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她也给弄得有些懵。
“啊我是,请问阁下是……”
“我是悬青门的弟子,在下景行。”
少年朝着白穗行了个礼,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又补充道。
“ 白道友可能忘了,我们之前也是在一艘飞舟上入蓬莱的。”
悬青门是一个小宗,规模大约和苍山一样。
一开始白穗听到这宗门名还没反应过来,到后头他解释的时候她这才记起来。
怪不得她看着对方的服饰觉得眼熟,原来是早在之前时候就在一艘飞舟上过来的。
白穗虽然身体疼痛,可她知道在外人外面露出虚弱的样子和暴露自己到弱点没什么区别。
她面色如常地朝着对方行了个平礼。
那个叫做景行的少年顿了顿,还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前面轰隆几声巨响又猝不及防传了过来。
紧接着,其中两名修者也被狠狠击退了过来。
他心下一急,连忙上前扶住,给他们喂了丹药。
“快逃,那个妖兽至少六品,我们之前才对上了一头高阶妖兽取了卷轴,已然消耗了大半灵力。再对上它根本没有胜算……”
其中一个修者已经昏迷了,只有一个还能活动。
他吃了丹药后稍微回复了点儿力气,看到景行后虚弱地这么说道。
“这里有金,水,两个卷轴,你且拿着离开。在那妖兽过来之前我会将我和他的玉牌捏碎,我们三人之中就你修为最高。”
“只要你能坚持到最后,我们便算赢了。”
不是每一个宗门都有参加最后守擂比试的资格,只有从试炼之中存活下来没有被淘汰的修者所代表的宗门才行。
然而大部分团队之中很少有三人能一起坚持到最后的。
不过虽然他们其中有坚持不到最后的,却也可以作为优胜团队获得一定的灵宝奖励。
都是针对个人修行大有益处的灵宝,所以很多时候他们为了胜利也是愿意做出一定的取舍的。
就像是现在,他们打算给景行逃跑的生机。
“不要说这种话,我们是一个团队,要试炼就一起,我们一起走到最后。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怎么行,这有什么意义?!”
“咳咳,可是他昏迷了,我也没有多少灵力了,只单靠我们两个人根本没办法斩杀那头妖兽的。”
他嘴角殷红,脸色也苍白。
整个人看上去呈现出虚脱无力,灵力快要透支的情况。而景行也浑身是伤,一个半斤一个八两,都好不到哪儿去。
和他所说的没错,再这么继续挣扎下去他们都得淘汰。
“我们两个是不行,但是还有白道友啊!我们三个人一起一定能成功的!”
“白道友?”
景行见他似乎没想起来白穗是谁,连忙眼神示意他往上面悬坐在剑上的白穗那儿看去。
“你看,那是白穗!是昆山剑祖的亲传弟子,之前飞舟上她和风道友对上也丝毫不落下风!有她在我们肯定能行的!”
正在用灵力探查着路线,找着那边妖气最弱就往哪里跑路的白穗突然被cue后一愣。
她猛地低头看了过去,对上了两双亮的出奇的眼睛。
“什,什么?”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没想到在这种紧要关头,竟然还能碰上白道友!”
那人脸上一喜,不顾身上的伤,连忙对着白穗行了个敬礼。
同辈之间一般行平礼剑礼,可见他是真的很尊重她了。
“白道友,刚才我们用神识探过了,这头妖兽里至少有两个卷轴。只要你能留下来与我们将其斩杀了,那两个卷轴你尽管拿去。”
要是白穗之前没和萧泽对上的话,估计她对这个提议或多或少是心动的。
只是她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哪里顾得上旁人。
“那个抱歉啊,虽然你的条件很诱人,但是我可能无能为力了……”
“阁下可是怕我们出尔反尔?”
白穗话还没有说完,那人直接用剑刃破了掌心。
殷红的血珠沁了出来,她没反应过来对方要干什么,便看到他凝了灵力上去。
“我涂山陈七在此以血立誓,若斩杀妖兽之前有所逃跑行径,之后对卷轴有所图,欲行伤害白道友之事,天雷轰顶,此生修为停滞结丹,再无突破。”
修者的言行是受天道约束的,一丹立下誓言后有所违背,是真的会遭受反噬的。
白穗看着对方掌心的血在他立誓结束之后又沿着伤口倒流回去了,这意味着这誓言已经完成。
她有些头疼的看着对方恳求的眼神,又感知着周遭动静纷纷聚拢而来的妖兽的气息。
真是前有虎后有狼。
无论离开还是留下都逃不掉和妖兽正面对上的遭遇,不过有一点却不同。
要是留下来就是三对一,不是她独自一人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