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先去许家,而是去找了高个儿,问他知不知道许瘦子回来了。高个儿当初就是个跟班,并不怎么敢惹板儿,如今板儿是秀才,他就更不敢惹了。
“我知道他回了,请了李容过去说是要见最后一面,结果摆了一个乌龙阵,只是饿了几日,虚得慌罢了。”高个儿得到消息就去了,不过没见着人,只听许家的人这么说,他便回来了。
板儿再如法炮制,发现许家也一样,只许进不许出,半天都没看到人出来。
“许瘦子刚回来的时候,还是正常的,找了李容过去说话,然后李容回了一趟家,出门就往城门去了,在城门口被官差拦下来,说是有件案子涉及到他,要他去衙门说清楚。可是到现在,李容没被放出来,许、李两家的人也被软禁了。”
板儿和贾茁并不难分析出这其中的脉络,贾茁摸摸下巴,剩下的就只能靠猜了,“一定是许瘦子说了什么吧,李容这是赶出去给谁报信?”
“出城,这个时候出城能够去什么地方?”
“金陵?”两人异口同声的叫道。
“许瘦子从chao平府回来,回城时许多人都看到了,据说是遇到劫道的,货物丢了,人也散了,他和小厮两个人好容易挣了一条命出来。”板儿将收集到的信息摆出来。
“chao平府出事了?”再次的异口同声。
“一定是大事。”板儿蹙眉,苦苦思索着。
“秦大人就算是父母官,也不可能只手遮天吧,这两家人当中,许家就算了,李家他也敢动?”贾茁有些弄不懂了。
“只需说是许瘦子带了瘟疫回来,需要观察几天就不会有人再怀疑。”
像是印证板儿的话一样,第二天县衙就出了告示,说许寿昌回城后高烧不退,还传染了屋里的丫鬟倒下一片,据郎中判定,极有可能在路上感染了疫情。于是要将许家暂时隔离,而李容因为见过许寿昌,后又回府,不得不将李家也进行隔离。
只要一个月后,没有相关症状,隔离便可解除,请城中百姓勿要惊慌失措。
这个告示一出,有疑问的人家都打消了疑虑,再听到许寿昌回来时的邋遢样子,心想小心无大错,隔离些日子也是为了城中百姓的安危。相熟的人家还要担心一二,不相干的人家,压根就丢到脑后,不再理会。
贾茁去了趟溯云坊,掌柜的见到她只叹气,“您就是不来,我也要去找您的,这可怎么是好啊。”
“无妨,该如何就如何,和以前一个样就好,李家不过是受了鱼池之殃,过些日子证明无事,自然也就好了。如果是需要银子进货,就暂时先缓缓,如果是发工钱这样的事,从我这里先支了银子也是一样。”
贾茁赶紧安掌柜的心,掌柜的终于展露了笑容,“是小老儿瞎Cao心了,一时之间竟然乱了方寸。对了,有样东西,是我们东家说要送您的,东西还没送进去,结果出了这种事,您随我来。”
掌柜的带着贾茁去了二楼,拿出一个木匣道:“也不知道东家什么时候能出来,这是她给您挑的生辰礼。”
“她真是,想的太周到了,不过一个散生,也值得她记挂。”
掌柜的笑笑,忽然压低了声音道:“我们东家说,少爷回来,先去的东府。”
贾茁一怔,掌柜的已经直起身,仍然笑笑的,客气道:“东家待您如知己,当然是不一样。”
“是,是知己。”贾茁深一脚浅一脚的抱着木匣回去,一路都在思索,先去了东府能代表什么呢?
“一定是许瘦子所说之事与贾兰有关,李容才会舍了自家,而先去东府见贾兰。也许,去金陵报信就是贾兰的主意。”板儿猜测。
“和贾兰有关?”贾茁抬头看板儿。
“府兵。”
“忠顺亲王。”
虽然不算异口同声,但意思也是差不多的。
“不管怎么说,他们恐怕是凶多吉少,特别是李家。”板儿很快的分析出现状。
许家应该比李容更早知道消息,但他们却按兵不动,李容出城会被拦下,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不是许家告了密。
贾茁瞬间被冷汗浸透,她以为打断贾兰的腿,就能救他一命,可是结果,还是一样吗?
是不是注定了的结果,是无法改变的,虽然有了他们,贾兰却仍逃不过一死。
“会有办法的,总会有办法的。”板儿握着贾茁的手,发现她的手在夏日里却凉的怕人。
王家真的准备阖家去小东山消夏,刚给赵家带了信,白惜就迫不及待的说,她的行李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赵家姑娘却婉拒了,赵家大nainai不放心她跟着一个不靠谱的三nainai,也劝她不要去。
白惜却把脖子一梗,“人家请的是我,我凭什么不能去。”
“人家一大家子,你夹在中间,不合礼数。”最后还是赵家婆婆拦了,这才让白惜无法成行。
早知是这样的结果,贾茁也不奇怪,带着家人都去了,又进城买了几车吃穿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