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之恩?望着远方那个看来四十多岁的男子苦着脸再度拉弓射箭,上官若叶的心里愈来愈疑惑了。
他跟的究竟是什麽人?待的又是什麽地方?又是结界,又是五行八卦阵,又是……
「发什麽愣?有空发愣还不如去将屋旁那堆竹箭清一清,漂在那里真是破坏我吹雪轩的优雅景致。」
「是。」一听到命令,上官若叶连忙点了点头,往後方走去。
「跑龙套的,等一下,我有话问你。」就在此时,花吹雪又开口了,「你为什麽都不拿正眼看我?」
「这……」上官若叶愣了愣,回身望着窗内那张不高兴的小脸。
「嫌我长得难看?」花吹雪又问。
「不是……」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上官若叶又愣了半晌,终於老老实实地说,「掌柜的……你……很好看。」
是的,她很好看,比他曾看过的姑娘都美上七分!
望着她不施脂粉却依然俏丽的模样,即使向来听从娘亲教导,不敢直盯着姑娘瞧的上官若叶,也不禁看得目不转睛。
「好看的话为什麽不看?你分明是嫌我丑!」嘴里虽然这麽说,其实早已发现上官若叶憨直的反应,花吹雪满意的转身,「好看难看傻傻分不清,难怪一辈子只能当跑龙套的!」
听着那直白的评语,望着她纤细优雅的背影,上官若叶总算有些明白,为什麽所有的同事都对他投以同情的眼神……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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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明白那个箭靶的作用是为了告知花吹雪有工作上门了。
终於明白花吹雪的工作是收拾那些不知由哪里冒出来,危害西京城民安全的妖物。
终於明白花吹雪的地位独特到可以对西京城的提督大小声,所以每当她工作完毕时,西京城东南西北的四区总捕都得差遣手下的人去为她收拾善後。
终於明白花吹雪之所以天天换靶子的方位、设不同的结界、改动通往小屋的荷叶位置,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妖物或好奇人士sao扰。
终於明白原来在他之前,已有八个Jing明干练的男子,一个个都待不到三天就以「不堪负荷」为理由,辞去了保镖之职……
不过等上官若叶终於弄明白一些事,又愈来愈不明白一些事後,五个月已过去了。
这五个月以来,若没有工作,他就在家中陪伴老母,等到三餐之时,先做完娘亲的饭菜,再赶至吹雪轩做饭。
若有工作上门,他就会在接到花吹雪的「式神」通知後,前往吹雪轩报到,捺着性子等她梳好各式可爱的发型後,与她一起抵达事发现场,然後在她以咒术驱除妖物之时,当她的人rou背垫,最後再将疲累的她抱回吹雪轩放至床上,隔三差五的去看看她是否还有呼吸……
而就在这隔三差五──也就是花吹雪沉睡的时间里,上官若叶除了打捞、清扫那些射不到靶上而掉落在水面上的箭之外,就是坐在长廊上与清风相伴,翻看一些古怪的书。
那是花吹雪房里的书,而她「命令」他在有空的时候要翻一翻,因为她不想浪费时间跟他解释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老实讲,书看是看了,也认识了不少妖物及咒术,但上官若叶还是没有办法像花吹雪一样,只听一听事发经过、瞄一瞄事发地点,便知道该如何去收拾那些「怪东西」。
上官若叶承认花吹雪是娇了点、怪了点、口尖舌利了点、难伺候了点,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跟其他的姑娘家没什麽不同,甚至还比其他的姑娘家更爱美。
况且,他还觉得自己的工作比以往在东京城里轻松多了,因为他只要伺候一个人,而不需要管一些大大小小、东东西西、南南北北的事。
可奇怪的是,每当他这样对其他的人说时,所有的人依然都用一种「你一定是有苦难言」的同情目光注视着他……
「跑龙套的,没事发什麽愣?」
「掌柜的,有工作了?」将手中的书合上,上官若叶站起身,对着花吹雪问道。
「工作?」花吹雪睨了他一眼,「你的工作就是全天候的伺候我,还不明白吗?」
「属下明白。」上官若叶苦笑着点了点头。是啊,都跟了她五个月,还能不明白吗?
「明白还愣在那里干什麽?」
「是。」
望着花吹雪迳自向前走去,身形轻盈的在荷叶上漫步,上官若叶只得追随在她身後,穿越柳树林往城中走去。
正午的西京城城中,人来人往,热闹纷呈,摊贩叫卖声此起彼落,让很少在这个时间上街的上官若叶不禁好奇地瞪大了眼。
但就算如此,他还是谨守本分地跟着花吹雪,无论她在哪一个地方停留,他都站在她的身後,不敢有一丝轻忽。
不过怪的是,花吹雪今天的行动路线很是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