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把胸脯拍得砰砰作响。他去狩猎抓鱼!他又指向自己的草窝,再拍拍自己的胸脯,“窝,我的!”不能赶我走!他面露凶狠状,急眼了。
景平安也为难。渣爹再渣,那也是亲爹,照顾她们母女俩挺多的。渣爹会照顾她,可不会去管娑的孩子,甚至欺负都是小意思,据说男野人会经常干出杀死不是自己孩子的小野人的事。按照野人的习惯,收留娑,便要赶走渣爹。
她们如果不收留娑,娑和她的孩子啵很可能活不下去。这么艰难的条件下,共同合作,才能更有可能生存下去。
景平安现在小,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小,做不到去有效约束别人,便无法去做决定承担后果,也做不到为了收留娑,而把渣爹从他的窝赶走。
如果娑会生火、抓鱼,母子俩活下去的可能性也会大很多。
景平安很快便有了主意,先把一些热在火塘边的鱼rou给娑送去。
娑闻到香,接过rou,摸到是热的,面露惊异。她看看火,又再看看鱼rou,饥饿和rou香让她顾不得多想,咬下一块吃了后,发现没问题,便喂给孩子吃。
亚是真生气了。那是他的鱼rou!他提着木棍过去要赶娑,还想打安。
步喝斥道:“亚!”又告诉他,娑救过安。
亚以为步要收留娑,赶走他,发出声愤怒的吼声,气得用棍子猛砸地面。
啵惊恐地看着亚,吓得缩在娑的怀里哆嗦,连送到嘴里的鱼rou都忘了嚼。
景平安扭头望去,心说:“这么暴躁,难怪男野人要被赶走。”她喊了声:“爸”,比划着说道:“等娑吃饱后,会走的。”
娑吃到一半的rou,吃不下去了。
景平安去到亲妈身边,说,“娑学会生火,会到草泽抓鱼,就能独自带娃生活。”
步对于景平安的话不能完全听懂,但“娑,火,草泽,抓鱼,带娃”都能听懂,串起来一想便明白景平安说的是什么。
她拖着伤腿出了草窝,先把亚赶回窝,让他知道自己不会被赶走,好安心。
她又把娑叫到跟前,取出干柴和树枝堆起来,教她钻木取火和怎么烤rou,又告诉娑,草泽里的鱼掏了内腔和鱼鳃烤熟后很香。
山岩下的情形一目了然,娑已经看明白这里只有他们仨生活。步受了伤,却看着Jing神比她还好,显然这些是有用的。
娑学得认真,听得专注,又小心翼翼地凑近火堆反复查看,把景平安搞出来的这些都看明白了、学会了,感谢地向做步了个臣服的姿势,又收下安送的半条让亚烤得特别难吃的鱼,抱着孩子走了。
亚坐在草窝处,一直瞪着娑不断地做威胁状,他看着食物被娑带走,嘴里更是发出愤怒的嘶吼,待娑抱着啵走远后,他脸上的愤怒瞬间消失,表情更是多云转睛,笑得咧开了嘴,冲到步跟前跳起了螃蟹舞。
步把带娃的女野人赶走,把他留下了。天啊!
景平安:“……”渣爹这是疯了吗?
第34章 窝被抢了
步不收留娑、不赶走亚,都是出于生存考虑。
一年之中,最难挨的不是寒冬,而是寒冬之末春季来临前。那时候,野人们囤积的果子都吃光或烂完了,不得不出去寻找食物。可经过一个冬天,野人囤积的食物消耗光,其它动物也一样,无论是食草的还是食rou的动物都处在饥饿中,觅食将变得极为困难。找不到食物,族群内部便会发生抢夺,甚至会发生杀死别的野人的事情。谁更强壮,谁能抢到食物,谁就能活下去,保护不了自己的食物和娃,就会死。
步受了伤,等于失去自保能力,任何外来者都可能抢夺她的食物、草窝,会面临被杀死或被驱赶出去的危险。
如果没有亚在这里,只有受伤的她和安,娑很可能已经动手抢窝。
即使她赶走亚,留下娑,如果再有猛兽来袭,需要逃命时,娑要先保护啵,不会像亚那样马上带着安。
步很直白地告诉亚:我受了伤,我怕娑抢我们的草窝和食物。
亚认为这是步对他的信任超过对其她女野人,更加高兴,对着步竖起一对大拇指:对的!
景平安喊:“爸”,拍拍肚皮,说:“我饿了,要吃鱼。”
亚下意识地想让步去抓去,却看到她脚上的伤,想着步刚把自己留下,而不是留下能去狩猎养娃的娑,于是拿起狩猎的木棍出去狩猎。
他没走几步,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步受了伤,我是不是应该赶她走?她狩不了猎,给不了我食物,我是不是该离开她?为什么还要我去抓鱼给她呢?养娃是女野人的事,我是男野人,娃饿了为什么要找我?
亚扭头望去,正好看到娃朝她看来。虽然娃什么都没说,可从她的表情,他觉得要是自己不抓鱼回来,抓会干出比拿棍子戳自己眼睛还要可怕的事。
威胁我?亚才受她一个小娃娃的威胁。
布知道男野人不养孩子,也会离开受伤的女野人,见到亚停下来回头看向她们的眼神,便猜到他在想什么,当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