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洛川所言,他乃新月王朝羽华派掌门首徒,未来掌门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朝游露的到来,以至于使掌门首徒洛川的好运也一起到来。很快掌门便一命归天,临终前顺理成章的将自己的掌门之位传于了首徒。
年轻的掌门尊上尚未收徒弟。
在朝游露从gui息功的后遗症中大致恢复过来之后,由于洛川很是中意她的慧根,故特意提拔她,让她做了自己的大弟子。
也是唯一的弟子。
虽然是最后进的门,但来来往往的内外门同辈弟子都要尊称她一声:“大师姐!”
环视左右都无可以倾诉的对象,憋得朝游露越发的冷静高贵,只能在无人处哀叹一句:“昨日种种臂若昨日死,如今应该更振作,立足今下,看眼未来。”
在这个如获新生的好日子,有些时间未见的谛视翩然而来,向她道贺。
贺完却端坐在她房中的椅上不肯离去。
“游露,我算不算你老师?”
“当然是算的。”
“我教授你仙术,更在洛川之前,”谛视突然对她提出了新的要求,“你应当称我一声「师尊」。”
“呃……”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我少时初见你那日,便想要拜你为师,你却阻拦我,让你我二人不必师徒相称。”
谛视一副失忆了的模样:“我忽然改变了主意。”
他为了增强吸引力:“你入门在先,是为大师姐,后来我又收了两位少年给你做师弟,你还未曾见过,改日为你引见。”
朝游露见谛视说得逼真,益发地入了套:“二位师弟可俊?”
谛视默了一瞬,“倒是算俊美出尘,只是……比为师差之甚远。”
她一时心花怒放,“甚好,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谛视脸上浮起一丝满意的微笑,在刺目的金光中走远了。
夜晚,朝游露抚摸着死气沉沉的苍溟剑陷入了愁思。
这些天她为了恢复苍溟剑的灵气,不止白天佩戴在腰上,夜晚取下也不离身,放置在枕边依偎着,只是为了多度一丝灵气给它。
莫非是这剑灵果真身娇rou贵到了极点,没有人气滋养就要一直长睡不醒不成?
在忧心忡忡之中,渐渐有些困意,不知不觉间好似滴落了两点口水。
随即感到有人拿丝帕抹着她的脸。
朝游露醒了几分,发现自己的头正枕着一个富有弹性的rou垫,她的梦唾已经将脸下的衣物濡shi了一小块。
她抬起头来,见一人长发披肩,眼中寒星贯天,正是剑灵苍溟。
顾不得二人正是交头并卧在榻上的姿势,朝游露惊喜道:“苍溟,你活了?”
玄微苍溟微微蹙起眉头,似不想对此多言,“……嗯。”
朝游露一边遮住了自己的罪证,一边连续问道:“你怎么灵气尽失了?为什么一直不出现?……如今可好了?”
玄微苍溟待她问完,只是避重就轻:“人剑分离太久,如今已好了。”
他得知朝游露假死脱身之际匆匆下界,待准备出剑时却发现南惊虞将苍溟剑视作朝游露遗物,昼夜凝视不离身。
苍溟剑是他的神使令,神魂分身无法脱离神使令的范围,被南惊虞这般日日故剑情深地抱着,他甚至出不了交泰殿。
那种被强烈的雄性气息所包围的体验,当真是他的噩梦,他这一生都不想再品味第二次。
为了避免朝游露在棺椁中gui息醒来假死成真,他便昭示神谕,假手远在羽华派的洛川前来营救。
朝游露心中欢喜,在苍溟面前又不必装作高贵冷静,如今躺在床上的距离正好,便两只手揽住他的脖子,“啵——”的一声亲在他的下巴上。
这一声轻弱的声响之后,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死寂之中。
朝游露见玄微苍溟墨色的眼珠微微向下转动看着她,一言不发。
虽然他只是个剑灵,但他的形象看起来毕竟像是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她忽觉不妥,于是抓起枕边的佛珠、发冠、扳指“啵啵啵”的各亲了一口。
以示对器具一视同仁之意。
他的声音低低地叫她:“游露。”
她莫名心虚:“唔?”
“你应当称我一声师尊。”
“什么?”朝游露不能回神,师尊,她不是已经有了二位师尊了吗?
“我乃谛视的式神,常伴你左右,为你排忧解难,见我如见谛视本尊亲临,难道我担不起你一声师尊的称呼?”
“不可能,”朝游露下意识否认,“哪有剑灵做人师父的?”
“身为千年剑灵,我通晓古今,剑籍存心,古往今来修仙人士苦苦哀求我指点一二者数不胜数。当你的师尊,如何不够格了?”
玄微苍溟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缓缓摸她平坦小腹,轻按中又带了二丝力道,揉得她眉头舒展,身置云雾。
“你要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