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alpha没兴趣。”晏瑜嗤笑一声,她不明白阿喀琉斯为什么觉得这能算是她对他的报复,当她傻吗,碰他不是反而遂了他的愿了?
别说碰他了,晏瑜现在根本就不想看见他:“或者更准确的说,我对你没有一点兴趣,阿喀琉斯。”
阿喀琉斯的面色顿时失去了所有血色,苍白无比,他怔怔地看着晏瑜,声音微弱地呢喃着她的名字:“阿瑜……”
“你现在别装出这么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晏瑜唇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当年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亲手毁掉我们这么多年友谊的是你,阿喀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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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瑜,今天感觉好些了吗?”阿喀琉斯推开病房的门,把怀里大包小包的疗养ye和药品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关切地问道。
晏瑜眼下有浓重的青黑,看起来昨晚她又没睡好,但她还是强打起Jing神冲阿喀琉斯笑了笑:“嗯,好像好些了。”
阿喀琉斯心疼地握住她的手,这段时间历经太多了的事情,晏瑜暴瘦了很多,连她的手腕也轻得仿佛没有重量,皮包骨头硌得骇人:“阿瑜,你不想笑就不要笑了,我看着难受。”
晏瑜突然失了笑容,怔怔地望着虚空,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轻声说:“昨天晚上,宁瑾来找过我了。”
“宁瑾?”听到这个名字,阿喀琉斯面色一冷,他冷哼一声:“这些天来,宁瑾来的次数少得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哪怕他家里管得严,可你现在最需要人陪,他作为你的未婚夫,也太不称职了……”
晏瑜疲倦地闭上眼:“阿喀琉斯,宁瑾已经不是我的未婚夫了。”
“什、什么?”阿喀琉斯愣了愣,追问道:“为什么?”
晏瑜闭着眼睛,纤长细密的乌墨睫毛轻轻抖动:“我和他的婚约取消了。”
阿喀琉斯一时间像是失了反应,呆呆地看着晏瑜,他像是想安慰晏瑜,却又无从开口。如果是以前他能听到晏瑜和宁瑾婚约取消的消息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可偏偏现在他听着却没有一点喜悦,只有发自内心的窒息和闷痛。
他真的不知道阿瑜能不能抗得下来。
就这么短短一段时间,晏璎死了,她们的养父疯了,而这一切都是身为多年挚友的曲鸿羽和晏琥暗中勾结做出来的好事……现在连宁瑾也要离开她了。
“阿喀琉斯,你不要拿这种眼神看我,”晏瑜强行扯出一个无所谓的笑来:“我不喜欢别人可怜我。”
阿喀琉斯猛然站起来,往门外走去:“我现在就去找宁瑾,他怎么能跟你退婚呢!这些年来你对他这么好,他怎么能忘恩负义……”
“阿喀琉斯。”晏瑜冷声叫住他:“你如果想让我仅存的这点自尊也完全丢了,那你就去。”
“阿瑜,但是我气不过啊,宁瑾他太过分了!”阿喀琉斯急得脸色涨红,脖颈青筋暴起,低吼道:“你这些年来哪里对不住他了,现在你一出事,他竟然马上就抛弃你!”
晏瑜的表情透着灰败和低落,她摇了摇头,轻声说:“他的选择是对的。就算宁瑾不主动来找我,我也会和他退婚的,毕竟我现在的情况,是耽搁人家的未来。”
阿喀琉斯一脸恨铁不成钢,恼怒地叫喊道:“阿瑜!凭什么他在你风光的时候就死死地黏着你,你现在一出事就生怕被你连累退了婚,这种无情无义的Omega,他根本就配不上你,我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
“你敢对宁瑾动手我们就绝交。”晏瑜冷冷地看向阿喀琉斯:“他做出这样的决定,很大程度是被家族逼迫的,我不恨他。”
阿喀琉斯满眼怄火地瞪着晏瑜,倒是没再气冲冲地往外走了,但还是一脸愤懑。
晏瑜倒反过来安慰一般地拍了拍阿喀琉斯的肩膀:“就算宁瑾昨天不来找我,我也决定了过几天就会去找他解除婚约。早几天和晚几天,又有什么区别?其实这样还好些,我还担心他不愿意,原来都是我多虑了……”
阿喀琉斯听着晏瑜满心满眼都是为宁瑾这个白眼狼做打算,窝火地质问道:“你难道现在还没看透他这个人,你不会还喜欢他吧?”
晏瑜沉默了很久,只说了一句:“……我不恨他。”但她再也不会对宁瑾有任何感情了。
阿喀琉斯只能幽幽地叹了口气。
如果他是个Omega,现在早就趁虚而入了,但偏偏他和晏瑜都是alpha。
他不敢让晏瑜知道自己的心意,他不敢这么赌,如果晏瑜觉得自己是个变态,那连朋友都没得当了。这么多年了,他已经习惯了作为朋友和晏瑜在一起,他不该有什么痴心妄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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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了,请一定要亲手交给晏瑜,多谢。”
顾辞川把放着信的木匣递给护士,珍而重之地说道。
饶是护士身为一名女性beta,和这种高大英武的alpha独处也不禁有些脸红,她偷瞄着顾辞川明朗俊逸的眉眼,忙不迭点头,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