脚下进到车里的时候,秦越还是Yin沉着一张脸,看得季南溪惊心胆战,不敢有太多的小动作。
秦越弯腰想要脱下季南溪的鞋,被他躲了过去,季南溪缩着脚,小声道:“我、我自己来。”
说完手脚麻利地脱了鞋,因为有些着急,弄疼了脚踝,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秦越满脸不悦,强势地扯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把他肿起的脚搭到自己膝盖上,“痛就说一声,我轻点。”
“哦,谢谢你把我背了下来,你累不累?”季南溪怎么说也是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从半山腰把人背下来,细看之下秦越还是有些喘了的。
“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你休息……”对上他冷冷的目光,季南溪闭了嘴。
这人怎么变得这么凶。
两人没再继续说话。
手帕终于派上了用场,小冰箱里的冰块被包裹在其中,敷在脚上冰冰凉凉的,倒是缓解了不少疼痛。
因为不爱出门,季南溪的皮肤很白,肿起来的脚踝上经过冰敷,慢慢地起了一层粉红。
秦越小心翼翼地轻敷,目光触及这瓷白泛粉的小脚丫子,目光逐渐变得幽深。
不知怎么的,季南溪生生打了个冷颤。
奇了怪了,怎么突然感觉莫名地发冷?
等到秦关海和秦仪下山,几人把季南溪送到了医院,检查过一遍骨头没什么问题之后,这才放了心。
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季南溪这才有空拿起手机,一看消息,张先辉给他发的消息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前的了。
完了,番茄台的周年晚会!
季南溪答应了张先辉要去看他们的演出的。
“在想什么?”大抵是沉浸在失落的情绪中,连秦越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都没注意到。
季南溪摇摇头,并不想说话。
他在内心组织语言,到底要怎么和张先辉解释自己没去看他演出。
这是……生气了?
饶是秦越见惯了别人Yin影不定的情绪,在外他还能保持温雅的伪善笑容,只因那些人于他而言是不重要的人,他人的情绪如何,并不管他的事情。
但见到季南溪低垂的眉眼,秦越的那种从容淡定此刻消失不见,心头慌了一瞬,迅速在心中过了一遍自己有那些地方没做好,惹到了他?
想来想去,秦越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你还在怪我凶你吗?”
“抱歉,我不应该凶你的,不会有下次了。”
他语气低了下来,丹凤眼中满是真挚诚恳,把季南溪看得莫名其妙。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