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想好了,我以后会去考傲罗。”哈利说起未来的时候,眼神都在发光,“或者也会选择去魁地奇的职业赛队,你认为呢?”
“我一定要去念大学!”说到我的打算,我的情绪也很难再控制,“服装与设计,这是我最喜欢的事了。我本来在想给脱凡成衣店或是摩金夫人提供设计稿,可是——”
我激动地一跃跳到了床上,难以自持地蹦了好几下:“可是我听说了弗雷德和乔治的事情后,我就在想——为什么我不能也开一家店铺呢?开一家只卖我自己设计的长袍的店铺,把麻瓜和巫师的时尚理念结合在一起,后期说不定我还能开创自己的时尚杂志!”
未来的幻想和交织的情感像发光的金线穿梭在房间中,我们以回合制的方式不断地说出一项又一项未来的幻想,一层层叠加进去,铸造了我们散发着光芒和甜香的梦。
刚买不久的记忆棉床垫被我们踩得出现一个个深坑脚印,虽然没有弹簧断裂的问题,可沿袭上任房主留下的老旧床架最终还是不堪重负地破裂了。
“你们在干什么——”胡桃木单门被猛地推开,爸爸气急败坏的脸闯了进来。
我们面面相觑趴在床垫上,床垫下面垫着碎裂的木材和发锈的钉子,他就像看见了伏地魔在亲手洗脚一样,脸上的表情既迷惑又可笑。
“我们……”我傻笑着说,“我们抱着梦想把床架压垮了,爸爸。”
最后我和哈利又重新去购买了新的床架,木质的材料被通通抛弃,在老板的介绍下,我选中了一款水滴床头的金色铁艺床架,看起来很漂亮。
“这就是我们要的!”我欣喜地绕着床架走了一圈,将手指轻轻地触摸在上面,感受带着淡淡凉意的牢固材质。
“没错!承重力强,经久耐用。”拥有粉红脸颊的圆脸老板笑眯眯地说,“可是你们不需要再看看这张更大更宽的双人床吗?”
“应该不用吧?”我估摸着阁楼上剩余的面积,用手指比划了一下,“我的房间应该放不下……”
“不用了!就这张吧!”哈利突然拉下了我的手,脸颊暴红地替我草率做了决定。
最后我们还是把这张床架带回了家,拆掉部分零件装了好几包。家里的壁炉还没连上飞路网,我们只好叫了一辆车回家。
“你刚刚看清楚怎么组装的了吗?”和哈利对视地时候,我忍不住脸上的笑,这让我的疑问听起来也很有调侃的意味。
“大概……?”哈利迟疑地说,面对一地零件和金属床腿皱起脸,“让我从这里试试……”
几分钟后,我们面色严肃的看着眼前奇形怪状的金属架子,动作一致地摩挲着下巴。
“我看有点像罗恩的鼻子。”哈利说,“你看这部分,像不像他的鼻孔?”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捅穿了‘罗恩的鼻孔’,拍了一下对面哈利的肩膀:“这太离谱了!哈利,我们得重新来,我晚上可不能睡在罗恩的鼻子上。”
火烧云的黄昏降临,哈利留在了我家吃晚餐。幸运的是,今晚的晚餐是爸爸做的。除了布莱恩以外,每人一只稚鸡,淋上焦糖色的rou汁酱料,佐着榛果和芦笋,看上去十分诱人。
“你喜欢晚餐吗?”爸爸端着高脚玻璃杯,摇晃着里面的勃艮第红酒,笑眯眯地看着哈利。
“好极了,莫里斯先生。”哈利赶紧咽下嘴里的柳橙汁说,“这是我吃过最美味的稚鸡。”
我低头喝了一口nai油蘑菇汤,高兴地附和:“这个夸奖绝对真心,爸爸,哈利家里可雇佣了家养小Jing灵呢。”
爸爸开心得笑了起来:“等你回去前,带些榛果饼干走,好吗?给你的教父吃,虽然我们是同届的同学,可以前从没打过交道。”
“给克利切也包一份吧,他一定很喜欢又脆又甜的饼干。”我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哈利,他嘴里包着芦笋点了点头。
*
转眼间到了开学的日子,那辆熟悉的深红色蒸汽火车再次出现,或许是因为伏地魔已经彻底消失,站台旁的新生比以往几年更多,这也意味着要找个没人的隔间更加困难。
我们费了很大的劲,最终也只能和陌生学院的同学合坐在一个隔间。
罗恩和赫敏已经去往级长车厢,幸好我和哈利依然挨着彼此,坐在靠近车窗的地方,我们悄悄摆弄着毫无动静的窥镜,头靠着头说话。
“我本来以为是你当级长的。”我小声说,“还希望你能带着我去级长浴室看看呢。”
“你不是也没有当成级长么?”哈利笑了笑,“你爸爸责备你了吗?”
“没有,我爸爸知道是赫敏和罗恩,他还是很高兴。”我抓着他的长袍角玩/弄,“再说了,有朋友是级长可比自己是级长好多了——有特权,还不用担责任——多好!”
哈利赞同地点点头,在我的视线里侧头看向车窗外,那里聚集了一大群依依不舍的成年巫师,正和自己家的孩子告别。
“今年一定是最平稳,最安全的五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