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那点小Jing明,在现在的环境里,早就不够看了。加上王狗儿耳提面命不许给儿子和儿媳妇找麻烦,让她只管享福,不许生事。那她有什么事好做,暂时没有孙子抱,数数银子也是好的嘛。
贾茁还是去天牢看了一眼贾芙,这次的事,皇上只怪罪于贾蓉,定了他的腰斩,贾芙陷害朝廷命官,判了秋后问斩。皇上下旨,让平郡王闭门思过,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幽暗chaoshi的地牢里,贾芙一身的衣裙已经看不出最初的颜色,头脸上的血痂混和着脏物,看上去无比的肮脏恐怖。只怕是在月镜庵,她也没有受过这样的罪。
看到贾茁,她大喜过望,挣扎着扑到牢房门口,伸出手去抓贾茁的裙角,还是秋月喝斥,她才不甘不愿的缩回手。
“姐姐,我错了姐姐,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妹妹这一遭吧。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给姐姐立长生牌位,日日供奉。姐姐,姐姐……”贾芙哭的眼泪鼻涕横流,不知有多狼狈。
“如果你的计划成功了,咱们易地而处,你好好想一想,你会饶过我吗?你会来救我吗?到时候王家满门抄斩,上到九十多岁的老人家,下到快要出嫁的小姑子,你想没想过,这是几条人命。”
贾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脸,痛苦吗?想来是痛苦的,痛苦的只怕是自己没有探听好贾茁的虚实,将她看的太简单这才失手。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想必她一定会好生计划,而不是被轻易的识破。
“我是被逼的,我是被姑母逼的,不帮她她就要把他们重新送回庵堂,再也不许回来。我不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大家。”
“编啊,继续编……”贾茁蹲下去,看着她的眼睛,“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你死的不冤。”
贾茁吐出一口浊气,站起来搭住秋月的手,再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哪怕身后贾芙不停的拿头去撞门柱,也没有引起她的一丝同情。
“少nainai,早就说让您别来了。”秋月深恨贾芙,恩将仇报不说,半点忏悔的意思都没有,还惺惺作态,说尽谎话。她恐怕不知道,站在外头的人,将她的丑态看的一清二楚,包括她目光中心存侥幸的光芒,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不看一眼,总不能放心。”贾茁苦笑,事实证明,看过了,她也可以死心了。
贾蓉腰斩的时候,板儿亲自去观刑,回来后握着妻子的手,久久不肯放开。
“他代表着我的噩梦,他死了,我的噩梦便醒了,从此以后,我只有美梦,和你在一起的美梦。”贾茁主动靠到板儿的怀里,两个人依靠着,依偎着,地上的影子渐渐合成一个,分不出彼此。
平郡王府里,一脸Yin郁的贾芃将面前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乒乒乓乓碎了一地。
“娘,您不要动怒,省得伤了身体。儿子现在只有您了,您若是有个万一,儿子怎么办,岂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平郡王越过一地摔的稀碎的物件,抱住娘亲。
“我儿才是真命天子,我儿……”
话没说完,便被儿子用手捂到嘴上,一脸恳求,“娘,这话您千万不能再说了。皇叔留得我们一条命在已是不易,若是再惹他生气,恐怕后果难测。”
“怕什么。”贾芃一脸讥笑,“他根本搞不定世家和老臣,这些人联手够他们喝一壶的。他不会杀我们的,若是连我们都要杀,那那些老臣和世家唇亡齿寒,都会站起来反对他,这个皇位,他可就坐不稳了。”
平郡王虽然是个孩子,可也隐约觉得母亲说的不对,但是看她一脸癫狂,终是不敢反驳。只能点头,希望母亲快些冷静下来。
“娘不会有事的,我儿还未登上大宝,娘怎么会有事。贾蓉不过是个罪人罢了,死不足惜。咱们还有太子妃,当务之急是弄死肖侧妃和她的两个儿子,太子妃为正统,会得到老臣和世家的支持。到时候,咱们再徐徐图之。”
贾芃有个根深蒂固的观念,宫斗的手段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所以,她一直觉得自己还有希望。想想看,她当年从一个宫奴都能爬到皇后之位,那现在又有什么不可能。
太子妃正在东宫揽着自己的孩儿,喂食芙蓉羹。已经两岁的孩子,至今瘦弱安静。
屋外是太监在杖毙一个宫奴,宫奴被堵了嘴,手脚被捆。开始发不出半天声音,到了中段便开始死命的挣扎,再到了尾末,悄无声息的被拖下去,宫人洗刷干净地面,一切就象没有发生过一般。
“娘娘,已将碎嘴的奴才杖毙。”太监复命。
“做的很好,赏。”太子妃满意的叫姑姑赐下赏赐。
转头便Yin测测的看着满屋的宫人道:“这就是背后议论三皇子的下场。”
宫人胆寒,皆跪下磕头口称不敢。
一个老奴不过碎嘴说了一句,当年二皇子象三皇子这么大的时候,都能够满王府的窜了。几个小厮跟着跑,丫鬟们都追不上。哪晓得被太子妃听到,二话不说就将人枪毙,半点不容情。
太子妃摸着儿子的头,她的三皇子是最好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