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工们闻言又只有面带关切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厨房,只剩掌柜留下来帮忙。
慕修宸动作很麻利,Jing准的在医箱里面找到需要的东西便开始低头为钟姚处理伤口。
钟姚默默的看着慕修宸快打结的眉毛,眼眸被鸦睫盖住看不清眼神,但是能感觉他此时心情很不好,很想揍个什么人的样子。
但是在看到他手上的动作又是非常轻柔,像是怕弄疼她,他耐心的一点一点清理她手上的血污。
钟姚突然觉得心中暖了一下。
但她还是没忍住问:“慕公子,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医箱放在柜台下面的?”
慕修宸手上顿了下,又继续。
他仍低头专注的看着钟姚掌心,沉声开口:“慕修宸。”
“什么?”
慕修宸抬头看了她一眼:“叫我慕修宸,别再叫慕公子。”
“……哦。”
不知为什么,钟姚莫名觉得现在四周气氛有点Yin沉,面前这个人冷着脸的样子让她感觉有点危险。
虽然她搞不明白明明是自己受伤,他冒什么火。
过了半晌,慕修宸手上没停,又开口:“大多铺子的医箱都是放在柜台下面的,我想你们也应该是。”
是吗?钟姚偏头想了想,她并不知道别的铺子医箱放哪里,不过想想内城的铺子里,医箱的确也是放在柜台下面的,想来确实如此吧。
慕修宸处理伤口很熟练,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很快便把钟姚的手给包扎好了。
他握着钟姚的手,看着她手上缠的白纱,轻声问:“疼吗?”
其实上药的时候,药粉撒在伤口上有点灼烧的痛感,钟姚脸色有点发白,但她不是习惯示弱的人。
她笑道:“不疼,你动作那么轻,我都没什么感觉。”
慕修宸抬眸看进她的眼睛,看透她故作坚强的样子,慢慢皱眉。
他拇指放在钟姚掌心,轻轻按压一下。
钟姚刹时拧了下眉,微缩了下手,她不解的看着他。
慕修宸轻叹口气,握着钟姚的手曲肘撑着额头。
钟姚顿时有点尴尬,这个姿势着实奇怪。看似慕修宸自己支手撑着头,但是他又抓着钟姚的手,实际贴在他额头上的却是钟姚的指腹,他闭着眼,纤长的睫毛在钟姚拇指上扫过,看起来像是钟姚在抚摸他的额头似的。
这姿势有点形容不出的暧昧,连掌柜都默默的退去了柜台那边。
钟姚有点懵,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她想抽回手,但别人刚给她包扎好伤口,总不好这么翻脸无情吧。
这时慕修宸很小声的喃喃了一句:“你这样叫我怎么能放心……”
“什么?”钟姚没听清楚,微倾身过去。
慕修宸坐直身,放开她的手,又恢复含笑的面容。
“没什么。”
这一刻,他有了决定。
-
当夜,城北宁王府内。
慕夏依抱着手靠在几案上看着房内另一人过去过来的收拾东西。
“哟,这是在做什么?”游孝悠悠闲闲的溜达进来,看到满屋子纷乱。
慕夏依面无表情道:“离家出走。”
慕修宸正将一套衣服叠好放在四方形方布上,准备一会儿系成包袱,闻言无奈的笑着转身:“什么离家出走,我只是想找个理由搬进锦姚食坊。”
“啧啧,堂堂王爷,追个姑娘还自己送上门,说出去谁敢信?”游孝随手拿起慕修宸放在几案上的瓷瓶把玩。
慕修宸倒不觉丢人,又收拾了一套象牙色的衣服,理直气壮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游孝真是没眼看,低头打开瓶塞,片刻后讶然抬头:“你今日一天吃了三颗?”
“嗯。”慕修宸淡然应声。
“你……”游孝想骂人,又考虑到他的身份,忍了下来,沉声说:“这药是给你备着,若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你身体受不住时用来救命的!不是给你当糖丸吃的!”
慕修宸“噗嗤”笑了一声:“还糖丸呢,我就没吃过比你这药更苦的。”
游孝笑不出来,被他不当回事的态度气到,他苦口婆心的劝道:“这药是用来护你心脉的,用的都是烈性药,是药三分毒,能救你命却也伤你身!我给你说过,若非必要不能随便吃!”
“我没随便吃啊。”慕修宸耸耸肩,叹口气,“今日出了些意外,我差点气血逆流,心悸压不住,所以才吃的。”
游孝一噎,他转头与慕夏依对视一眼,站直了身子,想了想,走过去按在慕修宸正在系结的包袱上。
慕修宸偏头看他:“怎么?”
“我不能让你去。”游孝肃然道。
“哦?”慕修宸玩味的缓缓站直身。
“你今日和钟姑娘待了一天便吃了三颗药。”游孝解释,“她对你的影响超出了我的预料,你现在的身体并没有好全,我怕若是再出个什么事,连这个药都来不