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徒弟什么都不知道,还傻乎乎的以为陆九洲就是单纯为了帮她出气这才教给她这些而已。”
看着顾止一脸头疼又郁闷的样子,灵禅子淡淡扫了一眼台上浑然不觉,还因为那一剑成功使出来而高兴不已的少女。
其实这一剑除了知道昆山剑法传承的弟子和一些大能之外,旁的人看不出什么关窍,只以为是他师尊的秘法传承的一式。
同样的还有那覆着陆九洲神识的玉佩,在场能觉察到的也只有和他修为相当的青烨,还有他们这些大能了。
除此之外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顶多只会觉得他们同门情谊深厚。
至少在同辈之中是不会胡乱传开,而他们也不会多嘴言说什么,坏了白穗清誉的。
所以与其说是陆九洲藏了什么宣示主权的心思,倒不如说是他故意瞒着白穗这些不说,想让她用的安心。
不然也不会选择这一招少见又刁钻的剑式教授于她。
“她不知道不是更好吗?”
“陆九洲是知道分寸的人,他要是真想让白穗知道早就告诉她了,也用不着这么弯弯绕绕。”
灵禅子捻着珠串,薄唇微启,慢吞吞地开了口。
“他现在不说,也就代表只要白穗对他没那个意思,他就永远不会说。”
“这样白穗也不会有任何负担。”
顾止沉默了一瞬,思来想去发现还真是这么一个道理。
无论是陆九洲给的玉佩,还有教的剑式,于白穗而言百利无一害,而他什么都不说……
他视线落在了问心台上。
白穗应当是对陆九洲有好感的,只是这个好感与后者相比太少,远远不够。
“……这小子还怪深情的。”
可惜碰上了个没心没肺的。
而此时没心没肺的白穗朝着陆九洲高兴地挥了挥手,然后这才看向了支撑着身子站起来的宁玦。
那一剑威力的确很大,再加上他是生生接住没有躲开,所以其冲击力更是直接震断了他一根肋骨。
不过这种程度对于宁玦而言并没有什么,他眼眸沉了下来。
没有再看陆九洲分毫,只直勾勾注视着眼前的少女。
“我承认你刚才那一剑可圈可点,不过单纯想靠这一剑就想要赢我的话怕是有些痴人说梦了。”
他可能撑不住这一剑,下一次却是可以选择避开。
同样的,这样猛烈的攻速,依照白穗的修为顶多再使出一次。
等到她Jing疲力尽的时候,还不是任由他宰割?
想到这里,先前被白穗那一下给震慑住的情绪也在缓缓压制了下去。
他承认,在那么一瞬间,他看向白穗的时候恍惚看到了陆九洲的身影。
——两人近乎重合起来的画面让他心悸。
可是也不过刹那之间。
宁玦眯了眯眼睛,注视着眼前明显握住剑柄颤抖的手,心下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不过昙花一现罢了。
再像陆九洲又如何,眼前的人终究不是陆九洲。
退一万步哪怕是陆九洲又如何,无非生无非死,又有何惧?
宁玦深吸了一口气,眉宇之间的戾气依旧,同样的那双眸子也晦暗不明。
他执着剑一步一步朝着白穗走了过来,最后在距离她一步的地方站定。
那月白色的剑光绰约,映照在他的面容上,说不出的清绝。
在白穗以为宁玦要攻击她,连忙做出了防御动作的时候。
他将剑拿起,剑面对准着她,像是特意拿给她看一般。
“这是我的命剑。”
“风动蛇出之日,破云落雷之时——名为惊蛰。”
白穗一愣,有些没回神过来地抬眸看向了宁玦。
也是这个时候她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似乎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兵刃相见到现在,他都没有告知过他命剑的名字。
“……这算什么?”
她琥珀色的眸子淬着冷雾。
“这个时候告知我你的命剑名字是认可我的意思吗?”
宁玦扯了扯嘴角,手腕一动收回了那把月白色命剑。
“若是你这么认为那便算是吧。”
“不过我更多的是想要和你交换而已,我告知了我的剑名,同样的,我想知道你那一剑是如何做到的。”
“陆九洲是教了你,但是你不过结丹,是如何使出近元婴的剑式的?”
白穗原本还想说,就算你现在告诉了我剑名,认可了她,她也不会认可他。
如今听到这话后她意识到了对方真正的意图。
或许在他看来能够得知他的剑名于旁人来说是一件极为荣幸,甚至受宠若惊的事情。
他高傲的以为光是凭借这样就能和她交换这样的信息。
白穗觉得有些可笑的同时,面上却并没有表露出太多。
青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