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说来找宋椒的瘦高女人大摇大摆坐在店里,也不点菜,要了一瓶啤酒,喝了一整个上午。直到中午吃饭人多,店里没有位置,其他客人坐在了女人那桌,她也根本不动,继续赖在位置上喝酒。
这女人只说来找宋椒,别的一概不提,赖在店里不肯走,不然就闹事。开店这么多年,地痞无赖见过不少,自然不至于被这么个瘦猴绊住,然而宋椒昨晚打电话来说两人确有私事处理,只好忍她一时。
不过小丫头昨晚的语气难得的不好,想必这和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友好的关系,至于要处理的私事,恐怕还能让自己看上一场热闹。
这场热闹果真让店主看着了,二人见面,那女人指着宋椒身后低眉顺眼的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钱包,一手把钱包塞到宋椒手里,一手去揪宋椒身后的余,女人动作太快,等反应过来,余的手腕已经到了女人的手里。
“走!跟我回去!”女人扯了余一把,居然没能扯动。这让她愣了神,在她的印象里,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弱不禁风任她随意欺凌的存在,他居然敢不顾命令反抗,他居然有反抗的力量,这是女人从来没有想过的情况。
平日里时常慢半拍好脾气的宋椒这会儿没愣神,一把把沉甸甸的钱包扔到女人怀里,并趁机将余的手腕夺了回来。
“放开,这位女士,他是我的夫郎,你这是sao扰。”女孩纤细的背挺得笔直,不卑不亢,毫无惧色,对着面前比她高大的女人重声道。
男人被扯红的手腕此刻安稳躺在女孩的手心,从昨晚到现在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眼圈又忍不住红起来。女人拉扯的那一刻,往日种种又在脑海重现,他其实不是个爱哭的男人,但由地狱到天堂的喜悦冲上眼角,还未来得及回味恐惧,就有人将恐惧驱散。
原来她没有不要他,一直以来,都只是他在杞人忧天罢了。
从昨晚起就像个提线木偶一般的男人重新活了起来,他试探着握住女孩的手掌,万幸之至,得到了同样有力度的回应。
“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女人哪里听过余这样理直气壮的语气,往日顺服像是奴仆一般的夫郎,如今摆出这幅硬气的模样,无非就是仗着背后有人撑腰,靠着个小孩儿,也不嫌害臊。
给他撑腰的小孩儿也离谱,这男人都脏成什么样了,她每天cao弄都腻歪透了,nai子大得像喂了两三个小孩,下面也大得吓人。还有那个yInxue,她每天给他灌药趁他昏睡的时候玩,玩的都要吐了,他还以为自己那里根本就没开过,真是可笑。
是他那弟弟的妻主最近发达了,也不知他这弟弟怎么想的,要从她这里高价把哥哥买回去给他妻主做侧室,价格得有她卖男人的好几倍,不然她才懒得跑这一趟。
不动手就能白得那么一大笔钱,他这弟弟还真是阔气。还别说,他弟弟长得那叫一个漂亮,一张脸又白又嫩,手细的像剥了壳的鸡蛋,至于触感是否也像鸡蛋,她倒是没试过,不过想必滑的很,和那个男人的糙手根本不能比。
分明是亲兄弟,怎么哥哥就长得那样普通,嘁,有这样漂亮机灵的弟弟不卖给他,偏给了她又高又笨又平庸的哥哥。
女人心中怨愤非常,然而她根本没想过,若是漂亮受宠的孩子,怎么舍得卖给她这种贫民窟的女人,若是不让男人做那么多粗活又不给保养,他又怎么会有一双那样粗糙的手。
她当然不会想这些,因为那样就是承认了自己的失败,她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全家的希望,难道还要她下班回家后帮忙做家务不成?
再说了,男人做点活儿怎么了,反正闲着没工作,家务那么轻松,只要生孩子做饭扫地就行,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
这种连孩子都生不了的男人,就是不下蛋的鸡,打他几顿出出气,又没打死,也没打断腿,谁叫他不讨人喜欢,这不都是正常范围吗?
她父母年纪大了,从小拉扯她长大也不容易,现在老了就想享清福,身为女婿的男人不就得孝敬婆公,惹婆公不快,不教训他教训谁?
然而,他弟弟给的钱实在太多了,让她不能拉下脸来,男人这条路行不通,她就换宋椒,反正这小孩儿看起来弱弱的,估计没什么胆量,兴许骂她几句估计还会像男人一样哭鼻子。
“虽然他是买来的,但也好歹是个人,你不能不顾他的意愿,听姐一句劝,不是自己的东西啊,强留是留不住的。”
原则是什么,脸皮是什么,能让她的生活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吗,很显然不能,那就是没用的东西。
“是我自己想要留……”
“女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还有你那个自称是什么回事,你妻主就是这么教你的?”
男人被吼得抖了下身子,随即闭上了嘴。确实是这样的,男人没有资格插嘴,即使正在谈的是自己的人生归宿,而且刚才情急之下他用了平称,这个时候本来是应该要说谦称的。传出去的话,别人会认为是妻主管教不严,才纵容夫侍如此胆大妄为。
宋椒摸了摸男人的后背,让他重新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