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又要迟到了。李稚 从睡梦中惊醒,拿过桌上的手机一看,还有二十分钟!她摇摇晃晃地下了床,快速地穿好了鞋子,跑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果不其然,太阳已经渐渐地现出灼人的势头了,他也才刚刚从车库牵出车来。
李稚拖着书包 ,叼着一个面包,火急火燎地跑出了门。诶,慢点,别那么着急,注意安全啊!叔叔在后头叮嘱道。嗯。李稚骑上车,飞也似地跑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叔叔无奈地想,不过,也见怪不怪了,每天早上都要来一出。
李稚一路上都像踩风火轮一样,终于,在一个红绿灯路口追上了凌魁。你,你是故意的吧,天天都要我追你,还骑那么快,真的累死我了少女一手挡着太阳,一手扇着风,白皙的脸晕染上了红,粉粉的,像棉花糖。嘴还撅得老高,都能当挂钩了。脸上的汗顺着脸颊流向了修长的脖子,接着又流向了更加白腻的隐秘的风光。咳凌魁像是想到了什么,别过头又看起了红绿灯。如果李稚抬头看,就一定能看到他耳朵上那抹可疑的红。可李稚还在嘟囔:以前都是沈展耀那犊子等我,现在换我受罪了,不知道那小子现在在干什么,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绿灯亮了,凌魁却卡在前面不走。不是每天都给他打电话吗,你现在也可以问问他在干嘛啊,还有,我可没要求你等我,别跟受了多大罪一样。逆着光李稚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这段话实在是来得神经,李稚还在发愣:他怎么知道我会给沈展耀打电话?李稚居然有点心虚,不对,有什么好心虚的,大家不都是老朋友了吗,熟的都可以穿一条裤衩了,对,有什么好心虚的!等李稚反应过来,凌魁的车已经骑走了,红灯亮了。啊啊啊啊凌魁,友谊的红灯亮了,你看见没有?李稚在后面恨恨地喊道。好在他有良心,停在了前面的大树下。李稚装作要闯红绿灯,只向前骑了半步的样子,凌魁的眉头已经皱在一起了,真像个老头,李稚双手无力地撑着自行车把手,瞧着他咯咯咯地笑,凌魁的面部表情总算柔和了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于李稚,他总是毫无办法。
凌魁小时候以为,女生都是像李稚一样,是没有解的难题。但现在,凌魁发现,李稚是不同的。课间休息时,凌魁望着对面文科楼,第二层,每次凌魁都Jing准对标。李稚有时会看女生涂指甲油,但很奇怪,他从来没见过她涂指甲。不过也好,鲜鲜妍妍的,在她手上肯定很违和。印象里,李稚的手一向是粉粉嫩嫩的不是吗。指甲盖方方正正的,颜色就像水蜜桃。不过,今天不同于往日,李稚跟着一群女生嘻嘻哈哈进了女厕,直到上课也没见出来。
凌魁有些心神不宁,第一次上课神游天外。一下课,凌魁就顶着烈日跑向了文科楼,第二节的大课间,一向是凌魁的补觉时间,李稚见到凌魁还觉得奇怪,你不睡觉吗?李稚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是刚刚餮足过的妖女。
刚走近她,凌魁的脸就沉了下来,是烟味。你抽烟了?啊?没啊,你鼻子怎么这么灵啊。李稚看凌魁还是一副审犯人的严肃模样,便突然跨了一大步,你要不要闻闻,两人距离突然拉近,树上的蝉鸣清楚起来,只他俩静悄悄的。李稚后悔起来,这实在是太尴尬了,凌魁又一直不接话,那只能李稚踮起脚,轻轻地哈了一口气:你闻到了吗?,气流抚过凌魁脸上的小绒毛,痒痒的,很奇怪的感觉。
凌魁扳着她的肩膀,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又吃辣条,臭死了。臭?你管这叫臭?李稚气的要跳脚,好险这个角落没什么人,不然,李稚的脸就丢大发了。为什么要在卫生间吃辣条,这可不是李稚的什么怪癖,只是辣条与观摩抽烟要想兼得,只能在厕所吃。那你身上的烟味哪来的?凌魁倒是没完了,要你管。李稚低着头踢着鞋尖没好气地说道。那就告诉阿姨,让阿姨管。凌魁转身就要走,欸欸欸,你别呀。李稚紧紧抓住凌魁的手,:我就是跟裘绮华进去见识了一下,她抽的还挺酷的。凌魁气笑了你还觉得挺酷是吧,你该不会也想抽吧?嘿嘿,倒也不是这么说.凌魁看着她那带点婴儿肥的小圆脸,冷笑了声,扒拉开李稚的手,就转身下楼了。李稚,怎么可能跟酷沾上边呢。李稚看着匆匆跑回理科楼的凌魁,他跑过斜斜的树影,明明步履匆忙却又显得从容不迫,李稚不禁感概道,多么好的年轻人,可惜是个神经病。
然而,期中考试放榜了,理科第一又是神经病,李稚站在光荣榜面前,有了一缕小小的愁思。这次才考了班上第十八,虽然是个吉利的数字,但在凌魁的学霸光环的照耀下,自己就被无限缩小,回去叔叔肯定又要念叨了。哎,所以说,什么叫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呢,这就是嘛。越来越多的人挤了过来,李稚出不去了,耳边尽是一些凌魁又是第一凌魁好厉害诸如此类的声音。就在李稚快要心情爆炸时,一只手拉住了她,强硬地把她拉出了人群。你怎么了?刚刚凌魁连榜都还没来得及看就看见了脸比苦瓜还要苦的李稚。凌魁松开她,难得柔和的询问。他越是这样,李稚心里就越不好受:你怎么老考那么好,我回去又要挨训了。凌魁多少知道是这个原因,可是,当他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