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铎一个没坐住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还是静语在一旁扶住才没掉下去,明铎正了正身子喝口茶才继续说话,“福晋是名门闺秀说话知道分寸,这样的话定然不会乱说,可事关知和还是要拿出证据和证人来的。”
乌雅大福晋欣然一笑,“皇上所言极是,臣妇都是准备了的。”
乌雅福晋话音刚落,便有三五个人从帐子外头走了进来,站在一旁的德亲王看见一下子脸色大变,就要站不住脚了。无论如何他是要回到座位上去的,否则瘫软在地上,可实在有失皇家颜面。
德亲王慢慢的走回到座位上,面上云淡风轻,可坐在对面的知允看的清清楚楚九哥的腿分明在抖,而且急促。
经乌雅福晋介绍说了一番才知道,这五个人中三男二女除了两个侍卫便是一男二女都是厨房的人,女的叫马翠和胡云,男的叫山兔,都是厨房里的帮工,马翠负责面点胡云负责茶水,山兔负责硬菜,所以王府里的每一道菜都可以经过他们三个人的手,大福晋和侧福晋的膳食绝不会有漏网之鱼。
皇上仔仔细细的盘问了一番,他们三人皆说了实话,虽然吞吞吐吐但都说出来是王爷指使。
“你们三人知道这样做是不对,可为何要帮着亲王?”
马翠身先士卒,“回皇上的话,若没有王爷就没有奴才今日,所以奴才拼了性命也要帮王爷的忙。”
其他人都跟着点头,看来都是受过德亲王的恩惠,或是救了性命保了生计,如此大恩确实底下的人一定会前仆后继。
一旁的德亲王早已变了脸色,铁青的脸颤抖的唇,实在是不打自招的模样,真不知这么多年的亲王是如何当的?竟然连这点魄力都没有。
“山兔,德亲王为何指使你?指使你时可有说是为何?”
山兔吞吞吐吐倒也说出了实情,原来德亲王之前从外头带回来过一位姑娘,并不是名门闺秀,也算不上小家碧玉,是江南有名的清倌清yin儿,那早就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这事儿皇家贵族里都知道,可谁也没想到知和是这样的情种,当年先帝在时知道了这件事后龙颜大怒,一气之下关了知和一月禁闭,还差人把那清yin儿送到了化叶寺,被迫带发修行,还派了重兵把守下令不让知和靠近半步。都以为德亲王就此作罢,原来心心念念十年还是那女子。
大福晋不知道还算好,如今山兔一说,大福晋更觉得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甘为灶下婢为他打理偌大的德亲王府实在是可笑之极。
乌雅福晋虽不喜爱德亲王可心里终究是认他做夫君的,到底是希望心里~~虽不想着他一门心思的在自己身上,可也不想要这么多年都在念着一个自己没有见过自己的女人,本以为知和爱在外头沾花惹草生**荡就是这个样子,原来不人家有真心有情深只不过意不属自己,终究~是错付了。
乌雅福晋红了眼眶,少有的失态。静语在上面看的心疼,是个女人便会为大福晋伤心吧,八年的青春,你以为随便给谁都可以吗?你以为女人的八年青春就如白驹过隙一般吗?女人照样可以肆意挥洒青春年华,照样可以酒rou人生对酒当歌赏花yin诗,何乐不为?难道是强求着要去给人家打理庭院看管下人做饭洗衣吗?
杨婉却不同,她没有为乌雅大福晋伤神,只是一直看着坐下的德亲王,他先前的局促不安也没了,倒是十分坦然,既然知道了缘由,也就没什么好狡辩的了。
明铎看着知和要他起来给大家一个解释,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乌雅大福晋身出名门哪里是他想玩弄就玩弄,想浪费就浪费人家年华的人,总要有一个交代,否则不说乌雅家,就是京城老百姓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纵然皇家强权可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
知和缓缓的站起来,他没有看站在那里神伤的乌雅福晋,而是自顾自的说:“启禀皇兄,这一切皆是臣弟所为,其中原有就如山兔所说无二,臣弟也不想狡辩,任凭皇兄处罚。”
知和自知东窗事发再没有挣扎反抗,反倒是顺了大家的意。
皇上在上面叹气,抓住静语的手看着知和说:“你既认下了,那就是无二的,只是你是亏欠大福晋的,要如何了结?你可有想说的?”
德亲王肥胖的身子扭了扭,低下头不敢看乌雅福晋的眼睛,说:“臣弟愿和福晋和离,还望皇兄下令还福晋一个自由身,好让她再另寻良人。”
知和是愧疚的,可他低着头哪里知道乌雅福晋如今站在堂上早没了之前的雍容华贵落落大方,只是怨恨和绝望,远看着静语都能听见她心碎的声音,一片一片,都是绝望,虽然不喜爱不出心费力的做知和的妻子,可是,终究也想为他诞下一儿半女延续香火增添子嗣,尽一个做嫡妻的本分。她也懂知和这些年碌碌无为的无奈懂他朝堂之上身份多有不便。然而这些年自己也小心翼翼的维护经营,可如今看来怎么都像笑话一样?
第一百二十五章 撕破脸皮相和离小小祺林初见世
乌雅福晋百般伤神站在那里,眼看就要摇摇晃晃的摔在地上,静语眼疾手快早就让铃儿抬了把椅子过去给乌雅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