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一个月后就到了一年一度的国庆节,许诺和同学约定一块去郊区玩,郊区虽然不远,但来回也挺废时间的,幸好有同学亲戚住在郊区,大家就约定在她亲戚家住一晚或者两晚再回来。
许诺图省事就直接告诉爸爸要住两个晚上才回来。
谁知到了那才发现,周围全是各式各样的农家院,商业化气息严重,路边停着各式各样的车,城市里的老板夫人,白领贵族,或者他们这样的学生,一放假都来这聚会放松,完全无法体会大自然的山明水秀,鬼斧神工。
于是,几人只住了一晚,第二天就搭乘回城的公交回去了。
她回去的路上还在幻想爸爸在干嘛,是和从前一样出去喝酒应酬了,还是在家无聊的一个人看新闻重播。
然而当她回到家时,现实却给了她当头一棒,闷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一进门首先听到的是爸爸不同寻常的粗重喘息,她以为爸爸在自读,以前不是没碰到过,还小小的兴奋了一下,迅速关上门,换鞋时却看到门口多了一双裸色高跟,呆呆的望着那双陌生的女人高跟鞋反应了一会儿,突然崩的一声,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她慢慢抬脚迈进屋子,平实的眉头一会皱起一会松开,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实,属于她和爸爸的屋子里满地陌生女人的衣物,黑色连衣裙,大红色蕾丝胸罩和内裤,以及被脱成条的丝袜,一路蔓延至爸爸的卧室,从衣物的凌乱程度就可以看出与之纠缠的男人有多着急。
许诺完全不敢相信这是她温文尔雅,谈笑之间有鸿儒的爸爸做出来的事。
卧室的门半掩半开,走到门口她才听到那个压抑的女声,“啊~,阿衡,阿衡,用力,用力cao我。”
爸爸没说话,rou体相撞的啪啪声却更激烈了。
许诺再忍不得,‘砰’的一声大力推开卧室门,那刺眼的一幕像日蚀一样灼痛她的双眼,令她早就颤抖的泪水悄然滑落。
她看到爸爸惊慌失措的回头,眼底的情欲还没来得及退散,无尽的沉沦带给他腐食般的快乐,在许诺看来,那却是肮脏不堪的。
她看到爸爸下身围着毯子向她走来,那双她爱的,刚刚却在抚摸另一个女人身体的大手,有力的握住她双肩轻轻摇晃,红唇微张,低声呼唤:“诺诺,诺诺,你醒醒,看看爸爸。”
许诺再次醒来,是在自己床上,爸爸穿戴整齐陪在她身边,她只看了一眼便转身看向另一边。
“醒了?你刚刚吓死爸爸了。”
尽管天气还不是很冷,许楚衡还是在背后帮她掖了掖被角,手搓了搓鼻子,仔细斟酌该怎么开口为刚刚的事情解释。
许诺眼睛瞪的溜圆,默默流泪,就是不说话。
她刚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又回到了小时候,她的亲生母亲是个不负责任的人,两人身无分文,住着破旧的出住屋,她还要出去喝酒鬼混,有时还会带陌生男人回来,两个人就当着她的面赤身裸体的纠缠,什么脏话恶话都往外冒,碰上脾气不好的男人,被吊起来打一顿都是轻的,她躲在角落里,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的心惊胆战。
她到现在都记得一个面容猥琐的男人,对她张扬着又臭又丑的性器,让她舔,她不舔,他就打她,照脸打,粗糙丑陋的大手砰砰的一下又一下,好像没有尽头,最后停下时,两边脸颊肿成了馒头,眼睛都睁不开,眯成一条缝,她看见,肮脏的空气中,一小撮黄色的头发轻飘飘落在地上,不值钱的泪水这时变得越发可恶,浸渍脸上的伤口变得生疼。
那时,她才五岁。
后来,亲生母亲不知从哪知道了爸爸的联系方式,把她送过去,她自己也想赖着不走,但看到爸爸当时只是一介穷学生,她觉得跟着他没前途就走了,却把她彻底留下。
她第一次见这么温柔的男人,帮她洗澡会问水温可不可以,会不会太烫,会给她做好吃的饭菜,还会给她买漂亮的衣服,会夸她说诺诺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孩,还会耐心的教她各种知识,逐字逐句的教她背诵唐诗和数学的各种复杂概念。
就像小鸡破壳后会认见到的第一个人为母亲一样,她认定了这个生命中第一个对自己和颜悦色的男人。
小时候的濡慕,长大后的相思,皆是他一个人。
“爸爸以为你明天才回来,以后,不会这样了。”她听到男人略显尴尬的解释。
这是她第一次碰到父亲和其他女人做,虽然知道爸爸有过其他女人,但没亲眼见到就可以骗自己没有,如果可以,她想永远活在那样的谎言里。
“饿了吧,爸爸去给你做饭。”许楚衡说着就要起身离开,却被温香软玉的女孩扑了个满怀,再次沉沉的坐回床上。
许诺搂着爸爸劲瘦的腰身,哭的昏天暗地:“爸爸,你别丢下我。”
许楚衡轻轻回抱着她轻声训斥:“胡思乱想什么,爸爸怎么可能丢下你。”
同时心里心疼又懊悔,低头吻了吻她发心,缓缓说:“爸爸永远不会丢下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