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弘宁暂且是皇帝最年幼的皇儿,又因着母妃受宠,平日里行事就有些乖张。
在后宫里打死个罢个宫女太监都不妨事,就是赵弘宁生性残暴些也无人敢说他什么。
皇帝清楚赵弘宁的性子,也知道他殿中伺候的太监宫女都不长久。今日见这小太监说起, 只当他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也不觉惊讶,只是淡淡道:“朕知道了。”
小太监却抖得更加厉害,迟迟不敢起身。
皇帝这才皱了眉,“还有何事?”他等还着挥退小太监后就入席为吴国太子接风。
“陛下……”小太监忍不住哭起来,“五殿下打死的……打死的是吴国太子……”
赵弘殷也跟着一愣,他抬头向皇帝看去,只见皇帝往后一倒靠在了龙椅上。
“你说什么? !! ”皇帝猛地站起一掌拍在龙案上,“他将何人打死了?”
一股sao味突然充斥在这紧绷着的气氛里,小太监所跪着的地方竟是有了一滩淡黄色的尿ye
就在这一炷香前。
赵弘宁早听闻吴国太子赵贤今日入朝,也曾闻吴国盛产珍珠这类华宝。每年朝奉时他总能 得到一两颗珍珠,那时他就爱上了。只是进贡来的珍珠不多,因而他一直不得满足。
如今吴国太子前来身上定会带上这类珠宝,赵弘宁便想先问他要。他可从没想过赵贤敢不 给。在他看来这宫中除了父皇、皇祖母、太子和母妃外就他最尊贵,他要什么其他人就必须给 什么。
吴国太子不过一个偏远诸侯的太子罢了,他岂敢拒绝?
因此赵弘宁等着赵弘殷离开后就带人进了裕华殿,张口就问赵贤要他身上的珍珠华宝。赵 贤刚在赵弘殷那里受了气,如今又来了个不知是几皇子对他颐指气使,他如何能忍得下。不禁 出言讽刺了几句。
赵弘宁何曾被人闹得如此下不来台,当即就和赵贤扭打在一起。跟着赵弘宁的太监宫女更 是劝都不敢劝,只能干着急。
忽的,赵弘宁被赵贤扑倒在地上,他顺手一拉将案上棋盘拉下,棋子儿滚落在地发出格外 清脆的响声。
赵贤逮到机会压在赵弘宁身上就给他脸上揍了一拳,这厢正挑眉得意,却不料赵弘宁抓起 地上的棋盘从后往前就朝他的后脑上抡过去……正要过去拉开他们的小太监被喷溅出来的血洒 了全身,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赵弘宁一把将已经软倒在他身上的赵贤推开,骂骂咧咧的爬起来,他嗤了一口血沫子,到 气头上又给了赵贤一脚……只是这时候赵贤就全无反应了。
“这么不经打?”赵弘宁不禁讽刺的笑起来,“还什么吴国,没用!”
一旁跪着的小太监突然惊醒,忙探手摸了赵贤的鼻息……他惊恐的看向赵弘宁。
赵弘宁见他大惊小怪的模样,朝他一脚踹去,哼声道:“不久出点血,怕什么?”
“殿下……吴国太子他,他……没气了。”
赵弘宁这才愣在了原地,刚才的气势全没了。再怎么胡作非为他也知道打死一个小太监和 打死一个吴国太子的全然不同的。
“父皇,如今应尽快将吴国太子之死瞒下,至少将今日瞒过去。”赵弘殷在皇帝慌神的时 候出神进言道。
皇帝掩住口鼻也是冷静了下来,“对,吴国太子带来的护卫队如今在何处?”
“儿臣安排他们跟官将军一起……”赵弘殷的心从未跳得如此快过,他觉得喉头有些发干 ,但该说的话却是一字也不能少。“如今除去他们还来得及。”
皇帝颔首,刚要下旨却又有些犹豫。
“父皇! ”赵弘殷心跳得很快,但他的话却说得很稳,“如今吴国太子已死,我朝与吴国 已是不死不休。就是您今日放过那些护卫,吴王依旧会恨。不如彻底瞒下,为我朝军队争取准 备时间!”
若是以往皇帝恐是还要犹豫,但如今削藩已提上议程,这仗早晚是要打的。大丈夫当断则 断,皇帝看向赵弘殷,眼神一暗,他不愿输给这年轻的小子!
“传朕口谕,将吴国使者尽数诛杀。太子由你亲传。”皇帝定定的看向他,“此时只有你 去才不会让他们怀疑。”
就是不用皇帝说,赵弘殷也会主动请缨,就如皇帝所言,此时只有他去才不会让吴国使者 觉得突兀。
赵弘殷面色如常的从勤政殿出来,直接往官驰所在的地方而去。此时官驰已与郭岩入席, 两人坐在同一张案前,并无太多交流。
见到郭岩与官驰待在一起,赵弘殷脸上用来掩饰情绪的笑容更深了些。
太子从外进来,文武大臣见了忙行礼问安,赵弘殷不慌不忙的颔首。走了好一阵才到了官 驰的案前。
离开时太子贤是与魏朝太子一同,可此时郭岩只见魏朝太子不见他们的太子贤,不免皱眉 问道:“太子贤怎没和殿下一同?”
赵弘殷淡笑道:“太子贤正在父皇那儿,父皇说太子贤一身傲气与皇叔当年如出一辙,见 了心喜就多留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