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长哥哥不过是想要给苏夏一个所谓“名分”,让宫中人人都敬畏苏夏罢了。
可只有天才知道,酋长哥哥那样的人,会不会偷偷在心里想着:如果今天夜里所谓的新人换成了这一个从来没有被宠幸的黄衣女子,那又是什么滋味呢?
我在这宫里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是不是所谓的“贞洁”女子,只要看她走路的姿态,行事时的小小动作便能洞悉了。这跪着的女子,我第一眼便看出来,她是从来没有经历过“人事”的,所以走路的时候,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子从未被男人玷污过的清纯。这,对于酋长哥哥来说,是有着绝大的吸引力的。
第23章 打脸
甚至连我自己都是好奇的:何以哥哥这样的人,居然会对一个如此姿色出众的女人连一次都没有沾染过?若说是没有人在从中捣乱,那是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
思索间哥哥已喝下了那杯夹杂着一些“不该有的东西”,他推开苏夏走到这黄衫的女子面前来,微微弯了腰,伸手去抬她的下巴:“你,抬起头来。”
女子缓缓抬头,很柔和的一张脸,不同于在座女人们的艳丽,是很浅淡的妆容。
她顺着酋长哥哥的手缓缓站起来。“酋长大人……妾有礼了。”
我几乎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她有一双明丽的眼睛,大胆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倒是个玲珑剔透心,看来这后宫中,没有一个人是简单的。我在心中偷偷笑一笑,朝哥哥举杯:“哥哥,不知对这礼物您可还满意?”
他看向黄衣女子的眼神微微迷离,似乎她的脸上画了花儿,或者带着什么让人上瘾的毒药,他看也不看我,只摆摆手:“那哥哥今日便承了你此番盛情,多谢妹妹了!另,你禁足之事就此作罢吧。”
画师季岩,你看,你的命,不值我三日禁足。
我将杯中ye体一口饮下,辛辣的味道几乎将人呛到窒息,心中悲凉,却强忍住:“那妹妹便回去了。如此天寒地冻的,哥哥可别‘Cao劳’过度了才是。”
席上众人早已坐不住,听我开了口,纷纷站起来:“酋长大人,妾先回去了……”
“酋长大人,春宵苦短啊!”
“酋长大人,妾也先回去了……”
我站在原地几乎要笑起来。
她们的心思我如何会不懂得?谁愿意恭喜自己的丈夫在有了一个新欢之后又觅得另一个,虽然不能表现出自己满腔的不高兴,但是,“眼不见为净”这样的事情还是可以做到的,是以,她们宁可早些离开。
也不知今夜之后这宫中又有多少寂寞的女人有了饭后的谈资和笑柄,我看一眼仍然坐在原地的苏夏,突地笑起来。要说起来,这似乎是苏夏被封夫人后的第一次家宴,我给她的难堪比任何人给的都要大的多了。
也不知道这事过后,她还能参加几次这样的宴会。更不知道她还能有几次可以出现在酋长哥哥的面前。若今天夜里我向酋长哥哥推荐的那位有一定手段的话——那便一切都不用本宫来Cao心了。
突然就想很大声笑,走到她面前,大声笑出来:苏夏,你看见了吧!你以为你当真就能抓得住酋长哥哥?你以为我果真是那样任你欺负的人?呐,你看,我并不是对付不了你的。骄傲是你最大的缺点。家宴当夜就失宠,除了铛夫人,也就只有你才有如此待遇了吧?你得感激我,给了你这么美味的一道下饭菜。
她怨恨的瞪着我,气的浑身发抖,那样明亮的火光将她狰狞的表情更加明显的凸显出来。
我俯下身去,“夏夫人,妹妹告辞了。”
阿秋搀着我,缓缓回宫去了。
一关好门,阿秋便扶着墙笑起来,我瞪她一眼:“笑什么!”
“哈哈,公主,您是不知道啊,您刚刚看见夏夫人的脸了吗,”她的脸带着一种小孩子特有的一种婴儿肥,圆圆的,却并不胖:“您看见了吗?那个该死的苏夏,她的脸色都变了!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其实谁不知道呢,不过阿秋此刻却错了。宫中人人皆知我给苏夏一个巨大的难堪,可那又怎么样?这场战争中,从来就只有我与苏夏两人。而酋长哥哥,无外是一个不会有什么人关注的牺牲品罢了。
他是这片土地上的太阳,这是所有人都明白的事实。能与他站在一起的只有月神那样的人。
可是这片土地上,没有那样一个月神般皎洁的女子。
我的嫂嫂们不过是天边的星星罢了,那么多,相比起来那么的……不起眼。偶有一个如苏夏那般的女子,自诩月亮。不过是月神手中不小心掉落的不值一提的珍珠或是鱼目而已。
明哲保身,宫中人人皆知。是以从来没有人敢来同我说这些话,更不能责怪于我,因为,我所做的,其实也是她们想做的。
我也朝她笑,“那东西是怎么放进去的?”
阿秋收敛住笑容,四下看了看,缓缓走到我面前来。“公主,您今儿晚上怎么会想到送酋长大人这样一件礼物?”
倒是个会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