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幼安前世从未见过这位亲姑姑,因为他回到国公府时,正值兵部员外郎外调,许舂与兵部员外郎伉俪情深便一同去了,自此再也没回过金陵。
许幼安对这姑姑也是有些好奇的,便到:“不知姑姑此时在何处,幼安好去拜见一番。”
“大小姐正与国公在堂上等您。”
许幼安听罢立马往堂上赶去。
来到堂外,许幼安便听到一女子声音。和旁的不同,不是那温声细语,反而干净利落,一听便让人觉得Jing神且心生好感。
许幼安推门而入,恭恭敬敬行礼道:“拜见祖父,姑姑。”
“我听父亲说你最是讲礼,一派老成,起初还不信。幼安这一行礼可不就中了父亲的话吗?”
许幼安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女子,笑道:“祖父最是爱打趣幼安,姑姑可别信。”
许舂“哎呦”了一声,站起身就把许幼安拦入怀中,“真是姑姑的小可爱小心肝儿。”
许幼安:“……”
许国公轻咳了一声,轻斥道:“都为人妇了,说话还是这般轻浮!”
许舂将许幼安抱到腿上坐好,“我与侄儿亲近有何不好?父亲就是顽固。我可怜的侄儿啊,没人疼。”
这话一出将许国公气得发笑。
许幼安连忙道:“姑姑,祖父很疼幼安。”
许国公摸了摸许幼安的头,顿时觉得自己没有白心疼他。
“幼安从王府回来也累了吧,既然见过了你姑姑,就下去休息吧。”
“是。”
许幼安离开之后,许舂才皱上了眉,“幼安这般懂事聪慧,小弟怎就不愿意多疼爱他几分,偏偏把那庶子宠得跟眼珠子似的。还有王氏,不说样貌才情,那性子也是极好的,小弟他怎么就,怎么就……”
“怎么就这么蠢!”许国公接话道。
许舂抚了抚衣摆,柔声劝道:“不是舂儿要管小弟的家事,只是心疼幼安罢了。您瞧小弟做的那些事,说出去不得让人笑话吗?舂儿觉得家中还是得立立规矩了。”
提起许秦许国公就怒火中烧,“你说得在理,许秦那个混小子实在太不知礼。昨日他还来求为父,想让那夏姨娘在年节上桌,气得为父差点把砚台扔到他脸上。”
许舂见许国公动了真气,便劝道:“幸而爹没有扔,伤了小弟事小,只可惜了爹的那方宝砚。”
许国公笑骂道:“就你Jing灵古怪。”
许舂莞尔一笑,“爹您平日公务繁忙也不要为小弟的事Cao太多心。只是这规矩却是该立了。如今家中是谁管着的?”
“暂时由许总管管着,一些小事也让着你小弟的姨娘们共同管着。”
许舂叹气,没想到家中规矩已败坏自此。“小弟有正妻在,怎会让总管和姨娘代行?爹您糊涂啊,您这让幼安和王氏如何在府中立威?如今因有您护着,那些个姨娘才勉强安分守己,可受宠的那个已经敢给小弟吹枕边风。若是您外出,那当年的事岂不是要再次发生?”
听完许舂的话,许国公也觉得是自己糊涂。可他一个马上征战的汉子,哪里有这般心细?这次听到许舂说起才想起王氏嫁进国公府这么多年竟还未接过当家之权。
他当即便道:“明日为父便让总管将家中账本钥匙交给王氏。”
许舂点点头,看了看天色,道:“天色已晚,舂儿就告辞了。过几日再和清河来给爹爹拜年。”她今日抽空回来也是为了见侄儿一面,如今见到了便也该回去了。
……
许幼安从堂上出来,便去了王氏那里,好一阵撒娇打滚后,才回了自己院子。
进到外屋,许幼安便听道扣儿正在和谁说话。
“扣儿,可是有客人?”
“大少爷真是折煞我。”许总管听到许幼安的问话,快步走过来行礼。
“许总管怎抽空来了?”许幼安顿了顿,“可是那琉璃窗做好了?”
“正是为此事而来。”许总管带着些歉意道,“我办事不周,这么久才将东西送来。还请大少爷责罚。”
许幼安让扣儿倒了茶接过转手递给了许总管,笑道:“那工艺复杂,耗时长些实属正常,哪里能怪许总管?既然东西做好,幼安可否一看?”
许总管喝了口茶道:“东西正等着大少爷过目,您若有什么不满意,便好送回去再行雕琢。”
许总管说话间,扣儿便将东西拿了上来。许幼安揭开覆在面上的锦布,入目是Jing致非常的琉璃窗。
许幼安拿起琉璃窗放在面前,然后看向许总管,不禁露出笑容,“果真通透非常!”
许总管见他满意,也跟着笑道:“送给世子的我差人特地雕了白泽神兽,望世子逢凶化吉身子康健。”
“您有心了。”许幼安真切的道。
许总管和许幼安说了几句话后便起身告辞。
“扣儿送送许总管。”
扣儿感激的笑道:“是!”
明日是大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