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周就是期末考,从食堂出来陶冀没跟着翟深去体育馆,匆匆回教室去争分夺秒,翟深一场篮球赛一直打到晚自习前十来分钟才结束,他抹了把额头上shi淋淋的碎发,汗水顺着他脸部轮廓划下,颈部的青筋暴起,十足的侵略感。
翟深迈着大步走出篮球场,拽了拽身上shi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他刚往上捋起两三寸,就听见场边有人发出躁动的声音。
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就见着几个女生正紧紧盯着他,两眼放光,表情是难掩的激动。
视线相对的时候,翟深头皮发麻,松开手中提到一半的衣服,朝着淋浴房走去,身后是此起彼伏的失望的长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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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阳一中走读生的晚自习只有两节课,八点半下课,七班学生几乎没人住校,翟深挎着书包离开教室时,发觉和以往的周五完全不同,今天他的身后没有一人跟上。
他回过头,见其他人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屁股像是长在了凳子上,手里握着笔亦或者是书本,抓耳挠腮的有,不动如钟的也有。
七班全员都处于要么成佛要么疯魔的状态,当然,除了翟深。
翟深没有学习压力,每天除了睡觉还是睡觉的人根本不懂期末考的紧张。
校门外黑色轿车等待着,翟深走近时车窗降下,看见熟悉的脸,翟深诧异了一下,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的门,“爸,你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翟爸以前当过兵,五官端正,脊梁笔挺,要不是中年以后长了点rou,有皮带都勒不住的小肚子,会更显年轻一些。
“在这附近开会,正好看你快下课了,就让你郑叔自己先回去了。”翟爸笑得和蔼。
翟深提着书包坐进车里,凑近出风口,空调吹得额头冰凉,他舒服地叹息一声。
“小冀呢?没跟你一起出来?”翟爸问。
翟深摆摆手,“陶冀现在被题封印了,估计没三五个小时不会出来了。”
翟爸闻言没再继续等了,脚踩上油门,车身驶入主道,“小冀成绩那么好还那么认真,你和他关系好也跟着学学。”
翟深笑了声,“爸,我不是读书的料,这事儿你不是早就知道?”
翟爸无奈了,他小时候不爱学习,天天逃学旷课,后来生个儿子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陶冀回回都能考全校前十,所以翟深这情况一定不是遗传了陶家,没有别的选择,那就只能是遗传他了。
翟深的成绩他一直没敢跟翟妈说,他怕翟妈赶他去睡书房打地铺。
“快期末考了吧,你争点气,别到时候咱爷俩没瞒住,一个都讨不着好。”翟爸不放心地叮嘱道。
翟深耸耸肩,“爸,你现在让我临时抱佛脚,是不是有些晚了,你还是最近少喝点酒更实际,别喝多了全给说了。”
俩人一路哥俩好地聊到家门口,前脚刚踏进屋,翟妈的声音就传到耳边,“深深,快来吃饭,吃完了去学习,我听说你们快期末考试了,你可别落后被赶出重点班啊!”
翟深:“……”
翟深和翟爸两人面面相觑,翟爸有些心虚地摸了摸后颈。
周末两天在家,翟妈一小时一次地贴心问候,翟深想偷懒打游戏都不行,只能摸出书装模作样。
两天在家被迫学习,翟深感觉自己的脑子从来没有这么满过,好像揣着全部的知识点,然而,周一考卷铺在他面前时,他懵了。
这试卷上的玩意儿书上确定有?
第10章 什么仇怨
翟深一边吐槽试卷一边按照以往的做题方式抓阄,二十分钟后他趴在桌上,讲台上的老师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一脸恨铁不成钢,翟深已经习惯了,装作没有看见,死猪不怕开水烫。
两天考试结束得很仓促,班级里闹闹哄哄地各种对答案,然后迎接短暂的一周假期。
没错,市一中高-二下学期的暑假只有一周时间。
很Cao蛋,但是翟深不得不来,他如果旷课,翟妈第一个能发现,相对于活在翟妈眼皮子底下,翟深更愿意去学校吹着空调睡大觉。
前一天晚上打游戏到凌晨两点,第二天早上被闹钟叫醒的时候才想起忘了关闹钟,刚关掉闹钟没睡几分钟,翟妈又如同往日的每天一样敲响了翟深的房门,翟深坐起身,狠狠抓了两把头发,这才下床把蹬到地上被子捡起来,然后顶着炸着的头发去开房门。
骤然间对上如此凌乱的儿子,翟妈显然有些不太适应,愣了两秒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哦,今天不上学是吧?”
翟深吐了口气,勉强翘了翘唇,“陶女士,这个问题您昨晚刚问过我。”
翟妈摸了摸脸上的面膜,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慢条斯理地揭下来,“那正好,一日之计在于晨...”
翟深推着翟妈的肩膀往客厅走,“您可别念叨了,本来就不年轻,再唠叨就更成老太婆了。”
翟妈爱美成狂,哪能听这话,立马和翟深辩驳谁的皮肤更好,谁的妈妈能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