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席了班上的庆祝会,也掐断了与她的所
有联系,只在她上飞机时,远远的躲在候机大厅立柱后面,看着她充满渴望的四
处张望着,看着她直至登机前,还不甘心的不时回头,我不敢出去,只能任由自
己泪流满面。
在后来的一年里,我仿佛是行尸走肉,终日混迹在网吧里,有时一呆就是几
天几夜,想努力的把她忘掉,却发现记忆反而越来越清晰,思念反而越来越浓。
直到有一天,乡下的父亲告诉我拖亲戚帮我在上海找了一份工,去那里一家
餐厅当学徒。
我很想努力的控制住自己不去打搅她的大学生活,但在我的脚踏出火车车厢
的那一刻时,思念便如潮水般涌来,让我无法抑制的想去见她。于是,我终于下
定决心,一定要去见她一面。
最终,我还是走进了她的校园,怀里揣着专门给她煲好的汤。几经周折,终
于打听到她的宿舍,却被宿舍阿姨给拦在了门外,无奈之下,我只好拦住一个女
生,结结巴巴的说:「同…同学,能不能麻烦您,给…给5栋505的方绮彤带
句话,就说…说…说她哥哥来看她了。」我想了半天,没敢说是她同学,只说是
她哥哥,因为她在习惯了我的照顾后,有次感怀说:我要是她哥哥就好了。其实
也因为这句话,我一直不敢跟她表白,或许她始终只是把我当哥哥吧,只是,我
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自己的这句话。
她的宿舍在一长列宿舍楼的最外侧,再过去就是一片树林了,我就站在树林
边仰头努力看着楼上,想找到505在哪个房间,只是无论怎么瞪大眼睛,都看
不出是哪间宿舍。
约莫过了10分钟,宿舍楼上忽然传来一个女生的尖叫,是惊喜的,无法抑
制的尖叫,然后我看见她从5楼的一间寝室里飞奔了出来,尖叫着往楼梯跑去
(其实,这个桥段来自于我自己的一段亲身经历,只不过如今,我已为人父,她
也已为人母,她不是我女儿的母亲,我也不是她儿子的父亲,人世间总会有那么
多无奈,错过了一次,也许错过的就是一生)。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气喘吁吁的从楼上一路尖叫着跑下来,然后死死的将我
的手抱在了怀里,丝毫不顾忌我的手臂深深的嵌在了她胸前的柔软里,这是我第
一次知道,原来跟她美臀相比毫不逊色的是:她的胸竟也是如此柔软。
我们就那么无比突然的,莫名其妙的恋爱了。她还是戴着那负大黑框眼镜,
永远宽松的运动服总是将自己遮挡的严严实实,只不过我已经知道,在那宽松之
下,是怎样的魔鬼玲珑。
在她整个的大学4年,我都没有吃了她,我始终想让她想清楚,是否要跟我
这个没有学历的穷打工仔,而她却似乎对我们的感情无比坚定。那四年里,我在
那家餐厅拼死拼活的干,并得到了老外主厨的肯定,手把手教了我很多西餐的做
法,到后来我才知道,这家餐厅叫「米其林」。她大学毕业的那一晚,我独自将
她约了出来,第一次完整的展示了我的厨艺,让她惊奇无比。而她在灌下整整一
瓶红酒后,绯红着脸,把我给逆推了,你没看错,是她把我给强行推倒了,当看
到那一抹嫣红从我跟她嵌合的部位慢慢绽放时,我知道这一辈子,她都将会是我
的女人了。
这就是我跟妻子结婚前的故事。成为彼此的那一年,我段飞,26岁,她方
绮彤,23岁。绮彤大学毕业后又保送了研究生,二年后她研究生毕业时,我们
结了婚。
妻子放开自己是在我们俩订婚后的第二天晚上,那天两人去外面散步,不知
不觉就走到9点多了,我偶然发现街边有家规模不大的影楼还没有关门。
「老婆,我们在一块这么久了,还一直没拍过艺术照呢,去拍一个不?」我
指指影楼。
「才不,我要留着拍婚纱。」她挽着我的手,满脸的幸福。
「婚纱是婚纱的。」我劝她,「艺术照是艺术照的,把最美丽的你留下来。
「」你意思是说我迟早有一天要变成黄脸婆吗?「她狠狠的掐了我几下。
「痛痛痛。」我痛呼着,「我这不叫你留做纪念嘛。至于什么黄脸婆,重要
吗?反正我这辈子都缠上你了。」「算你最甜。」她甜甜一笑,「那走吧,段先
生。」因为已是晚上,影楼里已没什么人,不过见我们走进去,还是有个迎宾小
姐迎了上来。
「您好,欢迎光临,请问是想拍照吗?」「是的。」妻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