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没有来的时候,去吃饭的人都没有几个,现在你去那小酒楼去看,只要到吃饭的时间,小酒楼坐无缺席,如果到赶集日,外面还要排队的那种!”
“之前他是对我不理不睬,这样不也说明他既不看中我有钱,又不看中我好看,是吧哥?这样的人是不是很难得?”
“这街上凡是我接触过的汉子,他们都是带着目的接近我,拍我马屁那些想方设法靠近我,而他是第一个接二连三拒绝我的!”
费宝说着说着忍不住小声抱怨那薄情郎:“昨天我去的时候,他又让我不要去找他来着。”
费丘听了费宝的话,挑了一下眉,街角小酒楼,厨子。
费宝看费丘跟本没有听进去,忍不住心里哀叹一声:完蛋,敷哥在他哥心里……
费丘看费宝不说话了,便站起来道:“去吧。”
费宝抬起头来两眼放光:!!!
费丘冷笑:“去面壁思过!生着病还敢偷偷跑出去!”
费宝:“啊?!!”
“面壁两个时辰,我会叫人来陪你一起的。”费丘说完就走了出去。
费宝欲哭无泪:……
没有一会儿,两个伺候费宝的下人被费丘训了一通,哭唧唧来陪费宝了。
两人:“呜呜呜……少爷,我们来了。”
*
顾敷送走两人,给姜兰炒了一大碗的鸡蛋rou丁饭带去,他还用竹筒准备了水。
雨停了,泥路上泥泞不堪,空气却清新无比。
顾敷踩着泥水,身边路过几个拎着裤腿路过的小哥儿,动作小心翼翼的。
“那个汉子好俊呀!”
“啊啊啊啊啊,哪个村的呀?怎么都没有看到过?”
“哪里?我天,泥溅到我裤脚了!!”
“快看呀!就是那个!”
“啊啊啊,别跟我说话!我的裤子!!”
顾敷平时不是去街上小酒楼上工,就是去县里教人,都没有像今天这般在村里走来走去过,而且现在午饭时间,田里不少人要家里人去送饭,也有一些是回家吃了饭再去田里干活,顾敷去牛家的路上还是碰到了不少人。
不少人都没有认出顾敷来,只是觉得这个是哪家的小汉子,长的格外俊,腰杆也挺拔如松。
而认出顾敷极少数的那几人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对着远去的背影产生怀疑:那真的是顾敷吗?
认出顾敷的人中就有姜兰为了养鸡仔找到的红梅,她挺着个显怀的肚子坐在田埂干燥的蓑衣上,看着路上顾敷,脸上表情从疑惑到惊讶再到难以置信。
她目光紧紧盯着顾敷,她还清楚的记得之前见过顾敷的那三次,顾敷当时那混混模样怎么都不能跟眼前这能比的,若不是同一张脸同一个名字,她真以为是另外一个人。
牛家的农田离红梅家的不远,顾敷按照记忆走,看到田里弯腰用锄头挖土的熟悉身影,除了姜兰,田里还有三人也在用锄头挖土,田埂上只是放了几件蓑衣再无他物。
顾敷皱了皱眉,走了过去。
牛阿姆铲了半天的土,腰酸痛不已,停了下来挺直身子来擦了擦脸上的汗,就看到一个小汉子从路上下来了,沿着田埂朝他们这边走来。
牛阿姆为了看清楚,眼睛眯了几分,随着小汉子越走越近,那模样彻底映出眼帘时,他忍不住一愣,觉得这小汉子有点熟悉,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直到那小汉子朝姜兰走去,他才恍然想到这不就是姜兰家的那个儿子叫……顾敷来这。
“小顾怎么来啦?”牛阿姆朝顾敷打招呼。
“送饭。”顾敷道。
姜兰听到熟悉的声音,有些惊讶抬起头来,一下子挺直的腰杆发出难忍的酸痛,忍不住锤了锤自己后腰,田埂上站着的不是她儿子是谁。
“怎么来了?不是和小赵和小钟去山上吗?”姜兰问道。
“去好了,吃饭了吗?”顾敷把提来的饭水放了下来。
“呦,顾敷这是来送饭的啊!”牛汉子挖了几下土抬头看了看顾敷递给姜母的竹筒,朗声道。
顾敷让姜兰喝口水,对着牛汉子道:“牛叔,牛阿姆。”
姜兰接过水,道:“没有。”
她打开上面小半截竹筒,她看到里面满满的水,立马凑到嘴边喝了好几口,她早就渴了,但是牛家早上拎来喝的茶水都喝完了,被牛家小哥儿拎回去现在都还没有来。
牛家小汉子也抬起头来看顾敷,他认识这人,他之前看到他和钟尧一起去街上小酒楼,见到过好几次。
“这是你牛叔家的大儿子,叫牛木,还有一个小儿子,是个小哥儿,叫牛荷。”姜兰给顾敷介绍道:“说起来,小木都要比你大几个月。”
“可不是吗!”牛阿姆笑着接话。
顾敷朝牛木点了点头,牛木挠了挠头发,朝他笑了笑。
“唉,也不知道我家那崽子什么时候给我们带饭来?”牛汉子也感觉到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