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疼成这样,太子抱着他,他就俯在太子怀里一动也不动,乖巧的让人心疼。
见太子爷一脸忧心,太子妃心中大定。
指着地上的纸片,捂着脸,“臣妾简直没脸说。”
“说。”太子看着他的太子妃君小瑶,当初那个漂亮纯真,心思简单的小姑娘,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时间无损于她的美丽,可是她的眼睛,已经满是Jing明的算计,深深的城府。早已没有当初的清澈明亮,她的眼睛里,也没有了自己。剩下的,只有权力,尊荣,还有欲/望。
太子妃身边的嬷嬷接了口,绘声绘色的说自己如何撒香灰,又如何一不小心撞翻了枕头,在下头翻出这个福字袋。
“奴婢知道这个福字袋是君家送来给主子的,根本没有多想,因为撞翻了枕头,福字袋也歪了,奴婢就拿起来,想放回原处。”
于是捏在手中时,擅长针线的嬷嬷就发现手感不自然。再一摸,摸出夹层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她不敢自专,就拿来给太子妃过目。太子妃当着宫里所有人的面,包括御医的面撕开福字袋,里头的纸娃娃飘出来,把所有人都吓傻了。太子妃更是晕了过去,御医扎了针才醒。
“叫君家的人进宫。”太子爷坐下,看样子准备亲审此事。
这倒正中太子妃下怀,赶紧让人去叫。
君家人来的飞快,君老夫人,君家少nainai,还有针线上的婆子。
君老夫人看到福字袋里的东西,先是不说话,然后失声痛哭,直说是自己害苦了三皇孙,她有罪。
君家少nainai急了,“这不关我们的事,福字袋是王家的夫人贾茁缝的。”
太子妃好似刚刚听说一般,“什么,贾茁缝的,关她什么事,肖侧妃送来的时候,只说是君家送来的。我以为是下头人把东西送到了肖侧妃的宫里,还特意叫人带了信,不是说,是你们叫人缝的吗?”
肖侧妃截了给太子妃的东西,太子妃却说的理所当然,太子看了她一眼,大手在儿子的背上轻轻拍了拍。小小的人儿,极依恋父亲的怀抱,两只小手抓着他的衣服,抠的紧紧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清楚。”太子有些不耐烦道。
“是这样,臣妇婆婆从道观中求得一个方子……然后臣妇送去王家,贾茁亲自接了,却说缝好后送进宫,给了肖则妃代转。咱们没有多想,只当是宫里的规矩,哪里知道,哪里知道,她竟然是个毒妇。”最后是君家少nainai总结一番,向太子陈情。
谁是毒妇,是贾茁还是肖侧妃,又或者都是。反正沾上了巫蛊之物,便脱不了身。不管是肖侧妃还是贾茁,这回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如果能钉死一个,不管是谁,都是好消息。
如果能钉死肖侧妃,她的两个孩子当然就要归嫡母抚养,要死要活还不是太子妃一句话的事。
如果能钉死贾茁,她一个妇人哪里会知道这些,必于王天作脱不开干系,那查帐一事,定要拖延进度,一样是利好。
“你觉得,会是谁想对你不利。”太子看着君小瑶,微阖眼皮,让人看不出他目光里隐藏着的寒意。
“臣妾不知,臣妾日日呆在宫中,除了安心养育春儿,什么都不管,外头的事也一无所知。臣妾真的不知道,谁想害春儿,春儿那么小,从来没有得罪过人,谁会想要他的命,他若有事,对谁能好处吗?”
君小瑶口口声声说不知道,却字字句句剑指肖侧妃。
“是啊,春儿体弱,排行也小,碍不了任何人的事,何必非要跟他过不去呢。”太子的话,让坐下三个女人几乎要从座位上跌倒。
太子妃战战兢兢的看着太子,“殿下是何意。”她的内心在疯狂的叫嚣着,春儿是你的儿子,是你的嫡子,什么叫他碍不了任何人的事。
“去叫肖侧妃过来。”太子不想理她,直接吩咐道。
肖侧妃管理后宫,耳目灵便,前后脚知道了这场闹剧,她一来便给太子和太子妃请安。
看了福字袋,笑道:“不错,是我送来给姐姐的。”
“果然是你,你这个毒妇,你为什么要害我的春儿,你有两个儿子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害我的春儿。”说着就要上前撕打,自然是被宫人死命拦住。
肖侧妃莫名其妙看了一眼太子妃,“姐姐这话是何意,我只是转交,东西又不是我做的,娘家做的东西出了问题,叫娘家人查查便是,和宫里何干。”
“我娘家怎么可能在福字袋里缝这种诅咒之词,福字袋也不是我娘人家缝上的,最后经手的是你,你还敢抵赖?”
肖侧妃叹了口气,看向太子,“太子爷,您说冤不冤枉,福字袋是您带回来让我送来给姐姐的,我可是当着您的面命人送来的,连手都没有经过。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短短几步路里,就找人缝个小人进去吧。”
东西竟然是太子拿回来的,君家人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微不可闻的点点头,“是王天作替她夫人拿过来的,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