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刚走出两步却见夜弦一袭雪白婚纱如梦如幻般出现在了大门口。
城堡金碧辉煌,无数的鲜花精彩纷呈,却始终不及他妻子的半分美貌。
“弦儿!”
木卿歌高兴极了,一条长长的走廊,从正门一直延伸到大堂,鲜花,羽毛,掌声,人们的祝福热烈欢快,却没人看清头纱下已经哭红的双眼。
巨大的裙摆扫过长廊,夜弦踩着昂贵的水晶鞋,几乎变成了真正的灰姑娘。
“叶仙…………”
她每走一步,就轻唤一声死去少年的名字。
“叶仙…………”
每唤一声,她的泪就在滚落一行。
“叶仙…………”
突然,她停止了轻唤,也停在了礼堂走廊中间。
所有人都寂静无声得看着这位新娘,他们不知道她为何中途停下,也不知她为何落泪。
木卿歌察觉到了什么,可他再也经受不住任何变故,既然她不动,那么他就主动走过去,一定要牵住她!
“弦儿!”
木卿歌三步并作两步,完全不顾及礼仪,直接走到了她面前,可就在伸手牵住她的前一秒,夜弦叫停了他。
“站住,木卿歌。”
木卿歌没敢上前,紧盯着她的双眼顿觉大事不妙。
“弦儿,不管你有任何的不满,不要在这里,不要在今天对我发难,好吗?”
夜弦环顾四周,各路名人显贵都在盯着他们看,可是这是让她最无法接受的事情。
“木卿歌,我问你一件事,我要你保证不会撒谎。”
“有什么事我们等婚礼结束再说,弦儿,听话点,我爸都来参加我们婚礼了,就算你不给我面子,也要顾及我爸的面子。”
夜弦摇头,眼泪止不住得掉,“木卿歌,如果你不回答我,我就终止婚礼,从这里不告而别。”
夜弦的威胁让木卿歌惊愕不已,他强压着怒火和疑问只能暂时顺从她。
“好,你问。”
“你是不是和叶仙做过交易?你一开始就知道他被人下了毒,活不了多久了是吗?”
夜弦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木卿歌的脑子里炸开,他本能地想否认,夜弦却再一次威胁。
“不许撒谎!他是不是把叶家最后的产权卖给了你,然后求你保我平安?”
这些原本是这辈子都要烂在肚子里的秘密,唯一知道此事的已成枯骨,他想不通夜弦是如何得知的。
“弦儿,谁跟你说这些的?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忘记曾经的一切吗?叶仙已经去世了,我们没办法为他做更多的事,我答应过你帮你报仇,楚岚早就被扔进了监狱,在里面日日受苦生不如死,我们不要再计较以前的事了!”
夜弦已经泣不成声,她最相信的男人一次又一次欺骗他,每一样都是算计,每一次都是折磨。
“你明明知道他被下了毒,你明明知道他想赴死,可是你什么都没做,你甚至还要吞掉他最后一点财产,木卿歌………木卿歌………你真的好冷血啊,你不是以前的木卿歌,你是个恶魔,是只会算计阴险狡诈的恶魔!”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夜弦当着所有人的面掀开头纱,对着木卿歌厉声大吼:“木卿歌!我恨你!”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木家俩父子愣怔在原地,还在思考这场变故的原因,而大门口传来的熟悉笑声再一次打破局面。
厉偌清也捧着鲜花,为了抢婚,他做足了准备。
“厉偌清!”
木卿歌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完全想通了,他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这个疯子死都不愿意放过他。
“宝宝,他配不上你,跟我走,跟我结婚。”
夜弦怎么都没想到,木卿歌连结婚这天也要在身上配枪,就在厉偌清伸手想带走夜弦时,木卿歌果断对他开出了一枪。
砰!
在众人的尖叫声中,花架上的向日葵被子弹击穿,嫩黄色的花瓣散落一地,厉偌清躲都没躲冷笑着盯着木卿歌。
“开准点啊,木卿歌,打死我,这样你这辈子就会彻底失去夜弦。”
两个男人的博弈从未停止,夜弦已经对他们彻底心灰意冷,她此时心中最想念的只有那个为她而死的少年。
“厉偌清!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废物!”
木卿歌怒火中烧,他多想一枪打死厉偌清,第一枪只是在暴怒之下打偏了而已,可当他想开第二枪时,木远乔冲上来阻止了他。
“卿歌!把枪收起来,这里都是客人,让安保把他赶出去就好了!”
木远乔给了霍武霍震一个眼神,一群保镖立刻走上前要架走厉偌清。
可就在他们即将拖走厉偌清时,他却突然倒地,面色痛苦表情扭曲起来,粗沉急喘之下几乎窒息,婚礼上烘托氛围的鹅毛引发了他的哮喘。
“阿清!”
夜弦见过他急性哮喘的样子,这种病晚一点就会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