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疑惑的看着她。
“陛下莫非真的要考虑清瑶的提议?”
景云定定的看着仙游的脸孔,她与清瑶一样,一身红色纱衣,看着叫人面红耳赤,景云却只是看着仙游的脸孔,挪不开眼睛,一只玄鸟从他们的头顶飞过,桥边上色彩斑斓的花丛映照在了景云的眼睛里。
“本宫不能离开这里。”
仙游回答。
景云垂下眼帘,拉着仙游的手进入边上的花丛深处。
他伸手捧着仙游的脸孔,“属下知道,在某些方面不如魔界的那些男子,但是,属下愿意做任何事情取悦陛下。”
说完,他蹲下,抱着仙游的腰身,一只手想要撩开仙游的裙摆。
仙游一愣,意识到景云想要做什么,她按住景云的手,轻声笑。
“你在哪儿学的这些。”
景云仰起头看她,发簪被花朵从头发上刮了下来,一头黑发散落在肩膀上和锁骨处。
他表情很清澈,没有任何觉得丢脸的地方,似乎为仙游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属下那日见了刑天也是这般诱惑清瑶陛下的。”
仙游伸手摸了摸景云的发丝,“本宫不想回去,是因为二皇子南浔的缘故,再说了,清瑶的法力太强了,这么强的结界,我们根本无法把它打破。”
景云闭着眼睛,只跪在地上,让仙游抚摸自己的发丝,并不说话。
仙游低头看着他,看着他那熟悉的脸孔,他熟悉的表情,那个在凡间苦苦哀求自己实现婚约的弟弟,忍不住轻轻唤他。
“元晦。”
景云似乎没有听清,只是低下头,紧紧抱着仙游,似乎永远不想松开手来。
慢慢的,又幻化为真身金黑色的巨蟒,顺着仙游的双腿盘旋向上,缠绕上仙游的腰身,冰凉的脸颊蹭了蹭仙游的脸颊。
仙游一阵犯怵,她其实挺怕冷血动物的,却又忍不住在心中泛起无限柔情。
“景家这一族类,在感情不受控的时刻,会下意识幻化为真身,与相爱之人缠绕纠结,至死不渝,不死不休。”
被景云缠绕的难免有些窒息,仙游迷迷糊糊想起谁说过这句话来着……
清凉的风从脸颊上轻轻的擦过,顺带着好几根发气也飞舞到眼帘上面去了。
南浔无意识的伸出手,撩开脸颊上的发丝,睁开眼睛,再清醒的时候混沌的夜幕近在眼前。
看来已经是半夜了。
他摸了摸困顿的脑袋,又摸了摸脸颊,确认一下,才发现自己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而且还姿势十分狼狈的趴在清瑶宫殿外的走廊上。
南浔是龙族,但是他第一次用人类的视角去看魔界。
和清瑶认识这么久,他也从来来过她从小到大出生的地方。
在大家的想象力,魔界是阴森恐怖的,遍布死亡和黑暗,没有一丝光明。
魔界其实很美,夜晚的时候,天空是橘红色和淡淡的蓝色交织在的一起的颜色。
因为魔界处于世界的阴面,所以不像人间和天界那般四季分明。
魔界没有一年四季,永远是春天,四处都是鸟语花香,奇珍异兽更是数不胜数。
加上有魔君清瑶强大的结界守护,甚少有外界的人来干扰,魔界的民众们,向来过者十分安宁祥和的生活。
南浔只觉得过去一段时间,自己浑浑噩噩,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模糊有些印象,但是没有想象中那么清晰了。
甚至自己被清瑶带来魔界多久了,南浔也是不得而知的。
大抵自己是一直十分难过的,南浔这倒是记得十分清楚。
拍了拍脑袋,南浔稍微清醒一些,便就闻到了清瑶的气息,就在身边不远处。
他知道清瑶正和那个该死的公狐狸在一起,他慢条斯理的起身,朝着清瑶的寝殿走去。
一推开门,清瑶寝殿四周暗淡的红烛便映入了南浔的眼帘。
南浔还记得,做凡人夫妻的时候,清瑶最喜欢点红烛,着红衣。
她生性孤僻,生世可怜,害怕孤独,最喜欢这些显得温暖的东西。也总喜欢要人陪才能安心睡着。
南浔掀开层层绯红色的帐幔,果然看见穿着红色薄纱的清瑶正沉沉的睡在自己的寝塌上,白狐刑天正蜷缩在清瑶的怀抱里,他们两个抱在一起。
南浔伸手在刑天的额头轻轻一点,刑天便就死死的睡过去了。
南浔是天界皇子,清瑶是屠杀了所有亲兄弟,最终名正言顺坐上皇位的魔君,南浔的法力自然在清瑶之下。
虽然在魔界被压制的厉害,但是无论如何,刑天不是南浔的对手。
南浔伸手扯住刑天的尾巴,给他扔到一边的侧卧上去继续睡,倒也没怎么他。
南浔静静地站在床边,看了清瑶一会儿。变弯腰躺到榻上,轻轻扶起清瑶的脑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清清,无论如何,你是我的妻。”
南浔轻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