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多为祈福祈愿。
可白穗说的那种男女互送花灯的情况,是为定情。
陆九洲沉默了一瞬,在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白穗。
最后不知是怕说了尴尬,还是私心作祟,他并没有如实告知。
半晌,青年的声音随风入了白穗的耳畔,比平常时候更加低沉喑哑。
——白穗听到他说了“好”。
沧州距离昆山御剑也就半个时辰。
白穗他们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抬眼未见人,先被满目琳琅的花灯给迷了眼。
两边杨柳依依,下面波光粼粼。
从城内的花灯不绝,摆放在河水之上,一点一点宛若萤火。
不单单如此,天上也有花灯摇曳而上,漫天星辰密布了天际般,像是绽放了无数盛大的焰火。
“师妹,你想要个什么样式的花灯?”
“都可以,只要是师兄挑的我都喜欢。”
白穗此时正仔细给陆九洲挑选着花灯,对方问起来的时候头都没有抬过,分外专注。
摒除了颜色太艳的,还有些奇形怪状的,最终白穗挑了一盏睡莲样式的。
不过睡莲在中间,外面是被一层薄薄的纸给笼罩着的,应该是里面点灯,外面留着提字。
“师兄,我挑好了。”
白穗提着那花灯拿给陆九洲看。
“这个不花哨,但是颜色素雅,也好看,送给你最合适。”
陆九洲选的是桃花样式的,粉白两色,分外娇艳。
刚和白穗互换了花灯,一旁卖花灯的妇人眼神暧昧地扫了两人一眼。
大约是看陆九洲脸皮薄,还没说什么就红了脸。
那妇人和善的笑了笑,也没再多说什么,见他们选好了花灯顺势将笔递了过去。
“两位既已经选好了,要不也在这里一并把心愿写了。在花灯节时候题写的愿望有花神庇佑,更为灵验。”
白穗觉着好不容易来一次花灯节,自然要图个庇佑灵验最好。
于是她也没多想,接了笔过来,思索了半晌,洋洋洒洒在上面写下祈愿。
也不是什么宏伟志向,无非就是希望大家平安喜乐一切都好。
毕竟这是她来这个世界的主要目的了。
她写完了之后为了让墨水快点干,又凑近吹了吹。
余光瞥见了一旁的陆九洲的那个花灯上光洁如此,没有写上只言半句。
“师兄,你怎么不写啊?”
“我的愿望只有两个,而且都实现了,所以我没什么需要祈愿的。”
白穗一愣,没忍住顺着问道。
“哪两个啊?”
青年指腹轻轻摩挲着花灯表面,动作轻柔缱绻。
听到白穗的询问后,他掀了下眼皮静默看了过来。
好巧不巧,陆九洲刚一开口,一直沉静无声的天空不知从哪儿“轰然”炸开了无数烟火。
周围人的欢呼声,烟火的炸裂声,交织在了一起显得格外嘈杂。
“师兄,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天上焰火盛大,地上花灯璀璨。
陆九洲看着着急想要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少女。
他勾唇笑了笑,趁着周围人都在看天,大着胆子将少女一把抱在了怀里。
白穗身子一僵,还没来得及反应,青年的声音贴着耳畔传来。
——我的愿望很简单
你在身边。
还有,在你身边。
第160章
和其他的弟子在十七八岁的时候才通过考核入道修行不同,顾止不是对修道或长生不老心有向往,专门跋山涉水来到了昆山进行入门考核。
而是被昆山老祖给连哄带骗给带上剑宗的。
这件事说来话长。
顾止的父亲是先皇最小的兄弟,更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常年驻守在边关也没回来过几次。
好不容易战争要结束了,结果运气不怎么好,在顾止刚出生的时候便战死了沙场。
所以顾止从小就没了父亲,一直都是他娘亲照顾着他。
他娘亲怕顾止以后也喜欢上了舞刀弄枪,早早去了战场落得和他父亲一个下场,因此从不教顾止习武练剑不说,甚至也不怎么让他出门。
除了逢年过节,有时候顾止想要出去也得由十几个护卫里里外外护得严实。
正因为这过度的保护,再加上顾止娘亲经常提起他父亲的战死的事情警示于他,甚至以泪洗面。
这让他也渐渐害怕起了刀剑,害怕起了外界的事物。
渐渐的,顾止觉得外面都充斥着可怕的人,就算他娘亲不叮嘱他他也从不会主动提起出门,也不会对外界有任何好奇。
先皇对顾止父亲保家卫国,战死沙场的事情心有愧疚,看着顾止他们母子俩相依为命后更是心有不忍。
在顾止周岁时候便下旨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