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车渐渐和夜色融为一体,向晚的心还在砰砰跳着。
这么年轻,却常年被病痛折磨着,可能Jing神压力也不小。
其实,挺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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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裴应许靠在椅背上,呼吸均匀,面容平静,完全看不出一丝病态。
助理坐在他身侧,心中还在暗自感叹。
“裴总,已经按你吩付的安排了。”
裴应许目视着前方,微微颌首。
“裴自许已经慌了,要再给他加几记重锤,逼得他自乱阵脚。”
助力用力点头:“是。”
助理刚开始追随裴应许时,还是他动手术前。
当时的裴应许是一个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的病秧子,可以说,裴峰完全是把他当成一个随时都会没命的死人来养--钱由着他花,事也会安排一些,但裴应许一直被边缘化,一点点实权都没有。
谁能想到裴应许其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野心家。
助理跟在裴应许后面,亲眼看着他怎么暗中培养势力,怎么一步步取得裴峰的信任和喜欢,怎么一点点把裴自许逼得要“狗急跳墙”。
大概要不了多久,还会“鱼死网破”。
不过,助理不明白的是,裴应许为什么要如此“戏Jing”的安排他和向晚的“绯闻”?
“会不会影响向晚的形象?”助理迟疑着,还是小声问出来。
裴应许神色冰冷:“和我传绯闻很丢人?”
助理大骇,立即冒了一身冷汗:“不是。我是怕老板和员工……容易联想到潜规则或者影响公平之类的。”
裴应许一脸冷漠,没再搭理他。
助理莫名想到一句话——伴君如伴虎。
没办法,谁让他自己就喜欢这种有心机又冷酷的事业批呢。
裴应许越冷漠越会算计越有手腕,助理就越有成就感,越觉得自己跟对了人。
一对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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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将助理送回家,裴应许到租屋时,刚好过晚上九点。
客厅里关了灯,卧室的门紧闭着。
门下的缝隙里,也没有灯光透出来。
他在卧室门口站了几秒钟,抬手,轻轻拧开卧室的门。
里面的确没有开灯,窗帘也是拉上的,黑漆漆一片。等眼睛稍微适应了一些,才看到卧室里面,贴着墙的那张小床上,微微鼓起一个小包。
裴应许走上前,咔哒一下打开床头灯。
邵云上裹着薄被,身体躬成了一只虾米,面向前墙壁,静静地缩在那里。
“西西。”
蜷缩的身体很轻微的动了一下,好像被惊到,停了好几秒,邵云上才慢慢转过身。
“许哥,你怎么来了?”声音也是哑的。
台灯的光正好聚到床头那一小区域,灯光下,邵云上头发散乱,眼睛肿得厉害。
裴应许蹙起眉头:“怎么了,不舒服?还是……刚刚哭过?”
第9章 “裴应许,我们离婚吧。”……
邵云上爬起来,靠坐在床头。
“没有,昨晚熬夜看电影,把眼睛熬肿了。刚才好困,就早早的睡了。”
裴应许好像是觉得这个理由有点可笑,很淡的笑了笑。
“那现在还困吗?”
“好一点了。许哥,你吃过晚饭了吗?”
“嗯。”
邵云上松了口气,又问:“今晚是住这里吗?”
“嗯。”裴应许捏了捏鼻根,表情好似是痛苦,“头有点疼。”
邵云上顿时紧张起来:“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就是头疼,喉咙也疼,可能要感冒了。”
邵云上忙下了床,光着脚跑出卧室,不一会儿就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褐色ye体进来。
“这是板蓝根,我小时候如果快要感冒时,nainai就会冲这个给我喝。许哥,你快把药喝了,再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明天应该就会好一点了。”
不过是感冒而已,却让她如此紧张。
裴应许喝了药,洗了澡,躺到床上,顺手把邵云上捞进怀里。
“你快睡吧。”邵云上说。
“你困了?”
“还没有。”
裴应许很轻易地将她压到身下。黑暗中,他的声音带着一点笑意。
“那我们做点其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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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完早餐后,裴应许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两人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平时相处也不像一般年轻情侣那般如胶似漆,反倒很有点相敬如宾的意思,时不时就会冷场。
今天也不例例,尤其是租屋地方又小,两人无法像在那边那样各忙各的,互不打扰。
邵云上晾衣服时,裴应许好像第一次见人做这件事,从头到尾,全程注目。
邵云上洗碗时,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