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为何在一开始就极力阻止大家去探望冬萧竹?
胥子衿面色瞬息万变,终于点头,“没错,那妖怪一开始就找了我,想来是被我拒绝之后,找上了冬萧竹。”
“所以你知那妖怪厉害,害怕同窗们白白送了性命。我看那妖怪对于瘦弱美少年情有独钟,在寄宿的同窗之中,只有你和冬萧竹二人容貌颇为俊美,因此你只要稍稍假以辞色,那妖怪今晚定然上钩。”
“你……”胥子衿语结,“你这是把我当做诱饵?”
朝游露胸有成竹的道:“放心,我们会保护你的。”
“你平常是怎么讨女孩子欢心的,”朝游露又叮嘱了他两句,“也莫要再惜力了,赶紧使出来。”
接着她一手抓住石璞玉的后衣领,胥子衿只感觉眼前一花,两人便凌空飞起。下一刻胥子衿见她两人站在了屋脊之上,随即矮下身来,隐藏在了屋脊之后。
胥子衿哭笑不得,只能在院中踱起步来。
他哪里有什么讨过女孩子的欢心?
朝游露和石璞玉在屋脊上蹲了良久,都未曾听见院子当中的胥子衿传来半分动静。
在他们已感觉到脚酸腿麻的时候,终于听见胥子衿的声音幽幽传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
“臂如朝露,去日苦多。”
天色已经全然暗了下去。
整个院子中,除了胥子衿的朗诵声,只余虫鸣和蛙叫,听来倍感寂寥。
石璞玉压低声音问朝游露,“是不是追女孩子都非得念诗不可?”
“不念诗……你是要爆衣抡大锤吗?”
二人正压低了声音交谈,空中突然传过来一阵腥气,让他们二人颇有默契的闭了嘴,朝游露做了一个手势向石璞玉示意——“来了。”
一团若有若无的黑烟窜进胥子衿的院落中,落地化为一个身段婀娜的黑衣女子,明明已是夜晚,她的肩膀上却倚着一柄黑色的绸伞。
她撑着那把伞,一步三扭地向胥子衿走去。
胥子衿一开始吃了一惊,随即强迫自己恢复了镇定,“姑娘,是你。”
黑衣女子捂着嘴吃吃的笑了两声,“好久没见你,竟然还记得人家。”
“姑娘……”胥子衿和朝游露事先没有对台词,如今全靠临场发挥,“姑娘风姿迷人,胥某过目难忘,又怎会不记得姑娘呢?”
石璞玉酸道:“这小子平时看起来高冷寡欲,没有想到跟姑娘说起话来是一套一套的油嘴滑舌。”
朝游露赞同不语,大约这正是胥子衿颇得女子瞩目,而石璞玉无人问津的原因吧。
“你今日对我态度又大不同,”女子娇嗔道,“怎么上次一见我,就要将我赶走?”
胥子衿正色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对色也是一样。姑娘攸然出现,攸然消失,想必定非我族类。”
“非我族类”四个字一出,朝游露和石璞玉便见那女子的身形一僵,随即她又咯咯笑道:“既然许公子知道我非你族类,怎的今晚又和颜悦色?”
“姑娘虽然与我种族殊途,但数月之前见了姑娘一面,顿时惊为天人。当时赶走姑娘不过是忍下心痛,勉强为之。但后来始终辗转反侧,后悔至深。”
胥子衿不愧是学堂中读圣贤书当中的第一名,起承转合毫不生硬,借口找得流畅之极。
这番话让妖Jing极为愉悦,之所以朝连朝游露和石璞玉都看出了她的愉悦,乃是因为女子的裙摆之中生出了一条长长的尾巴,那尾巴在地上蜿蜒盘旋,鳞片覆生,像是蛇尾的形状。
蛇尾春心荡漾的左右摇摆,绕到胥子衿的背后,顺着大腿盘旋而上,加以撩拨。
胥子衿只感觉到后背一凉,强装的镇定瞬间土崩瓦解,“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春宵苦短,及时行乐呀。”女子咯咯笑道,手臂一伸,就将胥子衿揽在怀中,圣贤书在挣扎之中“啪”一声掉到地上。
转眼之间,胥子衿已然衣襟凌乱,气喘吁吁,一副春光就要外泄的模样。
“游露救我!”
无力抵抗的胥子衿终于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叫唤。
石璞玉和朝游露在屋脊之上看得目不转睛,险些因为过于Jing彩的镜头而忘记拯救胥子衿于水深火热之中。被胥子衿的惨呼从屏气凝神中唤醒,二人羞惭地面面相觑,终于跳了下去。
朝游露落地之后喊住沉浸在激情之中的女子:“这位姑娘,说话归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女妖转过头来恶狠狠的望向朝游露,“你又是谁?”
她的眼睛攸尔睁开,瞳孔呈一绿色竖线,眼周金黄,赫然便是蛇的眼睛。
“你不就是那个在冬郎房间当中放驱妖安魂香的那个人吗?我本不欲招惹你,谁知你如此多管闲事。明明我没有泄露行踪,你怎知道是我?”
“你属于蛇身,本体与螭龙相近,我们在冬萧竹门外的时候你便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于是就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