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早就料到了,她会有此一击。
得意的笑容忽然戛然而止,表情扭曲的如同厉鬼般诡异,不敢置信的低下头,看到自己肚子上插着一把匕首,Jing巧的式样一看就是为达官贵人所制,而锋利程度也和它的价钱成为正比。
可他的致命伤,并不是这把匕首所带来的。他的背后,深深插着一把砍柴刀,从肩头一直劈开后腰,如果杀猪一样,将他几乎做了个对劈。
贾茁任由一只手被此人钳制住,在看到板儿到了他的身后时,猛的用另一只手里握着的匕首捅进他的身体,以求让他分心。
并不是他们有多强大,只能说,这个兵痞子对女人先存了轻视之意,看似制住贾茁的手,却没想到,也让自己的手没有再拔武器的可能。
板儿靠着自己年轻力气大,甩开跟他缠斗的士兵,奔袭而来。后背大开,直接暴露在敌人的面前。
一把长刀砍开空气,带着呼呼的声音朝着板儿的后背砍下。
“板儿,小心。”王狗儿看到儿子有危险,拼尽一头朝他的腰上撞去。
长刀一偏,顺手劈下,将王狗儿的胳膊带出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
板儿只得放开贾茁,拔出砍柴刀,挥着刀加入战团。
混乱的战团自动分成两边,这两个兵痞果然有两下子,一柄长刀舞的虎虎生风,洋子和王狗儿支应着一个,而另一个则由板儿招架着。
眼看领头的士兵死在他们面前,剩下两个兵痞又悲又愤。他们也不是白白受训,更不是白白上过战场的。稳定心神,渐渐被他们扭转了形势。
王家人都是农民,最多和人打过几架,从来没有正而八经这样与人打斗过。只拼着一股子蛮力支应着,开头虽然能拼个不落下风,但很难长时间缠斗。
一旦被他们耗光了王家人的力气,重新掌握节奏,就是他们胜利的时候。
贾茁趁机回了厨房,灶台里因为燃烧几件血衣,火烧的很旺。她顺手拿油在两根火柴上一抹,往灶台点上火,舞着两根烧火棍就出来了。
没有章法,也不需要章法,闭着眼睛乱挥,瞬间打乱了两个士兵的节奏。
节奏一乱,王家人又重新夺回了主导权,王狗儿拖着被砍伤的胳膊,一个钉靶钉到了他的肚子上。洋子拼死上前抱住他的后腰,一把夺过他的刀,将他压倒在地。
板儿的砍刀一刀砍到了兵痞子的脖子上,砍柴刀卡在骨头中,拔都拔不出来。
“小茁,小茁……”
板儿看贾茁还在挥着烧火棍,拼命喊她的名字,好半天贾茁才双手一软,烧火棍掉到地上,滚了几滚,这才渐渐熄灭了。
“我……”贾茁睁开眼睛,看到板儿的脸,整个人一软,幸好被板儿一把抱住。
“你和娘照顾好她。”板儿将贾茁交给青儿和刘氏,赶紧给王狗儿包扎了伤口,又将三个人的尸体拖出去,依法炮制的挖坑埋掉。
等收拾到一半,三个人都已经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相视看了一眼,心知如果这个时候再闯进几个人来,恐怕就再没有活路了。
“这都围了多长时间了。”洋子拖着锄头,再也动弹不得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喘着粗气。
“二十天了。”板儿一天天计算着日子,越计算越心惊,二十天了,肃庆王的大军还不知道在哪里。城里的人还抗得住吗?整整二十天,该有多少人家断了炊饿着肚子。
板儿进屋去看贾茁,虽然他也累,可是不看一眼贾茁,他怎么也安不下心来。
“会不会,是我们想错了,肃庆王根本就不会来。”贾茁虚弱的躺在床上,刚才那一阵神勇的乱打,消耗了她几乎全部的力气,现在就是动弹个小指头都觉得费劲。
“别担心,秋收的粮食都入了官仓,只要开仓放粮,总能支应过去。”板安慰她又何尝不是安慰自己,这也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了。
“唉,早知道是这样的话……”贾茁只说了一半,后头的却说不出来了。
“我们该做的事都已经做了,协助贾兄和李家人上金陵,你父亲也助他们到皇上面前陈情。皇上都提前知道忠顺亲王谋反一事,还有什么是我们能做的。这些百姓就算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出城之后又能到何处安身呢?说到底,这不是个人的力量可以起作用的啊。”
“板儿……”贾茁把手放到板儿的手里,板儿总能在她最心神不宁的时候给她安慰。
“睡吧,好好睡一觉,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女人们都睡了?”小东山的堂屋里,王狗儿抬眼问板儿。
“嗯,都睡了。”
随后便是长久的沉默,只有王狗儿抽着烟斗,所发出来的“吧嗒”声。他们心里都清楚,失踪了四个士兵,上头的军士是不会不管不问的。
如果再来人,就绝非今天这样的局面了。
今天能将四个人全部撂倒,除了他们是分批来的以外,没有防备恐怕是他们失手最大的原因。如果不是贼眉鼠眼的兵痞去打贾茁的主意,而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