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很欣慰的是,妻子毕竟已是成年人了,并没有出现那种过度的抑郁或通
过酒Jing、药物麻痹自己去逃避的极端情况。让我苦恼的是,我已经几个月没有过
性生活了,再这样下去,借助五姑娘都是小事,关键是夫妻俩将可能名存实亡。
原本想带她去看心理医生,但她极度抗拒,反复强调自己没有问题了,而我
也不忍心去逼她,只好自己去咨询了一些专家,也在网上查询了大量资料,似乎
对她最好的治疗方法就是采取暴露疗法——让她回头去直面曾经发生的事。只是
怎么治疗,在什么时机治疗,我仍在纠结中。
很快,距离判决已经3个月过去了,在这3个月里,我们的关系对外似乎恢
复了正常,只是回到家里,曦曦在的时候还是其乐融融,一旦曦曦不在或睡了,
两人便陷入了沉默中,偶尔对她亲昵的动作,她会像受到惊吓一般的躲开,心痛
之余,我也没敢过于强势,算一算,借助五姑娘解决问题,也有好几回了。
这天,正在工作时,我接到了老家的一个电话,是父亲打来的,他告诉我三
叔公家出事了。
三叔公是父亲的三叔,其实比父亲大不了多少,参过军,打过越战,据说还
是个侦查兵,退伍后在外做了几年生意,后来回到老家。以前我家条件不怎么好,
得他照顾颇多,时常接济我们家,甚至我姐的嫁妆都是他给置办的。我在高中以
前,几乎年年暑假都在他家混饭吃,他也对我很是疼爱,到县城做买卖时老爱带
着我一块,还常笑呵呵的跟别人介绍说:喏,这是我孙子。
三叔公有2个儿子、1个女儿,大儿子比我大很多,平时交集少,小儿子段
斌阳倒跟我一般大,正所谓少年叔侄如兄弟,关系特别好。三叔公家开始败落是
在我进县城读高中以后,那时我已去得少了,只听说那一年,跟他在一起快三十
年的三叔婆因为脑溢血去世了,他着实伤心了很久,也没什么心思工作,便结束
了城里的生意回到老家,也再没续娶,原打算守着3个儿女过完下半辈子,不曾
想,三年后,当消防兵的大儿子在一次救火中不幸牺牲,成了烈士;而这一次出
事的是他小儿子段斌阳,出车祸没了。
「这好人怎么就没好报的。」电话里父亲唉声叹气的叹息着。
三叔公是个好人,不光只对我们家亲戚好,在三叔婆还在世时,就常听老人
们讲他经常会资助乡里读不起书的孩子去上学。大儿子牺牲后,他几乎把所有做
生意赚来得钱全都捐了出去,每年还要资助几个学生读书,但没想到临老,小儿
子也没了。
父亲的电话让我心情有些低落,不仅因为段斌阳本身跟我关系就特别好,当
初我在学校调皮捣蛋,惹上高年级的同学,被打了一顿,那时已辍学的段斌阳听
到,二话没说一个人单枪匹马冲到学校里,把为首的学生狠揍了一顿,为此,还
被拘留了15天。更重要的是三叔公于我家,于我都有恩。
回到家里,我把事跟妻子说了,妻子也唏嘘了很久,三叔公她也见过,很爽
朗干练的一个人,而且她记得高中时他还专门来看过我几次。妻子本来也是个很
感性的人,听我这样一说,当即决定也跟我一块回去,反正因为曦曦小,也有快
2年没回去了。
于是,将曦曦安顿好以后,妻子跟我踏上了回乡的路途。
我们家在西南某省的大山里,妻子跟我是一个地方人,区别在她在县城,我
在乡下。到了县城以后,还要坐1个多小时的农村公交才能到我家。
三叔公是个好人,这些年受他恩惠的人不少,所以当我们风尘仆仆赶到三叔
公家院子时,才看见四里八乡的乡亲都来了,能帮忙的都搭把手,帮不上忙的也
凑个热闹。祭拜了段斌阳,我跟早已在忙碌的姐姐和姐夫打个招呼。
姐姐拍拍身边的长条凳,我会意的带着妻子走过去。
「姐。」我还没开口,妻子先打了个招呼。
「来,绮彤,快到我这儿坐下。」感情我姐是在跟妻子打招呼,姐姐对妻子
印象极好,当初笑骂「一颗好白菜让我们家猪给拱了」的就是她。
不多时,我爸跟我妈也过来了,每个人过来首先都是跟妻子打得招呼,看起
来在家里我人缘比她差远了,也难怪,一个学财经的高才生,有内涵有相貌有身
材,嫁给我这个屌丝(也是我姐的评价),对我爸和我妈来说,简直是烧高香了。
按照乡下人的习俗,因为死得丑(年轻人非正常死亡),所以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