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当初为什么要答应?
甘蜜思及此再抬头,发现宋慕之已经扔掉了笔。
他看向千随,语气慢悠悠的,“如果非要说,也是你硬闯进来打断了我们。”
言下之意是,埋怨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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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蜜拿好文件的时候,快速和徐助理道谢后连忙埋首就走。
来时如骆驼,去时如旋风。
小姑娘无暇顾及徐助理连番的疑惑,脑海里频繁地闪现方才的场景。
宋慕之刚刚就非要那么说!
而千随就更诡异了,被人怼还一副笑yinyin的模样。
他咧着的嘴角就差没拨到甘蜜眼前,给她三百六十度展示。
可话说回来,这样的画面虽然让人手脚蜷缩,她却奇异得不讨厌。
那是一种古怪的,没由来的,未曾有过的,刺入四肢百骸的酥和痒。
让她浅尝即止后,忍不住地再次踮脚品尝。
无比得甘愿。
这样近乎拧巴着纠在一起的情愫让甘蜜神游,待到回到社内的时候,还被社长拧了拧小耳朵。
当然,没带多少劲儿。
“让你去顶楼拿文件,你这是去炸了个碉堡?”
社长扬起声调,低头一瞧。
小姑娘以往瓷白的小脸儿泛着淡淡的粉,头发也不知道是蹭到哪了,蓬然间微微乱起。
就连文件……
嗬!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差点没被揉成面饼!
“哎呦喂小姑nainai,这文件可重要了,您再捏就皱啦!”
甘蜜乍又回神,触及额前都要冒汗的社长,连忙挠了挠鼻子,“不好意思啊社长。”
“但我可以解释,我回来晚真的有原因,徐助理盖章盖太慢了!”
甘蜜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而莫名背锅的徐助理此时此刻在顶楼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行,我也就一说,你也别激动。”社长确实只是说说。
事实上,历经几天的相处下来,人与人之间的印象已经被缓缓地冲刷掉表面,露出原有的面貌。
他还是蛮欣赏这个小姑娘的,甘蜜一看家境就很好,通身的气质是怎么遮都遮不住,不过哪怕她再像娇养大的女孩,这做起事来可绝不马虎。
还很有天赋。
就说昨天他要求设计的画社标志,她什么也没抱怨,二话不说就去钻研了,瞬间就弄了五六个画稿出来。
各个都是Jing髓,怎么都难以割舍。
社长比她年长十几岁,早在画界摸爬打滚已久,不说有多么得慧眼识人,起码他还能在宋氏新创的如饴画社里担任社长,总归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这甘蜜就像是被缓缓雕刻打磨的玉,如今还有些青涩,日后绝对有大造化。
社长难得这样冥想,很快又被小姑娘打断思绪。
“社长,这文件到底是什么啊,真那么重要?”
也不怪甘蜜好奇,画社内需要完成的任务早先就已经下达了,社员们眼下都在忙各自的创作。
社长这份文件,明显是有别的事。
社长点头,“确实很重要,宋氏之前在国外有关系不错的画社,最近那个画社代表团刚好来了汾城,我们这儿不是新创的吗,之后得派人出去代表宋氏和国外的那个画社进行交流学习。”
“………交流学习?”
“嗯哼,一看你就没在职场里拼过。”社长视线揶揄,“换句话说,就是有工资在身的,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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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社就有出差这种好事?
还是工资在身。
潜台词就是玩的时候顺便工作吧。
也不知道这样绝好的机会能落在谁的头上。
甘蜜这样想着,结果却在隔天被通知那个谁就是她自己以后,难得的惊呆了。
谁能想到那个人是她啊!
在得到——如果入社第一名都没有这份资格那么谁还会有这份资格去出差的回答后。
甘蜜无可避免地喀壳了。
她迷迷糊糊地收拾好行李,迷迷糊糊地跟着徐助理的嘱托带上自己的画册纸笔和电脑。
而后在几天后,仍是迷迷糊糊地跟着宋慕之上了车。
全程迷糊中,甘蜜终于在飞机落地到申城的时候,成功地清醒了过来。
既来之则玩之。
偷摸摸地向社长请教了在外出差该如何插科打诨的小窍门,甘蜜决定在结束和对方的学习交流后,趁着宋慕之不注意,跑出去偷玩。
据她以往所认知到的,宋慕之绝对是那种自己在工作,顺带去哪还要捎上她的那类人。
而这趟出差又碰上他宋总亲自出行,小姑娘潜意识里便觉得自己肯定会被管。
翻来覆去想了好一会儿,甘蜜将注意力转至目前最为关键的任务。
这次如饴画社顶着新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