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开玩笑。”他冷冷地回答,重新捡起笔,“你有什么事?”
“我们结婚吧。”何渊渟双目炯炯有神,好像看见了金矿一样放光。“婚姻是最好的负责方式,也是最好的契约。”
“你是一个Alpha。”原端平静地指出,“那只是一个游戏。”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母亲大人:“我当初怎么说来着,你要是有人家一半认真,我也不至于为你操那么多心!”
“那凭什么换一种性别,待遇就不一样呢?既然我们承认六性平等,Omega享有和Alpha一样的权利,那么同样的,Alpha是不是也享有和Omega一样的权利?你不能因为我是Alpha就歧视我!”
何渊渟不由得想起他妈琴书恨铁不成钢的话:“但凡你有人家原端一半的专心,也不至于考这个分数!”
何渊渟乐了没一会儿,手脚又开始不安分了。
“竹马家的书房,好多书啊,难怪人家是学霸。”
“如果你是Omega,那我当然要负责。”原端肯定地回答。
坩埚:“这不是原师兄吗?果然高颜值的人都是互相认识的〒_〒”
这本来是很适合读书工作的场所,没有多余的噪音,而且充满书香气息。
原端今天换了一件白底印几条黑色纹路的衬衫,款式简单而富有质感,衣领熨得板板正正,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一点也不透。
“昨天晚上的事,难道你忘记了吗?”何渊渟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似的,不可置信。
原端被他一长串的话绕得有点晕,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张口结舌,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别墅的花园里种满了魔药材料,郁郁葱葱,有些正当花季,争奇斗艳,煞是好看。
他对
考研狗:“呦呵,这是炫书还是炫人呢?小哥哥也太好看了吧”
哪里来的猫?
“Alpha怎么了?Alpha就没有人权吗?假如我是一个Omega,我们发生了关系,你是不是要为我负责?”何渊渟理直气壮。
猫咪意犹未尽地踩了两下重点部位,在原端的手抓住它之前,蹿到了脚上,滚成一条小蛇,顺着裤管爬了上去。
猫科动物的舌头上有倒刺,触感麻麻的,有点痒,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异的舒爽感。
接着他的反应叫何渊渟目瞪口呆。原端俯身捡起笔,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顺着没写完的那个字,奋笔疾书。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这么敏.感。”坏心眼的Alpha抽出手指,一脸无辜。
“何渊渟!”原端厉声怒斥,“滚出来!”
很快就有了一串评论。
他现在才算是服了,心服口服的那种。
原端的手一颤,钢笔掉到了桌上,然后滚了几圈,从桌角摔了下去,“哗啦”一声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迸出几朵黑色的小水花。
小蛇秒怂,讪讪地落到地上,站起了身:“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原端不由得全身震颤起来,紧紧攥住了手里的笔,闷闷地哼了一声。
但是吧,学渣就是学渣,跟环境无关。何渊渟暗搓搓地静音拍照,各种角度欣赏着男朋友(自以为)的盛世美颜,然后在朋友圈低调地炫一遍。
他偷偷摸摸地解开了上面两颗扣子,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背心?
“不行!”原端想都不想,一口否决。任何一个有理智的成年人,都不可能在毫无预料和计划的前提下,仓促地闪婚。至少,原端不会。
萤草回复东风:“登堂入室不是这么用的,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毛绒绒的小奶猫悄无声息地跳到肩膀上,轻若无物地顺着领口滑进去。粉色的肉垫软绵绵的,愉快地踩着胸口。尾巴慢悠悠地扫来扫去,小爪子瞅准一个小小的目标,轻轻拨弄着,猫舌头舔了舔。
爬山虎勾着窗台,试图把绿油油的触角伸进来,被窗户的玻璃挡住了。窗户内侧的平台很大很干净,铺着软软的垫子和靠枕,昭示着书房的主人时常会光顾。
他放下钢笔,掀开衬衫下摆,小猫无处着力,仿佛滑滑梯似的,落到了两腿之间。
我草,还有这种操作!这都五月了,热不热啊?
原本清晰的思路被强行打断,茫茫然地低下头去,后知后觉地发现怀里多了一只小猫崽。
东风:“呦,都登堂入室了!”
书房的门虽然关着但没有反锁,月白色的窗帘也只拉了一半,室内的采光很好,到处都摆满了书但秩序井然,条理分明。
着糕点碎屑的食指抵在原端唇上,后者条件反射地张口,修长的手指顺势伸了进去,浅浅地刮过舌尖和上颚。
原端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迷茫地看着自己空空的手。
“那你想怎样?”
“刺啦”一声,笔尖扭出了一道歪曲的斜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