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虽是和昆山并列的大剑宗,可蓬莱主不单单是个剑修。
他自小对阵法结界之类的很感兴趣,钻研也不浅,造诣极深。
作为他的徒弟,风祁既然能够轻易破开之前入飞舟困住众人的幻境,还有秘境之中的阵法幻术。
这种结界对于他来说虽棘手了些,却也不应该毫无办法。
“如果是他的话耗费些Jing力应该可以,不过前提是这布下结界之人不超过两人,不然他就算找得到破解之法也没足够的灵力破开。”
“好在他们三人都在一起,合力的话应该不难从其中出来……”
蓬莱主眯了眯眼睛,意识到了什么一顿,抬眸看向了顾止。
“等一下,他们被困在里面多久了?”
“快一个时辰了。”
青年将嘴里的食物咽下,之前的猜想在听到蓬莱主的话后这才真正确定了他们的意图。
“你徒弟和那妖修暂时应该没打算破开结界,白穗刚到结丹,拿这个结界来练手磨合再合适不过了。”
蓬莱主还没反应过来,愣然了半晌,还想要开口再说什么。
顾止掀了下眼皮看了过来,准确来说是看向了他一旁的空着的位置。
“那老东西呢,怎么还没来?难不成你昨晚也拉着他喝酒了?”
灵禅子和其他佛修不同,他六根不净,带发修行。
主持对他没什么别的规矩要求,只要他不胡乱杀生,保持自己的情绪稳定,无论是他吃rou喝酒都不会过多干预。
“怎么会?他酒量那么差一杯就倒,和他喝起来多没劲儿。”
蓬莱主留意了下周围,明明就算他们说话以他们的修为也不会有人能够窥听得到只言片语。
可他说到后面还是凑近,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对顾止说道。
“他蛊毒发作了,可能得暂时压一压。”
顾止听后微睁了下眼睛,神情毫不掩饰的惊诧。
“这蛊毒不是许久没有发作了吗,怎么这么突然……”
“啧,哪有什么突然不突然的?你常年都在你那凌霄峰里待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根本不知道他的情况。”
还没等他说完,蓬莱主皱着眉有些烦躁地打断了他的话。
倒不是对顾止,而是单纯替灵禅子的情况着急。
“你别看他平时神色如常,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其实他这蛊毒一直都在发作,只是所以旁人看不出来罢了。”
蓬莱主也一直以为灵禅子这蛊毒只要保持情绪平稳,心绪平和,要压制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再加上灵禅子对于疼痛早已习惯,除非疼得不能忍的时候才能瞧出点异常之外,没人注意得到。
要不是之前蓬莱主心血来chao,也没送什么拜贴径直御剑去了灵山找他下棋吃茶。
在他住所看到他蛊毒发作,吐的浑身是血的模样,蓬莱主估计倒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
顾止也没想到对方的情况会这般严重,他也没了吃糕点的心情,将手中半块点心放回了盘子。
“……这蛊毒当真没得解?”
灵禅子这蛊毒准确来说不能算是仇家下的,而是一个对他爱而不得,因爱生恨的南疆毒修种下的。
那女修在制毒种蛊方面造诣极高,放到今日也少有大能能及。
一开始这种的并不是什么致命的蛊毒,而是一个情蛊。
她趁着灵禅子重伤未愈,昏迷不醒的时候将这个蛊种了下去。
蛊母在她体内,子蛊种在了灵禅子身体里。
她的目的很简单,想要灵禅子爱上她,永远与她在一起。
灵禅子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只要一离开对方十里之外便疼痛难忍,窒息难耐。
他沉着脸执剑回去找了那个女修,逼问她解蛊之法。
然而这情蛊无解,蛊母一死子蛊便会失控。
于是灵禅子毫不犹豫拔剑杀了她。
这才导致几百年里这蛊毒越发失控严重,如今竟到了他都难以承受的地步。
“能不能解我不知道,不过之前不是有个南疆的毒修大能说了吗?这子母蛊,没了蛊母才会失控,若是他能找到个新的蛊母控制着子蛊,那蛊毒应该就不会发作了。”
蓬莱主这些年也一直在帮着灵禅子找寻着这破解之法,问寻了整个南疆毒修,也就这个法子还算靠谱些。
“这不是还是治标不治本吗?”
顾止薄唇压着,并没有因为听到有机会控制蛊毒的法子而高兴。
“而且要是他真愿意被人束缚自由,也不至于气得一剑诛杀了那毒修?”
那个毒修说这个破解之法的时候暗示过蓬莱主。
情蛊能解只有“情”,他要是能够心甘情愿被一人束缚,这子母蛊也就再没了用处。
自会在体内脱落而亡。
蓬莱主想要开口和顾止解释下,可转念一想灵禅子那修的都要断情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