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晚上,白芷兰和林正洲终于从医院回来了,因为时间太晚,他们害怕吵醒兄妹俩,也就没去叫他们两人。
简单的洗漱后,夫妻两人就睡下了。
凌晨一点左右,林肆才刚刚结束一场赛车回来,客厅里的灯没有开,目光所及处一片黑暗,他懒散的靠在玄关处,闭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客厅里只剩下他微重的呼吸声,伴随着时钟走动的“滴答”声。
良久,他睁开眼,随意的换了鞋,无意识的走到了林桉的房门前。
手抬了抬,“咔嗒”一声,门被推开。
他走了进去,房间里光线昏暗,只开了床头柜上的一盏月球形台灯,林肆目光微顿,这还是林桉给他们挑的生日礼物,一盏在她这,还有一盏在他房间。
当时她才十岁,笑的明媚灿烂,眼睛弯成月牙,开心的捧着小台灯蹦跶到他房间说,“哥哥一盏,我一盏,这才是兄妹嘛!”
林肆收回跑远的思绪,缓步走到床前,眉眼低垂,眸色微沉的看着熟睡的小姑娘。
半响,他轻轻蹲在床边,仔细的看着她。
夜晚无疑是最好的遮掩,台灯晕染出橘黄色的光,光线微黯,他的神情也隐隐绰绰的,看不真切。
林肆伸出手,指腹极轻的磨蹭着林桉娇嫩红润的唇瓣。
他缓缓低头,两人的距离在一点点拉近,只要再往前进一点,他就可以吻住昼思夜想的唇瓣。
林桉的呼吸很浅,温热的气息带着女孩独有的栀子花香轻轻的喷洒在他的脸部,暧昧气氛在蔓延,勾的人心尖发痒。
咫尺距离,触手可得。
可是他最终还是停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几不可闻的气音,他看着睡得香甜的女孩,内心犹如烈火炙烤,身受斧钺刀锏。
他身处地狱,可是无人救他。
“林桉,我快疯了,救救我吧!”
林桉睡得正熟,没有人注意到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流露出的令人心惊的痛苦与挣扎。
—
盛夏的早晨的阳光总是明媚的耀眼,林桉呆愣的爬起来,揉了揉眼,迷茫的吸拉着拖鞋走向卫生间。
门一开,就看到她那夜不归宿的好哥哥正在洗漱。
林桉还气恼着他昨天晚上抛弃亲妹妹,出去潇洒的不负责行为,再加上刚刚起床的起床气。
她只当没看见,自动忽略他看过来的目光,走向洗漱台,面无表情的用半边身体挤了下他,“让开,我要刷牙了。”
“小鬼。”林肆被她这套Cao作气笑了,舌尖用力顶了下唇角的位置,似笑非笑道,“你又皮痒了?”
林桉随手将头发扎成个小丸子,露出纤弱白皙的脖颈,然后给牙刷挤上牙膏,语气淡淡的故意气他,“你谁啊?为什么在我家?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林肆气笑了,随手扔下毛巾,忽的伸手托住林桉腋下,将人抱坐在了洗漱台上,双手撑在她的腿侧,两人距离一下子拉近。
“小柿子,你干嘛?”林桉吓了一跳,举着手里的牙刷,有些不知所措,“快点放我下来!”
“不会叫人?”林肆眉眼微敛,唇角向上勾起,目光直直的盯着她,抬手捏了下她的脸颊,“叫哥哥。”
林桉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她偏过头故意不去看他,声音带了些倔强,“你才不是我哥哥,我哥哥才不会扔下他可怜的妹妹一个人在家。”她转过头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认真道,“不要乱攀关系,我哥哥会生气的。”
“行。”
林肆也没恼,毕竟这事是他做得不对,要不是自从上次学校事件后林桉就有意无意的躲着他,他也不会控制不住自己。
“嗯?”林桉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不做哥哥了…”林肆突然凑近她,眼尾上挑,桃花眼含着细碎的笑,近乎蛊惑般的气音在耳边响起,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姐姐——!”
喷出的气息温热酥痒,轻飘飘的刮过耳廓,林桉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手上的牙刷都没拿稳,“啪”的一声,掉在了洗漱台上。
她是真没想到她哥能这么没底线,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就这么呆愣的坐在那里。
林肆看着她一副愣神的样子,轻轻笑了,眉眼舒展开来,那双和她相似的桃花眼像是潋滟出了无尽春色。
他拿起掉落的牙刷,打开水龙头,洗掉上面残存的牙膏,又重新挤了牙膏。
他伸手捏住林桉的两颊,微微用力,迫使她张嘴,“姐姐张嘴。”
“林肆,你干嘛?”林桉回过神来,向后仰着脑袋,试图逃离他的魔爪,无奈男女力量悬殊,林肆的手仍然紧紧的捏住她的颊rou。
“不干嘛呀!”林肆桃花眼上勾,无辜的举了举手里的牙刷,语气散漫道,“我伺候姐姐刷牙,给姐姐赔礼道歉啊!”
“……”
林桉实在是受不了她哥这副模样,妥协般的笑道,“我,我刚刚突然想起来了,你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