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们来自哪里。
塔妮娅和弟弟先是被「可靠的同志」转移到了辛菲罗波尔,然而情势急转直
下,发生在塞瓦斯托波尔的示威点燃了当地亲俄势力的怒火,到处都是打砸的人
群,破损的店铺和燃烧的街道,亲欧的反政府组织很快就待不下去了,只得继续
向北转移。在最初的混乱过后,塔妮娅和弟弟莎夏和一个叫格罗姆的大叔一起,
被滞留在了辛菲罗波尔。
格罗姆原本是克里米亚第一机械制造厂的车间工人,后来因为酒后操作机床
被轧断了三根手指头,不知道走了谁的路子,拿了一笔「工伤」抚恤金后还得了
一个看仓库的差事,时不时和外面的混混一起偷盗一点物资倒卖换酒钱,过得反
倒比之前三班倒开机床要惬意多了。然而厂里的经济状况每况愈下,一开始还只
是工资晚几天发,然后就整月整月的发不出钱来,最后干脆全厂停工……在最严
重的时候,生产出来的机械设备还不如消耗的钢材值钱,更何况这些东西的技术
已经完全过时了,一台都卖不出去。
很快厂子只能宣布破产,几个从基辅过来的国家审计人员接管了全部的车间
设备,毫不吹灰之力地就发现了格罗姆平日里做的那些小手脚,于是格罗姆就被
关进了大牢,罪名是「侵占国有资产」。在牢里格罗姆很快就被牢头别列科夫收
编入了伙,因为本身体格壮硕很能打架,加上又嗜酒如命容易控制,格罗姆在获
得减刑出狱之前已经是个小头目了,和外面的「锤头鲨」成员也有一定的联系。
「锤头鲨」是塞瓦斯托波尔当地最大的黑帮,别列科夫之前就曾是「锤头鲨」
的一个大头目,负责市区里几家夜总会的生意,顺便给顾客和外来的妓女卖点毒
品。「锤头鲨」的主要业务也正是这两项:毒品和卖淫。从监狱里放出来之后,
格罗姆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容身之地,原来的工厂早已不复存在,以前的工
友都不愿意和他来往,连曾经和他一起倒卖过皮带润滑油的小混混都对他不屑一
顾。走投无路之际,塔妮娅和莎夏的父母找到了格罗姆,希望能通过他和「锤头
鲨」进行联系和合作。
塔妮娅和莎夏的父母很清楚,与黑帮组织合作不异于与虎谋皮,但他们没有
什么别的选择,整个乌克兰东部,尤其是克里米亚地区是亲俄势力的大本营,不
同于主要依赖向欧盟出口农产品和廉价劳动力的中西部地区,乌克兰东部集结了
好几个前苏联时期发展起来的重工业城市:哈尔科夫,顿涅茨克,卢甘斯克,第
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扎波罗热,和敖德萨,这些工业城市十分依赖俄罗斯的市
场,当地的工人阶级数量庞大,俄语人口占到一半以上,可以说不论经济文化还
是人口构成都是亲俄势力的天然土壤,亲欧盟的反政府组织想要在这里活动,唯
一的选择就是和当地的地头蛇合作。
在塔妮娅和莎夏的父母看来,格罗姆应该是良好的合作伙伴:他认识几个人,
但是相比起原有的「锤头鲨」成员来说手上又比较干净,通过他来跟黑帮合作比
较不容易败坏自己的名声,同时他又曾经被这个体制伤害过,没有劳动能力,处
于社会底层,是最容易被煽动和利用的一类人,一身蛮力的样子好像也没有什么
心机……
和「锤头鲨」打过几次交道之后,格罗姆迅速地腐化堕落了——先是几个
「别列科夫的老朋友」设宴在天使夜总会里招待「别列科夫的新朋友」,饿了好
几天的格罗姆欣然答应,几杯伏特加下肚,格罗姆话也多了起来,自然少不得吹
嘘一番当年如何如何,「在里面」怎么跟「别列科夫同志」一起教训不听话的小
兔崽子,跟「黑了心肠」的狱警讨价还价……酒酣脑热之际,进来了几个衣着暴
露,性感火辣的漂亮姑娘,在牢里憋了好几年的格罗姆哪里见过这阵仗,目不转
睛地死死盯着姑娘们高耸的胸脯和修长的大腿,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裤裆
里那话儿顶得老高,连端在嘴边的酒都忘了喝。设宴的几个「锤头鲨」成员都是
在黑帮里摸爬滚打多年的人精,几杯酒就把格罗姆的底摸了个门清,自然也对塔
妮娅和莎夏的父母的计划了解得清清楚楚。和两个妓女猛干了一个通宵之后,格
罗姆就算是正式入了伙,当晚那两个妓女被格罗姆干得高潮连连几近虚脱,事后
对格罗姆的性能力评价就两个字:「超强」。得到了如此评价的格罗姆自然不愁
没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