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听了越发一头雾水,“我怎么能替她管家,老爷都说过了,我闹不清外头的事,会出笑话的。再说了,管家不就是动动嘴皮子,现在还有个夏嬷嬷,都能干着呢。至于伺候自己男人那是本份,怎么能说辛苦呢。你是不知道他们小俩口那叫一个腻歪哟,你个没出嫁的小丫头不知道,以后就知道了,那不是辛苦。”
刘氏说完,还捂着嘴,笑了半天。
闹得柳心一个大红脸,实在是没法再说下去了。
刘氏说完,这才后知后觉,“你说叫我赏人,这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柳暗花明对吗?柳心几乎要喜极而泣,我的亲娘嫂子哟,总算开窍了。
“就是通房丫头,一般都是当婆婆的赏下去的。”柳心不敢说的多了,怕刘氏直接问她是不是想当通房丫头,她就是再想,也怕刘氏这么问到当面上。
刘氏倒是知道通房丫头是什么,不用柳心解释,只是这种事她不过知道而已,早就甩到脑后边,根本不觉得这种事和自己有关。
这会儿捡起来想想,赶紧摇头,“你可别再提这事,要是板儿知道,又得怪我多事。小茁这个脾气呀,别人不知道,我是最清楚的,看着温温和和象个面团人,其实啊,谁敢捏她一下试试,最后只能崩了自己的手。”
柳心心中失落,又怨刘氏不争气,连个儿媳妇都拿捏不住,不由急了,“您,您可是当婆婆的呀,怎么能让她拿捏住了呢。”
“我也不想啊,可是这命呐,就是该这样,算了算了,只要板儿好,我不在乎。”刘氏叹了口气,想到以前许多媒婆上门给板儿提亲的事,她早就知道娶了贾茁是这个结果。
可是全家人都满意,而且事实也证明,要是真娶个她能拿捏的农家女,现在这日子就玩不转了。
所以她倒没什么怨言,左右是享福的日子,那就享福好了。
“咱们晚上吃什么,我看炖个鸭子汤好了。”刘氏不愿意再提,转啊转啊就转到了吃食上头。
柳心只能含泪去厨房里通传,夫人晚上要喝鸭子汤。
青儿的三天回门,刘氏抱着女儿就是一顿哭,事无俱细一一问道,青儿连声安慰,“娘,我好着呢,李宏他,他也对我很好,婆婆也好,说小门小户不讲那些规矩,自家三个人,好生过日子就是了。”
“我怎么听说,回老屋又是一场闹,你吃亏没有,李宏护没护着你。”贾茁自然是在刘氏屋里等着青儿回来,听她只报喜不报忧,忍不住问道。
若不是三天就要回门,她早叫人去李家问了。
青儿脸一红,气愤道:“那边可真是不要脸,口口声声她是嫡母,让我跪她,我偏不跪。她竟然还抬出家法来,想要整治我,气的李宏掀了桌子,让她去问太子爷什么叫平妻。还好公公明事理,不许赵氏胡闹。”
“你公公可不是明事理,他是理亏呢?对咱们家,哼……我告诉你闺女,我现在觉得这门亲事结的好极了。你公公要是敢对你使颜色,就叫你爹跟他去理论。”刘氏想到这一茬,竟然笑了起来。
逗得贾茁和青儿也跟着笑,可不是吗?
“她还当着许多人的面问我的嫁妆,以为我陪嫁的都是华而不实的破烂货,叫我好一顿打脸,真是脸皮都肿了还不自知。”青儿得意洋洋,不过几日之间,一个略显羞涩的小姑娘,就变成了敢伸手敢张嘴的妇人。
“果然还是要出门子,以前在家,躲在你哥你嫂后头,只知道吃喝玩乐,现在知道当大人不容易了吧。”刘氏说着说着又心疼起女儿,才嫁过去几日呀,就遇着婆家的糟心事。赵氏只要不死,还不知道有什么事等着她呢。
“娘别担心,我不怕。以前是有大嫂在,将我惯坏了,可我都看在眼里呢,不是不会,是没机会施展罢了。您看现在,我自个不是施展的挺好。”
青儿又靠到了贾茁肩膀上,“大嫂,我真想你们。”
“好了,快把眼泪擦擦,走,去姥姥屋里,陪着姥姥说说话。”
刘姥姥一天已经有大半的时间在卧床,她的身体已经很老很老了。板儿求了太子爷,请了御医到家里看诊,御医说,她要是没了挂念,随时睡一觉也就去了。现在大约是挂念家里的每个孩子,这才舍不得。
贾茁听了伤感的在睡梦里哭醒过来,可是生老病死,谁又能逃得过。
青儿坐在姥姥床边,姥姥虽然没什么力气下床,Jing神却还好,握住青儿的手,听她说着婆家的事,频频点头。
“凡事多听你大哥大嫂的,你这个孩子是个有福气的,好好过日子。”
说了一会儿话,贾茁推了一个轮椅过来,抱了姥姥上去,今天是青儿回门,必得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吃完了饭,两个人推着姥姥在家里转了一圈,看姥姥睡了,这才回了屋里。
晚上李宏带着青儿回去,板儿和贾茁一直送到门口,看他们登上车才回转。
“我刚见青儿的时候,她不过七八岁吧,想和我说话又不敢,一眨眼竟然竟然都出嫁了。”贾茁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