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业不知道身后有人，看着林郁欢的眼神愈发深情。
“第一次见你就已经喜欢了，后来你时常来公司，日常的接触看到不同的你，开心，愤怒，又或者撒娇的模样，每一个动作表情就像是刻在我心里，我对你的感情远远不止于此.......”
陈业细数着自己的喜欢，但身后的男人始终没有给他说完整句话的机会。
他一上前，腾空一跃，便一脚踹到他的胸膛处。
碎裂般的疼痛从胸腔逐渐蔓延到整个上肢，他还没的看清楚动手的人是谁，接下来的拳头便如流星一般砸了下来。
“嘶——”
陈业被他一脚踹翻在地，倒在地上的同时下意识的伸手挡住脑袋。
阻挡的间隙他还是看清楚那张脸。
“陆总！”他喊出了声音。
陆沉衡接连踹了几脚，发泄够了才停下。
他单手拎着陈业的衣领子，满眼警告：“林郁欢不是你能碰的女人，收拾东西，马上给我滚。”
言外之意就是他被开除了。
陈业在他身边做事这么多年，知道他一开口这件事情就没有余地。
何况，他也不准备继续做下去。
他抬头越过陆沉衡了然看着一旁的林郁欢。
陆沉衡的出现的不是意外，起码他从林郁欢的眼里没看到一点惊讶。
她早就知道了，不，她是故意挖了一个坑。
是为了报复以前的事情吗？
陈业不知道，也不想去深究，对他来说终究是自己欠她的。
“看到自己身边的人说出这样的话，你很受不了吗？”林郁欢手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冷的讥讽着。
的确，她成功的惹怒了陆沉衡。
他冷撇一眼：“闭嘴。”
“抱歉，不能如你所愿，陈业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一字不落，而且我也并不觉的不可以。”
林郁欢怎么会乖乖听话，转而的看着陈业，脸上虽然有着笑容，但那双眸子满是冷漠。
她这番话的意思不是拒绝，但也绝对算不上是答应。
“林郁欢，惹我不高兴，你讨不到好处。”陆沉衡薄唇微张，吐出的字眼格外的冰冷。
林郁欢吐了吐舌头，随后若无其事的看向一旁的陈业，她微微张口轻声说了一句：谢了。
陈业想，或许这就是因果报应，转了那么一大圈，最后还是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郁欢，我说的都算数不管你想做什么，尽管来找我。”他说着，笑着着摇头，摘下胸口的铭牌。
那标注着特助二字的亮光仿佛在逐渐暗淡。
这东西，还了。
陈业放下铭牌，仿佛放下了肩头沉甸甸的担子。
似乎也因为这样，才会觉得自己对林郁欢的爱开始变得坦荡。
即便他深刻的知道，这并不能让以往发生的事情重来。
“不要让我再说一次。”一贯冷静的眼眸中蕴含着暴怒。
陈业也不恼，转身便离开了。
天台上的风很大，才刚刚入秋林郁欢就有些受不了。
她拢着身上的针织外套。
那刺骨的冷风飕飕的从毛线的缝隙里面灌了进来。
陈业走了之后，林郁欢兴致缺的看着剩下的男人。
还以为这一段好戏可以看一会，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
“八年在外面就学了这么写个东西？随便一个男人你都看得上眼？”陆沉衡迈步上前，直到把林郁欢逼到栏杆上面才停下来。
“这八年在外面也是依附着别的男人才活下来的吧，林郁欢，你真脏。”
林郁欢在怎么样都没有想到这一番话是从陆沉衡的嘴里说出来。
八年前把她抛在外面的人是他，现在要她回来的也是他。
“脏吗？”
她喃喃自语的说着，声音颇有几分自暴自弃。
“八年前我就已经肮脏不不堪，还会怕现在的这些吗？”她冷笑着说道，眉眼间的透着一丝慵懒的气息。
而在那风平浪静的表面下，早就因为他的话而掀起了狂澜。
那些疼痛反反复复的袭来，如果不是她抓紧了把手，说不定下一秒就要掉下去。
风呼呼的响，刺骨的风似乎也没有那么冷了。
她不在去看陆沉衡的眼睛。
在看也就那样了。
第十四章：川流不息
“像你这种女人脏的我都不想碰，看见你只会脏了我的眼睛。”
陆沉衡的话越来越尖锐，只要一想起刚才那一幕，他就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撕碎。
只是这一种情绪，陌生的让他觉得可怕。
她是林郁欢，不是云湘。
想到这，他的眼神沉了沉那双幽深的眸子如同冬日的深潭，不见底。
“既然这样，不如放荡的更加彻底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