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下来,这一次是我赢了。可我心中并无半分喜悦,只觉得心里难过的发紧,只好努力大睁着眼睛不让那晶亮的ye体落下来。
苏夏,此番是我对不住你。我不求你原谅,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儿活着。
第二日苏夏便带着她并不多的东西搬去了夏宫。一个眼睛大大的侍女站在门口向屋子里张望着:“奴婢见过公主殿下。”
阿秋走过去压低了声音:“公主殿下在小憩呢!小声一点儿,”然后她又说,“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是夏夫人让奴婢给公主送来的,说是公主殿下一定能用得上呢。奴婢也不知是何物……”她飞快将东西交到阿秋手里,可爱的眨眨眼:“那奴婢就告退啦。”
我从床上坐起来。“是什么?”
她拿着那个盒子走过来跪在我面前:“是夏夫人送来的,公主小心些。”
这丫头,心思比我还多!我看了看那盒子,有幽香在空气中弥漫,竟是上好的檀香木,盖子上嵌着美玉,看起来倒是古朴又大方。
我将那盒子拿到面前,打开盒子的一瞬间,一股幽香直冲脑海,我觉得怎么也吸不够这味道,深深的吸一口气,可真好闻呐!
“大王,娘娘的刚刚动了一下。”清脆悦耳的声音,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是吗?”后者的声音听起来明显激动的多,然后那声音的主人走到床前握住了我的手,“阿喜……这么多天了,你也该醒来了!大夫说他都没有办法了……你若再不醒,连我也要失去信心了,怎么办?”
怎么办?你把我丢到那河里去让我自生自灭不就好了?我是你逃亡路上的拖累,若丢了我,你反而能捡回一条命罢!
我想这样同他说。
可我说不出来,身子完全不像是自己的,连动一下都艰难万分。
然后是极轻的脚步声,那馥郁的香气正在离我而去。
不……不要走……
请你留下来,不要走……
我试探着伸出手,想要挽留那抹香。
不知道是不是意识终于战胜身体,感觉到履癸浑身一震。
“爱妃,爱妃……阿喜……你动了,我明明感觉到你动了……是不是,你醒了……你睁开眼睛看一看啊,哪怕就是一眼……你看一看啊……”
他牵引着我的手,往他自己的脸上带。
触感不如记忆中柔软,甚至有些轻微扎手,并不疼,只是一点微微的痒。
我的呼吸忽然一窒。
这逃亡的帝王,终于不再在乎自己的容貌了吗?他脸上的,是胡子吗?还是他的身边果真没有了随行伺候的美人,所以,这个不再年轻的帝王面上的胡渣也再没有人来帮他刮去了?
我一惊,我究竟睡了多久?我分明已经醒过来了,为什么却全身都动弹不得呢?若只是普通的上吊自尽被救,应该不是这样的啊。这分明是……
我突然想起来上一次咳血。受伤的不过是脖子并未伤及其他,我都能感觉到自己Jing神奕奕,可为什么偏偏醒不过来?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呢?是有人悄悄对我下了毒?
是履癸的韶华之玉?琬、琰二妃?会是她们吗?这些天总闻到的熟悉的香味,到底是从何处而来的?
苏夏?
我想起对履癸直呼姓名的女人,那声音……可不就是苏夏!可是,苏夏不是在有施好好地做她的夏夫人吗?她怎么会和履癸在一起面前?她来这里又有什么目的?
我突然希望这不过都是我一个人的臆测罢了。
有施是成汤攻击的第一个对象。酋长哥哥那沾满了鲜血和污物的头颅是成汤使臣亲自送到我手上的。有施早已毁于那人之手,之前在瑶台送我鸩毒的人,会是我想的那个人吗?
那么,履癸的天下真的是因为我而亡吗?若不是,他怎么会在这时候还带着我?若是,为什么他似乎并没有恨我入骨?若是,他怎么会在有施投靠成汤之后也不用我的命去换得有施的扶持?他怎么不……
握着我手的那双手粗砺却温暖,我不想放开。
可是我更想看一看,履癸如今究竟成了个什么样子?这一路上的战火之声,又蔓延到哪里了?
第10章 出征
誓再一次带着将士们离开。表面上来看,似乎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可我知道,早已经不一样了——他脸上再没有了往日的笑容,他的眉头深深的皱着,眉眼里全是刚毅——以往的温柔,眼里隐隐的水波仿佛一点儿也不见了。
这聪明的男人应该会在冷静下来之后想到这局是我设的吧?他应该会想到,今日这局面完全是这所谓的有施国小公主造成的吧?
可他对我尊敬依旧,斑点也看不出来心存芥蒂的样子。
他翻身下马,朝我深深行一礼,并无半点怠慢:“公主,誓此去定不辱有施名声!公主请等着誓将敌人首级亲手割下来送给您吧!“
可他并不知道的是我对那什么被讨伐的人没有半分兴趣,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